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99年底普京从叶利钦手上夺得权力,廿二年来他都是俄罗斯统治集团的面孔。(图片来源:Getty Images)
【看中国2022年12月26日讯】自从1990年代,中南海跟克里姆林宫最初都是以经济民生,换取民众支持。自从2010年起,世界经济进入不寻常的低增长周期,不但欧美市场在超低息环境之下出现严重扭曲,就连发展中国家都一样受影响。甚至乎可以说,比欧美的呆滞,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动荡,对政治和社会的影响更明显。中俄不断强调,像阿拉伯之春以至中亚、中东一带的转变,是欧美策动的颜色革命,但事实上,民心思变的最主要原因,是更多人在资讯开放自由的情况下,看清楚极权政府的各种不合理和不济。
中、俄两国政府,其实很清楚知道自己的处境,而民族主义,也成为两个极权政府最后的归宿。不过,民族主义既是团结社会的强大力量,但亦可以在瞬间转变成对现政权的最大挑战;尤其是对最高统治者本身,一旦民众认为政府是民族的耻辱,结果很容易导致政权内容的不稳。毕竟,独裁专政的最大缺点,就是往往难以有和平的权力转移。
自1999年底普京从叶利钦手上夺得权力,廿二年来他都是俄罗斯统治集团的面孔。表面上,普京最初是借助对车臣分离主义份子的强硬而获得俄罗斯人的支持,但背地里他所代表的,其实是俄罗斯帝国梦的复兴。普京的角色设定,似曾相识吧?其实习近平任内,中共的转变是有迹可寻;打破过去廿年中共每十年换届一次的常规,只是独裁专制必然会出现的结果。
由凯萨到拿破仑、希特勒、普京再到习近平,其实都是同一个剧本,换了不同的演员。与其说是野心家英雄做时势,倒不如说他们在适当的时间,出现在适当的地方;就算不是以上提到的这几个人,在平行宇宙也会由另外一些人,去演出独裁者的角色。
以习近平为例,他的出现,背景是中共的派系之争。为什么中共有内部的派系之争?正如之前所讲,专制极权的最大问题,就是没有一个和平的方法进行权力转移。由江泽民交接到胡锦涛,虽是有惊无险,但最终也令到中共里面的派系之争更表明化。由胡锦涛交接到习近平,表面上是更顺畅,但实际上习近平在执掌政权后,首先就是借打贪去肃清权力架构内的潜在挑战者。过去十年,中共内部亦出现了转变,武警由公安体系分折出来,成为直接由中共政治局指挥的“御林军”,而国安委辖下的机关,也是直接听命于中共最高层。习近平任内建构出来的极权统治机器,天罗地网,的确比中共在过去任何一个时期的情治系统的规模都更大。凡此种种,都是为了一件事:“避免中共因为内部分裂而导致权治危机;对于中共体制内的既得利益,对内对外都是要避免竞争。”
但权力高度集中是有代价的;权力核心可以处理的事情有限,而处理问题的方法和手段,亦只可以是提纲挈领的大方向,不能因时制宜。所以,像防疫,一时全国上下都要以最极端的手法去清零,但忽然间又完全无秩序地开放。说到底,集权只可以处理简单的事,像工厂般的流水作业式操作。只要是稍为复杂一点,多点变数的问题,就已经不能由上而下地指挥。抗疫如是,战争亦如是,所以俄罗斯对乌克兰,除了是打消耗战,就别无选择;中国的抗疫,也只有清零和完全放弃两个选项。
如是者,2022年的世界上两个最大的极权政府,分别走入了近三十年来最严重的统治危机。或许,三十年前未能出现的体制改革,终于有机会见到曙光。
利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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