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
2003年之前,江泽民是否“退休”这个问题便是媒体关注的重头话题,最后,胡锦涛虽然接任中共总书记、国家主席两个职位,但另外两个至关重要的职务,即党中央军委主席和国家军委主席仍然为江泽民拥有。鉴于军权在中国政治谱系中的重要性,一些人认为,当今中国的“龙头老大”仍然是连中央委员头衔都没挂的江泽民。我想,当今中国确实没有多少人怀疑江泽民就是中国的老大。
江泽民退而不休,仍然抓住军权不给胡锦涛,一些分析家的解释是因为胡锦涛一时在军方还压不住阵脚,需要江泽民“过渡”一把。这种解释似是而非。只听说江泽民自幼喜爱篆刻艺术、读书,而且还是天生的外语奇才,懂7-8门外语,但江泽民即使是一个全才,他对军事却不懂,也丝毫没有担任军委领导的经历。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在1989年和1990年先后担任中共与国家军事统帅。相比之下,胡锦涛虽然是学水利工程系出身,但比江泽民强的是,1999年之后,胡锦涛便开始担任中央军委副主席和国家军委副主席,算起来,胡锦涛已经有5年中共和国家军委副主席的经历。一天军委领导都没有当过的江泽民能够镇住军队,当了5年军委副主席的胡锦涛反而镇不住军队阵脚?
胡锦涛无法接掌军委主席,江泽民退而不休,关键原因是江泽民集团舍不得失去既定权力和利益。2003年时,在江泽民需要交出的数个职位中,国家主席任期是宪法明白规定的,江泽民如果无法运动修宪的话,则必须交出国家主席职务,但国家主席主要是出国好看的花瓶职务,根本犯不着江泽民为保留国家主席动心眼,江泽民最为觊觎的是党的总书记职位。总书记任期没有限制,这使得江泽民有空子可钻。在数个场合,江泽民都曾表示对这个职务恋恋不舍的意图。在这个意义上,江泽民心理根本没有打算按照邓小平生前部署把权力交给胡锦涛。是邓小平这个共产党正统法统的魔力和中共党内象乔石、李瑞环这些人给江泽民施加压力,才最终导致江泽民在狮子大开口之后从总书记位置上退出。
在目前关于江泽民是否交权的讨论中涉及的一个主要问题是胡锦涛是否与江泽民之间具有激烈权力斗争。把胡江争斗说成要引发出中共分裂这种程度,似乎有夸大之嫌,毕竟胡江同在共产党这条船上,他们之间没有本质区别。此外,江泽民再不想退,也逃不过年龄这一自然规律,江泽民身体一天天坏下去,胡锦涛权力一天天巩固起来。因此,胡锦涛犯不着与江泽民在现在争到中共分裂这种结果。
说胡江之间没有争斗,也难以令人信服。为了江泽民退休的缘故,中共党代表大会的召开日期罕见地推迟,最后虽然江泽民不再担任总书记,但江泽民成功地保住了军委主席职务,而且,中共政治局常委会几乎成了江泽民的常委会。江泽民退而不休带来的三个致命后果是,第一,制度性的权力安排发生分裂,非制度权力决定真实权力分布状况;第二,中共开始出现两个权力中枢,到目前为止,中共主流媒体在说以胡锦涛为核心的党中央时仍然显得没有底气。第三,党指挥枪原则受到撼动。一个连中央委员都不是的江泽民,居然是中共武装部队的最高统帅。这比非洲国家一个少校或上校发动一场政变,然后当国家元首的笑话还要滑稽。作为新中共总书记,胡锦涛在常委会中几乎是孤家寡人,这种结果能让胡锦涛对江泽民感谢江泽民?
江泽民退出了常委会,但江系人马却涌进了常委会,原来的七席常委名额居然不够分,还需要进一步增加到九席,可增加到常委会中的黄菊、贾庆林这类常委,几乎是稀泥糊不上墙的庸才,既没有个人人格魅力,也没有政治智慧,而且屁股上还不干不净,如果不是江泽民狮子大开口和退而不休,这些人在政治舞台上完全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人物。一些人说江泽民退而不休,是为了把胡锦涛扶上马送一程,胡锦涛在中共党内的道行可不比江泽民差,根本用不着江泽民来扶,江泽民真正要扶上马送一程的是黄菊、贾庆林这些常委会中的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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