【纪实连载】心中的宝塔 手足情(组图)

作者:屠龙 孟圆 发表:2008-04-06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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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钧遗像

(16)--手足情

1999年7月20日,迫害发生后,白晓钧一直都在积极向政府反映情况,要求停止迫害。2000年暑假,白晓钧先回江苏老家见母亲,当时少华还在看守所里。

这个暑假和以往的暑假都不一样,白晓钧心里一点也不轻松。他决定去天安门广场请愿。面对中共这个流氓政权,他知道他可能面临什么。

面对白发苍苍的妈妈,他有几分不舍。他有好多话要讲,可是却讲不出来。只是默默的陪着妈妈呆了几天。最后他告诉妈妈说:"我这次进去,可能就撂里面了!"白妈妈当时还劝他不要那样想。



修炼法轮大法后精神焕发的白晓钧

白妈妈最了解这个儿子,他从来就是个好人,甚至从小都不记得他淘过气。她知道晓钧是个多么孝顺的孩子,她不相信他会抛下她。可白妈妈哪会想到,晓钧此一去竟成永诀!

2000年7月,白晓钧去北京上访被非法劳教1年,被关押在吉林省长春市苇子沟劳教所。

2002年1月,白晓钧在被超期关押了7个月之后,因仍不放弃修炼法轮功,被强行送往长春市兴隆山洗脑基地。

2002年4月,又被送进长春市朝阳沟劳教所一大队一中队迫害。

被非法关押期间,白晓钧受尽种种酷刑折磨,曾被严重打伤后送往公安医院急救。

2003年初,白晓钧出现肺结核症状,健康每况愈下,饮食开始出现障碍,4、5月份,白晓钧走路得有人搀扶,饮食困难。白晓钧多次向大队长付国华和其他管教们反映,请求能否让伙房做点儿面条,可是却没有人理睬。

劳教所这帮子警察,这样事情看的多了,一点都不同情。晓钧因为病重,干活干的少了,警察们就说晓钧装病,指示一帮普教打了晓钧一顿,还说是给他开开胃。

2003年6月后,晓钧的病更重了,几乎无法吃饭,虚弱得支撑不住,卧床不起了。劳教所的医护人员随便给他给打了几个吊瓶(点滴),敷衍了事。

2003年7月6日,晓钧连水都喝不进去了。劳教所一看危险就在眼前了,才给他做了一碗面条,可这时的白晓钧已经一口都吃不进去了。一看人真不行了,劳教所才把他抬出一大队送到医院,透视的时候看到他左边整个儿肺都烂没了。

一大队安排了几个人护理,实际是在医院轮流监视白晓钧。在医院不到两个星期,白晓钧就去世了。那天是2003年7月18日。他的最后时刻一直都是在那帮恶人的骂声和吼叫声中度过。但法轮功修炼者白晓钧却始终保持着平和的言谈举止和善良的心。

劳教所通知家属看望时,白晓钧已经离开人世。大夫只敢悄悄告诉悲痛欲绝的白妈妈说:"这不是正常死亡"。

一位高考状元,一位哲学才子,白晓钧就这样走了。他用自己生命的代价呵护了心中永恒的信仰;也用自己宝贵的生命证实了真善忍大法的珍贵!

在劳教所那么艰苦的环境下,白晓钧仍然不忘宽慰家人和鼓励他们继续修炼。

下面是他的一封家书:

母亲:您好

捎来了您11月24日的来信,得知您和小华的大致情况,这是从2000年被无理劳教以来第二次收到家音。

我从2000年7月被抓,先被劳教一年,关在长春市奋进劳教所,这一情况母亲已经知道。后来你们听说我"生活不能自理"等情况其实是不虚的。我在奋进劳教所期间,臂、腿两次被殴致伤,外出就诊,所幸没有损伤骨头。后又因严重的疥疮在吉林省公安医院住院一个多月,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不能自己洗衣服、洗澡,所有衣物都是功友们帮助洗的。只不过那次通话时被催促时间过于仓促,没有来得及想起和您说出这些,所以你们听到的消息是真的。

我从2000年8月送至奋进劳教所,被关押至2001年4月。2001年4月11日转送到苇子沟劳教所(即我们通话的地方),至2002年2月12日(大年三十那天)解除,实际被关押了一年半的时间。解除后并未释放,而是于当天(大年三十)把我送进了学习班[洗脑班],在学习班待了一个月,又送到长春市第三看守所,关了近一个月,随即第二次判我劳动教养,劳教期为三年,送至朝阳沟劳教所至今。这就是我被抓之后的大致情况。

从我被教养之后,虽与你们天各一方,但却受到朋友们的多方照顾,每当换季的时候,就会有功友想到我,辗转送来衣服和用品,所以虽然已经三冬,但我从未衣薄受冻,相反倒时有闲余。我的内心时常感受到大家帮助的温暖,这一点母亲可以放心。

目前,我各方面状态都是良好的,虽然有些难关没有过去,但总体上,进步很大。两年多来,在魔难中我越来越懂得了人生的真谛和生命的真正意义,如果有朝一日回到自由生活中,我相信自己各方面都会做得更好!

