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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才子紀曉嵐,曾任《四庫全書》總編纂官十多年,晚年著有《閱微草堂筆記》24卷。他文情華瞻,慧黠敏捷,是個對句奇才,天地萬物、古今詩賦無不可入對者,關於紀曉嵐對聯的故事,筆記、野史中多有記載,在民間也流傳頗廣。
紀曉嵐小時候就是一個對對子的能手。一天中午,吃過了午飯,還不見哥哥回來,於是紀曉嵐手舞著一根牛皮鞭子去學堂找哥哥。原來哥哥正因對不上老師出的對子而犯愁,紀曉嵐對嚴厲的守在一旁的先生說:「您別生氣,我替哥哥對行嗎?」先生看了看聰明可愛的紀曉嵐點頭答應了。上聯是:
葦篾織席席蓋葦
紀曉嵐思考了一會,搖搖手中的鞭子說出了下聯:
牛皮擰鞭鞭打牛
先生大驚,……
紀曉嵐熟讀詩書,記憶力很強,其師曾以杜甫《兵車行》中一句"新鬼煩冤舊鬼哭"出聯考他,他巧妙地運用李商隱《馬嵬》中句"他生未卜此生休"作對,天衣無縫,工整貼切,令其師不得不佩服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乾隆16年夏季,乾隆帝見池中荷花初放,乾隆得句云:"池中蓮藕,攥紅拳打誰?"。紀曉嵐看到池子左邊的蓖麻,便以問對句,答道:"岸上蓖麻,伸綠掌要啥?"。同樣以問句相對,天衣無縫,令乾隆稱奇。
紀曉嵐曾有一位脾氣不好的醫生朋友。某日紀曉嵐因小恙前去求診,這位醫生朋友對他說,我出個上聯,你若能對出下聯,診費、藥費全免,紀曉嵐心想對聯之事能難倒我?便點頭應允。上聯為:"膏可吃,藥可吃,膏藥不可吃"。紀曉嵐便借其脾氣發揮,續了下聯:"脾好醫,氣好醫,脾氣不好醫。"既觸其缺點,又促其改正,一語雙關,妙哉!
一知縣早聞知紀曉嵐才華橫溢,極善對句,想親自試之。某日恰遇紀曉嵐隨駕巡視至此縣,他便出了個刁鑽的上聯:"鼠無大小皆稱老"。紀曉嵐思慮片刻,一時難以為對,環視四周,見有一鸚鵡,便從容對道:"鸚有雌雄都叫哥。"該知縣對紀曉嵐的才華暗暗稱奇。
一天紀曉嵐跟著乾隆微服出巡,走到了一座亂石堆成的小山前,當地人把它叫做爛石山。乾隆想難為一下紀曉嵐,於是對紀曉嵐說道:「紀愛卿,我出個上聯,你若對出下聯,朕便賞你一袋好煙土,若是對不出,你可得聽朕發落。」紀曉嵐說道:「願聞其詳。」於是乾隆便出了上聯:「爛石山,山上石稀爛鐵硬。」這個聯子確實不好對,要正好對應情景,紀曉嵐一時沒有好想法,乾隆一看把紀曉嵐難住了,於是給了個恩典:「紀愛卿不要急,今天回宮之前能給朕下聯就算你贏。」於是眾人繼續向前走,走到一座名叫響水橋的地方,紀曉嵐靈機一動,對道:「響水橋,橋下水滾響冰涼。」眾人一聽無不折服,於是乾隆只好賞了紀曉嵐一袋好煙土。
一天,紀曉嵐和劉墉等一班大臣出門遊玩,走到一個小鎮,這個小鎮上鋪子的名字都十分奇特,劉墉對紀曉嵐說道:「前面有個郎中,招牌是‘三朝御裹陳忠翊’。紀老兄能否對個下聯啊?」紀曉嵐張口說道:「鎮口也有個郎中,牌子上寫的是:‘四代儒醫陸大成’。」正好工整的對了劉墉的上聯。
有一次紀曉嵐到地方上巡視,在河道狹窄處與一艘大船相遇,船上是一位退休的老將軍,老將軍知道紀曉嵐的名頭,也想難為一下他,便對紀曉嵐說道:「如今我們都想過去,無奈河道狹窄,這樣吧,我出一副上聯,你若對得上我便讓你先過去,若對不上,你便要送我十里,如何?」紀曉嵐同意了,老將軍便出了上聯:「兩船並行,櫓速不如帆快。」這個上聯十分巧妙,櫓速指的是三國時期的文官魯肅,帆快指的是劉邦的武將樊噲,說櫓速不如帆快的意思就是文官不如武將,有羞辱紀曉嵐的意思。紀曉嵐苦思冥想,無奈這個對聯確實巧妙,而且很有深意,紀曉嵐最終沒能對出這個對聯。
不過後來紀曉嵐到了福建督學,在院試大典上,樂聲四起,紀曉嵐靈感忽現,對出了下聯:八音齊奏,笛清怎比蕭何。「笛清」宋代武將,「蕭何」漢初丞相,當然,紀曉嵐也不會忘了反駁「文不如武」。
相傳,紀曉嵐曾誇口說:「天下未有不可對之句」。他的妻子聽後,在一個月夜指著紗窗難他:
月照紗窗,個個孔明諸葛亮
諸葛亮,三國政治家、軍事家,字孔明。此聯借他的姓名和字描繪了月光穿透紗窗所呈現的圖景。才思敏捷的紀曉嵐當時居然被難住了,最終未能對出。直到近代,才有人解答了這一難題:
風送幽香,鬱鬱畹華梅蘭芳
責任編輯: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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