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籍华裔女作家严歌苓 (图片来源: 视频截图)
【看中国2024年6月9日讯】在中共的近期宣传中,“文化建设”、“文脉”等词频频出现,不仅在中共各大喉舌上有相当数量的此类内容,甚至在中共网信办官网上都号称要“着力赓续中华文脉”。与此同时,人们发现中国互联网上的大量内容正在迅速消失,特别是2005年以前的资讯,很多现在已经搜索不到。
华盛顿信息与战略研究所所长李恒青过去因参与六四学运被关押秦城监狱。他的信息在中国互联网上已经被彻底消失,他对美国之音说“我这个人就这样从国内老百姓的世界中消失了”,这让他想起小时候经历的文革。
而两位著名作家的经历可以清晰证明,在中共治下的中国社会,保持一个知识分子的独立思考、保持一个人的最基本的说真话的权利,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不过,正是因为还有这样的人在,让人感觉几千年前来蕴藏在中国人灵魂深处的真正“文脉”,没有因为中共几十年的破坏而彻底断绝。
严歌苓
“无法说出苦难是一个作家的耻辱”—-- 严歌苓
华裔美籍作家严歌苓,一九五九年一月生于上海,1986年出版第一本长篇小说,代表作有《扶桑》、《人寰》、《陆犯焉识》等几十部作品。根据她小说改编的电影更是在世界各地的电影节上获奖无数。
严歌苓的父亲、作家萧马(严敦勋)曾经在中国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反右”运动中被打为右派。她的祖父严恩椿是留美博士、翻译家,也是严歌苓的长篇小说《陆犯焉识》中男主角陆焉识的原型之一。
严歌苓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父亲的遭遇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身上。目前她的名字已经从中国互联网上消失,甚至在张艺谋此前推出的改编自严歌苓小说的电影《一秒钟》,电影演职员表和宣传海报也抹去了她的名字,而这仅仅是因为她在两年前发出自己真实的声音,在微信上发表了批评中共当局隐瞒疫情真相的文章,以及之后在一次有关“铁链女事件”的访谈中附和了对中共党魁的批评言论,她的名字自此从中国互联网中消失。
严歌苓认为现在的中国宛如文革再现,而她已经重复了父亲的命运。她对《美国之音》说:“我爸爸当年遭受的那种不白之冤,我感觉到我现在也正在遭受。我以为我爸爸那代人的命运,我们不会再经受了,现在看来我当时想得太天真了。”
让严歌苓彻底从中国网络上消失的,恰恰是高举“文化”大旗的中共,以及号称要“着力赓续中华文脉”的中共网信办。同样,中共几十年前发动的那场史无前例的政治运动,就叫“文化大革命”。
严歌苓的作品深受读者喜爱,而她所付出的努力也是很多人难以想象的。
在早年的一篇报道中,向读者介绍了这样一幕,“严歌苓看似弱不禁风,但工作起来不要命。以前她在桌边一坐就是七、八个小时,埋头苦写,她母亲见了直害怕。由于长期苦干,现患有脊椎痛疼,坐的时间稍长就痛,左手也抬不起来。尽管如此,她仍坚持每天早晨八点写作,直写到下午一、二点。由于长期失眠,她每晚服用安眠药,保持六、七个小时的睡眠。她最喜爱的运动是散步,‘边走边唱’。”
这虽然仅仅是她常年写作生涯中的一些片段,但是从中让人看到她成功的背后,付出了多少艰辛,她的一部部作品背后,凝聚着多少心血。
要想成为一名作家,除了惊人的付出,严歌苓认为天赋更加重要。她在与作家王安忆的一次讨论中,认为天赋应该是占到七分。
严歌苓在接受《自由亚洲电台》采访时表示:“就是我二十一二岁的时候吧,我觉得我也没学过写小说也没学过写电影剧本,反正写出来大家都觉得还挺像,挺像那么回事儿。就那个时候。因为我觉得几代的基因不可能不影响我做什么。我爸爸是一个作家,我的爷爷也是个作家,现在很多人在发掘我爷爷的这个历史,越来越多的佐证,我为什么会成为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其实跟谁是我的爷爷是很有关联的。”
这似乎从某种角度介绍了什么是真正的“文脉”,这与无神论的中共口中的所谓“文脉”完全不是一回事。
然而,仅仅说了几句真话,中共即无情的将严歌苓封杀。