对于你们呢,小华我是不担心的,他自会做好一切。你则要善自把握,做好自己该做的一切。母亲,有朝一日见面的时候,我希望你的身心状态及各方面情况都能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而不是让我失望。母亲,相信我们家人见面的时间该不会太远!

不多写了。没有特殊事情母亲可以不必回信。

2002年12月28日元旦前夕


白妈妈和孙女白真宇的合影

(17)--慈母泪

见到亲人们满心欢喜的白少华哪里知道,这回白妈妈看少华是抱着白晓钧的骨灰来的,此前她拉着三岁的小孙女和儿媳妇已经来了四回了。

那个叫李静的所长就是不让见。说现在正在"破冰攻坚",对少华正在严管。白妈妈更加不放心,她已经失去了大儿子,她不能再没有了小儿子,她一定要见少华。为了见少华,她这次不得不答应劳教所警察不提晓钧去世的消息......

白晓钧去世前,被诊断为肺结核,劳教所的干警押着他在长春市传染病医院就医。弥留之际,白晓钧的身体令人惨不忍睹。白妈妈赶到医院时,白晓钧已经不在人世了。

白妈妈要弄清楚儿子是怎么死的,要求医院提供白晓钧做的身体检查的病历、诊断书等所有资料。劳教所开始不准医院给开,七十多岁的白妈妈到处奔波,力争之下,医院不得不拿出诊断书的部分复印件,上面写着:药物性肝炎,全身水肿,身体极度衰竭,身体表面创面为疥疮疤痕。

白妈妈质问劳教所的人:"怎么到了这种程度了才通知家属,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劳教所教育科陈科长极不耐烦回答:"就头疼脑热还用通知家属吗?"

白妈妈又问:"一个大活人在你们这儿被整到这种程度,你们得有个解释。"

旁边一个马科长一脸的幸灾乐祸,说:"你这个老太太怎么不会说话啊,我们是管人的。你不老实听话,反而在这跟我们瞎讲理。"

那个劳教所叫王晓明的所长干脆说这事和他们没关系。

白妈妈来到东北师范大学610办公室,对他们讲,白晓钧是非正常死亡,你们这些人都是要负责任的。

610的叶主任一脸无辜称:"白晓钧到这种程度,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要负责任也要由劳教所负责任啊。那全是他们搞的,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这帮修炼的人,还有海外的人,经常给我们打电话,要我们不要迫害白晓钧,我们也没迫害谁呀,那全是劳教所干的。"

白妈妈问他说:"那你干嘛不告诉打电话的人那都是劳教所干的,澄清事实,把劳教所的电话告诉人家啊。"

叶主任当时被噎的一愣。白晓钧就是他们给送到劳教所的!

更荒唐的事情还在后面。

白晓钧去世前医疗费共为15000元。劳教所竟通知,白晓钧的单位东北师范大学付8000元,白晓钧的家属还要付7000多元,劳教所只负责停尸费1000元。而东北师大所付的8000元全部都是从晓钧的工资中扣除的!杀人还收费,真是流氓到家了!

在处理后事期间,劳教所根本就没有露面,而只是白晓钧的单位出面处理。

其实这并不是一件稀罕事情,文革中直接指斥中共的圣女林昭,被中共秘密枪毙后,它们居然能再去向家人索要5分钱的子弹费......

这实在是中共统治下中国人的悲哀!

白妈妈没钱,无力打官司,无法追究劳教所责任,更何况中国的律师事务所几乎全都迫于压力不敢代理受迫害的法轮功学员的起诉案,法院一听是法轮功学员的状子,也基本都不接收。承受了老年丧子之痛的白妈妈办完了大儿子的丧事,然后一刻也没有停赶去了北京,她要见少华,她一定要见少华,那是她现在剩下的唯一的儿子!

