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灵帝刘宏。(图片来源:公有领域)
宋代的《太平广记》一书,乃是李昉、徐铉等人所主編著的大型类书。该书,收录了许许多多甚是有趣的故事,此处跟各位介绍与东汉灵帝刘宏有关的寺庙故事--“余光祠”。与其他香火不断的灵验寺庙一样的是,故事同样提及了人们前往寺庙祭拜的理由,但也可谓是一项奇怪的因由。
东汉的汉灵帝刘宏(157年,一作156年~189年)于初平三年(此篇取自五胡十六国陇西安阳人王嘉所撰写的《拾遗记》,又称《王子年拾遗记》。但王嘉在此文初始,即将开头的“初平三年”给记载错误。因“初平”为汉朝第24代皇帝东汉献帝刘协的年号。故此处记载可能是中平三年,也就是西元186年)建盖了一座用于盛夏避暑的“裸游馆”。
东汉灵帝整夜饮酒作乐,即使天亮了仍无法明辨。宫廷内官取来一个巨大的蜡烛扔掷于殿下,灵帝这才醒过来。到了董卓攻破京都,灵帝的房舍遭到焚烧。到了魏元帝曹奂的咸熙年间,当年蜡烛被扔落之处,到了夜晚仍会出现如星之光亮。当时的人们以为是神光,遂在该地建盖了屋舍,名为“余光祠”,用作祈福。到明帝末年,人们才渐渐不供这座祠庙。
此外,在《太平广记・奢侈一・后汉灵帝》中,针对“裸游馆”亦载有大同小异之事,但内容描述更为细腻:
“裸游馆”的馆前台阶上覆盖着绿色苔藓,并引入渠水环流,澄澈渠水中种植着花大如盖、枝长一丈,为南国进贡的莲花。此莲的花茎共有四莲丛生,而其莲叶在夜晚时会舒展开来,到了白昼则又收卷了起来,故名为“夜舒荷”,亦言月亮出来后,始见莲叶舒展,因此又称为“望舒荷”。
汉灵帝在盛夏期间在裸游舘避暑,长夜饮宴。帝王曾感叹说:“要是万年来均是如此游乐,就能成为天上仙了”。
该篇还描述了“鸡鸣堂”之事。提及灵帝在裸游馆北侧建盖了“鸡鸣堂”,并在此处豢养了许多鸡。每当灵帝到了破晓仍在迷醉间时,内侍竞相学鸡鸣叫,以假乱真。有时则将巨大的蜡烛投于地上,灵帝会因此被惊醒,而此篇亦提及余光祠兴建之因及其没落。
虽然有研究者认为王嘉在《拾遗记》中,将汉灵帝描绘成邪淫者,但实际状况仍存疑。不过,汉灵帝在历史上确实被认为是一位无道的帝王,这也是为什么人们将他与前任东汉桓帝刘志的统治天下时期,视作东汉最为黑暗的时期。
作为人臣表率的诸葛亮也在《出师表》中,着墨蜀汉开国皇帝刘备每次对他论及“后汉所以倾颓”的论断:“亲小人,远贤臣”,以及刘备回顾前朝的真实心态:“未尝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
因此,像东汉灵帝这般荒淫帝王的居住地,竟能攀扯上神光,甚至为此建盖了一座盼获福分的“余光祠”,就着实令人惊愕了。况且,追溯神光之起源,仅仅是为了要唤醒这一位奢华的、迷醉不醒的帝王。每每思及此处,任谁都难以入庙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