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僧人惠照仍在世间的某处云游。(示意图/图片来源:Adobe Stock)
僧人惠照与陈广的相遇,源自于百年离世的旧友讬梦,寻找他的后代子孙,也因此得知了他历经近三个世纪的漫长岁月,是一段跨越数过朝代的长寿人生。
跨越朝代的长寿 将近三百岁的僧人
历经长久的隐世生活,僧人惠照已经成为百岁人瑞,他的样貌就像一般的长者一样瘦弱,隐含在皮肤之下的筋骨却异常强韧,体能丝毫没有衰退的迹象,依然保有日行万里的惊人脚程。后来惠照离开久居数十年的寺院,他与另一名僧人结伴同行,最终抵达长安,当时已进入唐代,时间位于武德年间。往后的日子,惠照没有定居于一处,有时他住在洛阳,有时他随意地在长江两岸漫游,有时远行至三蜀、五岭等地,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他没到过的,凭借逾百岁的双足遍行天下,即便到了与陈广相遇的现在,经历过无数次酷暑与寒冬,依然从未得病过,现在他已是将近三百岁的长者。
贞元年间的尾声,惠照已经待在开元寺中,他曾经在梦里遇见一个高大的男子,打扮整齐,凑近一看,原来是他熟识的长沙王陈叔坚,不过对方早已离世百年以上。惠照邀请长沙王入内就座,开始聊起昔日的种种,相处起来与对方在世时相同。现在的长沙王是一名阴曹地府的高官,但他看见依然健在的惠照,不免感到忧伤,他表示自己后代子孙陈广将会在十年后于他所在的地方任官,要惠照牢记此事。梦醒后的惠照,将长沙王给予的子孙名字写下来,并存放于书箱中。
经过十年,惠照四处打听陈广的事情,却得到还没来的答案。到了两人相遇以前,惠照一如既往在乡间乞讨时,从一名官员的口中得知陈广即将来到的消息。当两人相见时,陈广的容貌十分神似当年的长沙王,从那次梦境以后,已经过去十一年,这也是他问:“为何如此晚来?”的缘由。说着说着,这位活过两个世纪的老僧便潸然泪下,拿出自己当年写下的陈广两字给对方看,让陈广连续三次施礼跪拜,立志奉行佛法,成为惠照的弟子,惠照就让他先行回去,隔天再过来一趟,然而翌日陈广看见的却是人去楼空的空房。
又过了超过十个年头,陈广于大和初年到巴州任官,某日在蜀道再次与惠照重逢,让他又惊又喜地向其礼拜,怎是自己愿意舍弃官职,与师父踏上脱离世俗的旅程,这次惠照答应了,并在夜里一起入住一间客栈。不过这次惠照又在隔天不知去向,这也是陈广最后一次与他相遇,是否代表着他们的缘分已经了结了呢?或许在天下不为人知的某个角落,仍有个名为惠照的僧人正四处云游。
(事据《宣室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