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9月7日,朱和王同時被非法抓捕,最後王傑在3個月內被酷刑虐待,致多處內臟壞死,為避免承擔責任與昂貴醫藥費,當局讓家人接回王傑,取保候審。之後,王傑死在印尼,解剖發現王傑內臟壞死。整個過程,王傑都沒有經過正式法律程序。朱柯明因為是香港居民所以倖免一死,但仍被判5年,在5年裡受盡酷刑迫害。
王傑的六姨段巍也是法輪功學員,她說:「一個非常聰明、健康的孩子就給打成這樣!」在整個採訪過程中,段巍幾次哽咽:「這些回憶都是痛苦的!」
永不知兒子離她先去
外甥的死對段巍來說是一個沈重的負擔,因為當時王傑的媽媽患上癌症,段巍一直沒有把王傑的死訊告訴姐姐,最後王傑的媽媽死了,永遠也不知道她最疼愛的兒子已經離她先去!
段巍說,其實王傑在監獄裡早已被打得內臟都壞死了,當局知道他不能活了,才讓家人接他回家。王傑在回家一年後才有機會與段巍相見,在匆匆36天的相處,王傑總算是把自己的一些身體情況反映給段巍,告訴了世界在短短3個多月裡,中共如何把一個有為、健康的年青人的生命在殘酷中慢慢踩熄。
1999年4月份,在中國大陸正著醞釀著要鎮壓法輪功的氣氛,當時朱柯明、王傑、段巍3人很希望透過寄信,讓中共當局回心轉意。
誤信中共為正常政府
朱柯明說:「我們的身心都受益了,思想也轉變了,道德回升了,中國政府、中國社會、億萬中國人民都受益了,這麼好的功法,你脅迫國家政府這麼去打壓、侮蔑,宣傳我們肯定不干,肯定有很多想不開,覺得這不是胡來嗎?荒謬……中國不是法治國家,我們沒有這種觀念,那我們當時該整理的整理……我們當時以為是底下有壞人暗害法輪功,可是中央的首長是不知道的,當時我們還把他當做正常的國家主席!」
段巍說,王傑當時也知道共產黨不好,在中國生活長大的都知中共:「這麼老實的孩子也說共產黨沒實話。」
記憶中段巍指王傑是一名乖乖仔,不愛講話,但做大法的事情時就很投入的。王傑經常說一句話:「我們都有福氣!」得了大法。
王傑做過地圖出版社,他父親是黨委書記,媽媽是將軍級醫生。後來王傑和朱柯明一起代理經營他六姨的傢俱。
開始寄信時,信封是用手寫的,後來王傑學會了打字,他不懂電腦,也是很勉強的做,遇到問題,不敢去請教外人,只能打電話問他弟弟,還不能叫他的弟弟直接幫忙,免得事情曝光。
為了寄出大量信(很多時是一次過寄一千封)而不被發現,3人努力找郵局。見到郵局、郵筒之類的就很高興,王傑把郵局、郵筒的地點記下,晚上3個人就開車通城市去寄信,每一個郵筒投10幾封。
不能再寫信只有控告
3人很努力地寄了一段時間信,到了第9封時,朱柯明想到不能這樣寫下去:「就是看到寫了那麼多信,迫害都沒有停止過,給江澤民去信,給人大政協去信,給司法部門去,給國務院的各步委去信,去了無數的信,後來還寫信給各國的首腦,各大新聞媒體。當時就覺得只能告他。」
王傑在學校學的是民事法,不是刑事法,不知道怎樣寫這類訴狀。最後大家買了很多法律書籍來參考,看了3天,用半個月把《申訴狀》寫出來了,3人很有默契,朱柯明寫文章王傑就打字:「當時我收集到的大法弟子被迫害的情況很多,而在寫申訴狀時,王傑、段巍我們3人便把迫害的事例──對照法律條文。王傑很認真。」
寄出《申訴狀》不久,2000年9月7日,晚上大概是11:30左右,公安非法越過圍牆強行入屋;回想起來,段巍說,其實公安採取行動前3天,屋外的街燈就熄滅了,是公安干的,黑暗的環境使他們更容易行動。
王傑被當局非法關押了3個多月,從來沒有經過審判。2000年12月份,公安打電話給王傑家人,讓他們把王傑接走,說是「取保後審」。
進監個多月雙腎壞死
王傑一向身體健康,進到監獄一個多月後,公安就說王傑病得很厲害,到後來還要開始洗腎。當時王傑被送到北京友誼醫院、武警醫院兩家醫院,分別都被診斷為雙腎壞死。
朱柯明曾經在王傑被關押一個月後見到他。朱柯明說:「王傑是一個挺胖的人,150到160斤的,一個月不見,就跟一個特瘦的人一樣。好像只有八九十斤。」
當時朱柯明以為王傑沒有見過世面,這麼乖和老實的人,受到壓力所以才瘦起來,沒想到是因為遭毒打虐待致瘦。
回北京家後守口如瓶
回到北京的家,王傑守口如瓶,他的家人一一問過他在公安局裡受了什麼對待,他說:「沒什麼、沒什麼!」,拒絕說出公安局內他所遭受的待遇。後來王傑對段巍說,不跟其他的家人講是怕人們不理解,會恨法輪功。
從監獄在北京的一年王傑都是坐著輪椅,後來辦證來到香港後,一個星期後卻走起路來,段巍說,他像是迴光返照一樣,可能也是聽到可以去香港的景點向遊客講關於法輪功的情況吧!