严歌苓在被中共在互联网上封杀后,她的收入损失巨大,但是她对此没有一丝后悔。严歌苓说:“这口气我是不吐不快的,我必须要讲出来,否则我觉得在我生命的最后阶段,我会为自己没有讲想讲的话而后悔,而感觉到耻辱。”
倪匡
“爱国必须反共,反共才是爱国”—-- 倪匡
作家倪匡被誉为“香港四大才子”之一,是香港文坛巨星、华文科幻小说的代表人物。他的一生可谓充满传奇。
倪匡1935年在上海出生,曾经在中共公安部门工作,在1957年他22岁时逃难到香港。抵达香港后先是做过杂工,不久之后开始在报社发表文章,自此一发不可收拾,最终成为无数人喜爱的作家。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创作了超过300本小说和450个电影剧本。
倪匡对于写作的看法,与严歌苓非常一致。他说“我相信写作是靠天才的。常有人问我为什么懂得写小说,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懂得。凡是艺术的东西,都是靠天才的。靠训练可以训练出一个数学家,但是训练不出小说家。爱写作的人,拿起笔便会写,写不出便是因为没天分,学不来的。”
“写作于我而言是本能反应,拿起笔就可以写到,毋须用脑。就因为系体力劳动而非脑力劳动,所以我长年写作,到七十多岁还是一根白头发都没有”。
倪匡曾经自述,“我有一种特别的技能: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看小说的时候,那些文字会在我的脑海中化为画面,所以一边看书,就好像一边在脑中制作电影画面那样,十分有趣。我写小说时,其实就是把那些脑海中的画面描述出来。”
倪匡的写作达到了一种惊人的程度,他曾经自己介绍,“稿量最多的时候,我同时要写十二篇武侠小说,在墙上拉一个绳子,拿小夹子把每个要写的故事夹在绳子上。今天该写这个了,就把这个摘下来,一口气写上十二天;明天该写那个,就把那个摘下来写上十二天,每次写大概不到两万字。我写二万字不用五个小时,很轻松,”
除了写小说,倪匡写的电影剧本也很出名,而且产量极高,超过四百部,不知是不是世界纪录。他曾说,“全盛时期,我有过在一个月内写八个剧本的纪录,平均三天半写好一个”。
真可谓“文思泉涌”!
不过,假如他在1957年没有逃难来到香港,上述的这一幕幕还会实现吗?
倪匡说:“如果不从内地来到香港,非但没有机会写作,连继续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反右’我肯定过不了关,‘文革’也挨不过。幸亏来了香港……”
正因为倪匡亲身经历过中共那些疯狂的岁月,所以他在逃离之后,从此没有再踏上中共统治下的大陆。
1957年10月27日,倪匡在香港工商日报发表《活埋》,即以中共土地改革作为真实题材。其中讲述一个地主老奶奶和自己的孙子一起被中共活埋的故事,其中有段描写“土埋过胸口时,奶奶拍着孙子说,一会就好了,不闷了”。让无数人读来窒息,亦为这幕人间惨剧而落泪。
这是倪匡来香港后发表的第一篇作品,也是他一生反对中共暴政的开始。
倪匡曾多次公开评论香港时政,说自己压根儿就不相信“一国两制”,更爆出名句“爱国必须反共,反共才是爱国”。
香港作家沈西城曾经表示,最让香港人尊重的,是倪匡的气节。
沈西城讲述,倪匡宁愿不赚钱也不回大陆,“新华社请他回去,他不肯回去。他那次(如果)跟金庸回去,卫斯理系列小说就可以在整个大陆售卖。倪匡如果去了晚年就不会这样,因为一年都可以收到钱,这是事实,赚很多钱。”
沈西城强调,这件事令他和很多读者,对倪匡都非常尊重。
倪匡曾经在一次访谈节目中介绍,自己逃离中国大陆后,再也没有回去。他透露说,在香港主权移交前,曾经获前新华社社长许家屯邀请到中国大陆游览,结果倪匡回复说,可以组织一个称为“反共作家回国考察团”的组织游览,之后自然就没有下文。
倪匡在访谈中说到这里,略带得意的开怀大笑,将其风骨与其豪爽、率真性格展现无遗。
结语
当中共一边高喊”文化建设“,一边在网络上让大量真实历史迅速消失。确实让人担忧“文化大革命”是否正在重演。
不过,正如孟子所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总有像倪匡、严歌苓这样的人,他(她)们的言行让人深深感到:
古老中华,文脉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