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來，神仙世界一直是人們嚮往憧憬之處。（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千百年來，神仙世界一直是人們嚮往憧憬之處。不過神仙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不經過一個漫長的修道過程，是無法進入那種超凡入聖境界的。過去有不少人入山修仙，但過了一段時期沒看到自己所期望的情景出現，便熬不住清苦而前功盡棄。有道是「神仙也是凡人做，只是凡人心不堅」。隋朝時，有3個想學仙的年輕人，便是遇到了這樣的情況。
三人學道各走一途
當時正值隋煬帝大業年間，裴諶、王敬伯、梁芳三個年輕人志同道合，結為超脫世俗的好友。他們放棄優裕的生活，一齊進白鹿山學道。起初他們堅信定能求到長生不老之仙藥，以致於最後騰雲駕霧而羽化成仙。
在接下來的十幾年裡，他們歷盡艱難，卻依然無甚變化。而在這過程中，梁芳卻離世了。看著這一切，王敬伯覺得十幾年來辛辛苦苦地過著清苦的生活，卻一無所獲，於是他對裴諶說還是回去過常人的生活好。裴諶勸他人間榮華富貴如過眼煙雲，大夢初醒之人怎可再回夢境。但王敬伯還是執意要回家。
入仕途偶遇道友
王敬伯回去後憑以前的家世而被任命為左武衛騎曹參軍。大將軍趙朏還將自己女兒嫁給了他。有一次他奉命出使淮南，當他豪華的船隊走到高郵時，忽然一艘小舟從旁飛速越過而出現在其船隊的前面。王敬伯看到後有點不樂意，他想哪個漁夫敢如此放肆，不覺仔細一看，那漁夫意是當年和他一起在山中修道的裴諶。
於是他馬上派人把裴諶追到後請入自己的大船上，對說裴諶成仙之事並無證據，還是隨他去享常人之福吧。不想裴諶對他說，自己雖是一個山中野民，卻像水中的魚而天上的鳥，自由自在，這是常人無法理解的。他說自己住在青園橋的東邊，那兒有個櫻桃園，北邊有個矮們就是他家，要王敬伯有空去坐坐。說完就突然離去了。
重訪舊友不料登臨仙府
王敬伯過了十幾天後想起了裴諶的話，便去了櫻桃園。到了那兒一打聽，有個僕人模樣的人便帶著他往裡走，起初周圍有些荒涼，但越往裡走景色越好。過後又進了一個大門。門內樓閣亭臺，花草繁茂，果然不像凡人之處。再往離走後，經過一段霧氣籠罩的地方後，突然眼前景色無比秀麗，陣香風襲人，令人神清氣爽，飄飄然好像身在雲霧中。
此時王敬伯突然覺得人間與此處相比索然無味。再往裡走一段路後，聽見輕微的佩劍撞擊的聲音，只見兩個清麗的侍女出來說：「主人到了」。只見一個儀表堂堂、衣冠華貴的男子來到跟前，仔細一看，不就是裴諶嗎。
裴諶將其請入客廳。只見門窗屋樑都裝飾著奇珍異寶，屏風帳幕都畫著仙鶴。擺上來的美酒佳餚也是從未看到和吃過的。裴諶在席間對管家說：「王敬伯是原來修道的朋友，由於修道意志不堅，扔下我下了山。離別十年後他的心已經完全歸於凡俗了，所以就叫世間的妓女來讓他取樂吧。我看花街柳巷的那些女子也太差了，你不妨在書香門第和官宦人家給他找一個女子來。如果近處沒有美貌的，在五千里之內為他請一個也行。」
仙府處意外與妻子相會
管家應聲出去後便領著一個女子進來向裴諶下拜。裴諶讓其拜見王敬伯。王敬伯向那女子還禮時發現那女子就是自己的妻子趙氏。他大吃一驚，他妻子也很驚恐，不斷地看著他。裴諶讓趙氏在旁彈箏助興。王敬伯趁裴諶不注意，從盤子裡拿了一枚深色的紅李子扔給妻子趙氏，趙氏看了看後把李子偷放在衣帶裡。
到天快亮時，裴諶召來管家讓他送趙氏回去，並對趙氏說：「這個廳堂是九天畫堂，凡人是不能進的。但我過去和王敬伯是修道時的朋友，可憐他為世上的榮華迷了心竅，自己甘心赴湯蹈火，聰明反被聰明誤，工於心計反害了自己，從此將在生生死死的苦海中沉浮，看不到彼岸，所以才故意請他到這裡來，想使他開竅醒悟。今天一見之後，將來很難重逢。夫人你也是命中有緣到這裡一遊。你來往一次經過了萬重雲山，十分辛苦，我就不再說什麼了。」趙氏就此拜別了裴諶。
過後裴諶又對王敬伯說：「你身有公務卻在這裡住了一宿，你的下屬和郡裡的官員會因找不到你而驚惶的，你就先回你的驛館吧。在你沒有回京覆命前，還可以再來看我，塵世上的路漫長遙遠。人在世上常常會有千愁萬慮，望你多多珍重吧。」
如夢初醒感慨萬分
王敬伯辭別了裴諶，五天後，王敬伯公務完畢要回京了，就偷偷又去找裴諶，想向他辭行。但到了櫻桃園，在園內再也沒有裴諶的華貴府邸了，有的只是一塊長滿野草的荒地，於是他心中十分惆悵地回去了。
王敬伯回家後，妻子趙氏全家都怒氣沖沖怨他用妖術把妻子弄到萬里之外，還讓人取樂。此事有那顆紅李子為證。於是王敬伯恍然大悟說：「看來是裴諶已經得道成仙，故意顯示道術給我看的。」妻子趙氏也記得裴諶當時說的那些話，說絕不是王敬伯用了妖術，大家才不再責罵王敬伯。
看來神仙雖是凡人做，但不堅持到最後也成不了仙啊。而仙凡二途便在堅持與否之處由此分開。
責任編輯:陳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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