在香港見到了王傑,段巍很激動。王傑對她說:「六姨、六姨我出來了!」王傑不能在香港逗留很久,很快就離開去印尼。
到了印尼,10幾天後,王傑打電話給段巍說要到她那邊去,當時段巍住在印尼另一個城市。後來同修告訴段巍說,到印尼後,王傑換衣服換很久,回想起來,段巍說,其實當時王傑已經是開始不行了。
在印尼再見到段巍,王傑感到很欣慰:「六姨多好呀!」當時段巍的佣人走了,王傑主動要求幫忙做飯,以前在北京時,王傑做飯很仔細。但那天王傑切的蕃茄一塊大一塊小的,完全不規則。她說:「王傑怎麼這樣?」王傑說:「沒事!」段巍當時還沒有察覺他的情況已經很嚴重。
在家族中王傑和段巍最親,因為王傑是在段巍家長大的,因為段巍很清楚王傑的狀況和習慣,知道他什麼狀況不正常。
36天跟段巍一起。段巍後來問王傑為什麼不跟其他親人講他在公安局的情況,他說:「他們不是煉功人,跟他們說沒用,我不想讓他們誤會因為我學了法輪功遭罪,不想他們說什麼從而造業。」
種種酷刑全部都受過
有一次段巍讓王傑看國內大法弟子受到的酷刑,看完後,王傑坐在地上邊打坐邊哭,段巍問他為什麼哭,他說:「六姨,我都受過(那些酷刑)!」
他就講了一些在國內受過的刑:衣服被剝掉,一絲不掛地坐在水泥地上,先是大水沖,然後是一滴一滴的滴了3天,他說:「凍得我不能自我地抖!」段巍聽妹妹說,王傑出獄後經常說冷。
警察在公安局裡抓著王傑的兩個肩膀,死勁用膝蓋向他的心臟和背後兩個腎臟的位置撞過去。王傑形容,當時的感覺就像腎臟都要做嘴裡吐出來。
段巍又回憶王傑一次幫忙為植物澆水,可是水卻不是往植物去澆,而是向天澆水。
砍後頸昏迷一個多月
王傑告訴段巍說,有一次在公安局裡。一個公安用手大力砍他脖子中樞神經的地方,他一下子就暈過去,醒來後,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他想用手去遮蓋自己的生殖器時才發現自己的四肢被手銬銬在床上。他問護士發生什麼事,護士還埋怨地說:「蓋什麼蓋!昏了一個多月,哪都拉!」
王傑常常說:「共產黨多邪呀,共產黨多邪呀。」段巍一直希望王傑多講一些在裡面被折磨的事,但王傑表示,他的腦袋經常是一片空白。
段巍說:「從公安局出來,王傑的生命實際上已經被摧毀了,他出來不能用語言去講什麼,他只能用肢體告訴我哪不對頭……」
灌食、撬牙齒、遭毒打、電擊(包括生殖器)。段巍發現王傑有時候更是停留在公安局裡的狀態;王傑會忽然間說:「這個跟我六姨(段巍)沒有關係!」段巍叫叫他,他好像如夢初醒,低頭不語。
段巍說:「有時候回憶起來都是痛苦,他就像我孩子一樣,疼他比我疼我兒子多」王傑臨走以前,還叫段巍「媽!」段巍問王傑為什麼叫她「媽」,王傑說:「你不是跟媽一樣嗎?」段巍推測可能王傑也想他的媽媽。
人走了 果樹也跟著去了
段巍家裡有一顆芒果樹,她給王傑食了兩粒芒果,說也奇怪,王傑食完芒果樹後,那顆很大的芒果樹整個都在掉葉子。2000年6月18日王傑在段巍的家中去世,段巍說:「王傑走的那天,芒果樹也死了!」
大家都不明白王傑為什麼要在印尼死,應該是預視什麼東西,當天晚上段巍決定要讓醫院解剖王傑。王傑被送到印尼當地一家醫院解剖,醫生當場說王傑心臟比正常的大一倍,而且早已纖維化,醫生覺得很驚訝,他說:「怎麼會這樣,心臟比正常人大一倍,都纖維化了。而且那名醫生開始時也發現心臟不正常、有問題。」
中使館買通印尼醫院
當時醫生說還要進行更多的屍檢化驗,說是要一個星期時間,一個星期後,沒有等到報告,後來說醫生出國了需一個月,等那位醫生再回來後,醫院出了一個驗屍報告,內容是身體一切正常,連心臟的問題也沒有。段巍說:「在中國北京的大醫院斷定王傑是雙腎壞死!在公安局裡也是被診斷雙腎壞死。」
段巍說:「就是中共大使館把印尼的醫院買通了!」
7 年後的6月28日,香港法庭正式受理朱柯明和傅學英的「訴江案」,朱柯明說:「事情有很大的意義,首先自1999年7月20日中共迫害法輪功以來,中國無數的大法弟子為了爭取一個做好人的權利,向中共講真像,反對其對法輪功的迫害,就是因為這樣,很多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甚至於付出了生命。
我們和王傑一起做的這件事情,狀告江、曾、羅,這些迫害法輪功的罪魁禍首,用法律的形式告他們,中共不但沒有受理,反而把我判5年、段巍逃出來了,但不能再回國,王傑就給活活打壞內臟至死!起碼現在在「一國兩制」下,港府受理了,王傑雖然不是香港身份,能過通過自由的香港和獨立的法制能夠把這個訴狀遞出去,香港法庭接受了,這是對王傑的一個安撫!」
来源:大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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