在此,笔者无法用贫乏的语言形容面临这样不幸的老人此时的心情。只能由衷的表达我对老人家在这件事和在很多事情上所表现出的的勇敢和博大的胸怀的敬意。

当年白老先生病重,听大儿子白晓钧说到法轮功的神奇。白妈妈就陪着老伴去参加了94年哈尔滨法轮大法学习班,并开始了修炼。法轮功注重的不是治病,而是使修炼者通过明白法理后提高心性而得到身心的净化。无为而来的白妈妈在修炼中逐渐明白了人生和修炼的真谛,老年病也都好了,越活越精神。

遗憾的是白老先生当时身体已经病入膏肓,为了治病去听讲法,没有认真理解师父讲的法理,炼功没有起到效果,于1995年去世了。

7月22日少华去北京上访,从北京被遣返黑龙江连看管并关押一周。

2000年,白妈妈快七十岁了,但是思想依然很单纯,一点都不认为发法轮功真相资料,会被中共定成违法,一点也不知道怕,拿着真相材料,在街上一路走一路发,哪里想到在中共的天下这是多么危险,一生为人师表的老太太被抓进看守所。

2001年,除夕的前一天,白妈妈又被骗进转化班,被非法关押了两个多月。
晓钧去世后,老来丧子的打击下,白妈妈的左眼渐渐的失去了视力。

无论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中,还是自己在承受那些严酷的迫害中,老人家始终坚信真善忍是对的,儿子选择的路是对的。她要和儿子们一起努力去结束这场邪恶的迫害。

这里引用了白妈妈给老家江苏常州的农村的公开信中的一段话:

2003年7月的一个傍晚,本村的队长告诉我,你孩子在医院抢救。我感到措手不及,因为我两个孩子都在劳教所,是大的还是二的,我去追问,耐心等待,最后才知是长春的大孩白晓钧。

我一个七十岁的老太太,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幸好儿媳指点,让人接送,第三天乘飞机到达长春,......我一直在祈盼孩子好转。

一下飞机直奔东北师大,朝阳沟劳教所两名科长也到了,我当即指出"孩子的情况,你们有责任",这两人不但没有丝毫歉意,反而反唇相向说"你这个老太太......",我还忍不住质问他们:"孩子病重,你们为什么不通知家人?"郭科长脱口而出"伤风感冒也要通知你呀!"中共的劳教所管理科长就是这样回答死者家属的。

谈话没有进行下去,就被他们安排去殡仪馆。这时我已经止不住内心的悲痛,直奔我的孩子而去......只见我的孩子静静的躺在那里,面容那么消瘦。--钧儿,妈妈看你来了!你在三年的苦狱折磨中,妈妈没能来看望你,妈妈对不住你呀!

三年前你离家返校时还是好好的,不曾想三年后的今天我们母子的见面竟然是在殡仪馆里!

钧儿,你还太年轻,不该这么早离开你孤独的妈妈呀,这场迫害太残酷了!

我的钧儿,你为了坚持自己的信仰,就这样在正邪不分的黑暗中先走了......好孩子,妈妈懂得你,妈妈会珍惜你留下的话。只是没有了你,妈妈心中少了一种希望......

......我自知上告无门,三天后我带着钧儿的骨灰和儿媳来到北京。因为那里还有我唯一的一个二孩白少华,仍在团河劳教所经受迫害,我必须去看看也已分别两年多的孩子,决不能再让它们(在白妈妈看来那些不把人当人的杀人警察根本就是衣冠禽兽)把二孩也夺走!

编后:

2008年2月20日下午3点,白少华和朋友杨辉驾车去怀柔看朋友,在高速路上碰到了警察沿路盘查。尽管他们从身份 证、驾照到车本一切证件都完备合法,但仍然被无理拘捕。北京看守所警察用铁链吊起少华五天五夜,恶警指使的牢头毒打致生命垂危。恶警怕死在看守所担责任, 把白少华送往北京清河急救中心“抢救”。在白少华被送去该急救中心的前20天左右,法轮功学员于宙、也是白少华的朋友,2月6日在这儿被迫害致死。2月 18日,走路都要两人搀扶的白少华被转移到以专门迫害法轮功学员的北京市劳教局调遣处二大队。白少华一直绝食抗议,被北京劳教调遣处隔离迫害,关押在“小 号”里。

白少华和杨辉所开的车是朋友齐伟的,齐伟在2月22日也被抓捕。齐伟是个律师,但在不讲法律的北京根本没有办法用法律保护自己。许多天公安都不告知齐伟家人他的下落,齐家愤然将公安的非法行径告上法庭。

2008 年是中共所谓的“奥运年”,在这一年中,他们加紧了对法轮功、宗教和异议人士的迫害。“奥运”在过去的一百多年里,几乎都是在促进世界和平,增进人们平等 互助的友爱。不同种族,不同信仰的人们在奥运会上能够平等相处,公平竞争。体现人和人性的价值可以说是奥运会的根本价值。只有那次纳粹办的奥运除外。

可 是作为中共“最大政治任务“的奥运从哪个角度看,能够体现出奥运精神呢?奥运会没有了它所承载的根本价值观,就不能称其为是真正的奥运。我们呼吁全世界各 界人士,抵制中共的“血腥奥运”,营救白少华和其他和他一样遭受迫害的人们,这场迫害实际上是对人类道德和良知的最大亵渎。每个人都应该伸出手来去维护作 为人的尊严和价值,早日结束这场迫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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