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焱:我是86年进入北大,还是共产党员,我是1989年学生运动参加者,6.4以后的通缉犯。当时6.4晚上,那个凌晨,学生从没有想象到,人民解放军向学生开枪,真是比伊拉克更恐怖。士兵们戴着钢盔,嘴里叼着香烟,向长安街上开枪,我抬过尸体,见过死人, 子弹从头上飞过,那场屠杀在我脑海里记忆犹新。
记者:您在上战场前经过训练,能不能讲讲美军的训练是什么样的?
熊焱:我经过了一次32天的特殊训练,每天要训练18个小时,因为我们是军官,也是牧师,所以每天有7-8小时的军事训练,然后还有课堂训练7、8个小时, 有很多内容。我们要上课,讲如何讲道,如何心理辅导,如何战地辅导,如何参加军官研究会议等等。普通正式训练包括,行军,攀高,防毒,体力训练之后每天还要考试,有时在课堂上会感觉到脸上肌肉的跳动。
记者:您年龄已经不轻了,这种压力承受得了吗?
熊焱:当时很有意思,虽然牧师是知识分子,但我过去作过军人,在艰难困苦之下,如果心脏强壮,可以挺过来。想起来每晚还要回宿舍写文章,每天考试,当时第一次感受到睡眠是这样的香甜。
记者:这种身心的坚韧和信仰有关系吗?
熊焱:因为自己是有信仰的人,把自己交给主,自己的生命有目标、方向,就可以抵挡很多艰难环境。比如有士兵跟我说自己很疲倦,我问他,你最喜欢干什么?他讲打篮球,我说最喜欢打篮球,现在送你打篮球去怎么样,他说当然好啊,结果他不知不觉的力气就恢复,有鼓舞动力的时候,就可以抵御艰难困苦。
其实当时的心理就是这样,大家一鼓作气,而这种力量你平时调不动的,美军的训练就是要发挥人的毅力、忍耐力,把这些力量发挥到极大的限度。
记者:您在大陆接受的是无神论的教育,您是如何有了自己的信仰了呢?
熊焱:我从89年民运之后成了通缉犯,秦城监狱出来之后,自然和共产党无神论有距离。91年出狱后,大陆这个地下教会,给我圣经,给我基督教的书籍。我当时就猛读,半年之后这些进到我的大脑之中。1992年到美国,你知道很多华人在美国,走进教会,我也没有拒绝。我一方面和共产党的无神论对立,同时我学的是西方哲学,里边有很多包括永生永恒、生命、终级关怀等等的抽象概念,这成了我的天生爱好,圣经里边有很多这样的词语,我就很感兴趣。98年之后我进了神学院,于是信仰也成了我知识结构中一部分,我成了牧师,信仰知识生活在一起了,我觉得很有意义。
记者:很多人一提到神迹,就认为他能看到、摸到、想到的事情出现才认为是合理的,才接受。其实稍微开通一点的人知道,五官感觉之外还有更大的世界,有更广阔的生活,超自然的世界,英文讲真实存在,那个真实比现实还真实。
熊焱:至于我生活中的神迹很多的,比如我从6.4到今天的生活是不是我努力的结果?中间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就不是现在这样,当年子弹在头上飞,我没有被打中。我从来没有想过来美国,结果来了。我从没想过当兵,现在成了军牧。我写文章时,写完一篇之后大脑一篇空洞,根本写不下去,于是祷告,结果自然就出来了,没有那种挣扎,我认为是神赐的。在伊拉克炸弹飞过来,离我很近,结果炸弹没有响。最大的神迹,不是看到什么之后才去相信,很多神的话语给我们神迹。有的神迹可以见到,有的神迹开启了眼睛和心灵的世界,神迹不是用我们这个自然规律所能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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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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