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坏事做起来特别心狠手辣,林彪对此是很害怕的。(图片来源:看中国合成图)
林彪折戟沉沙后,我始终想不通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把林彪作为“接班人”写进党章,是谁提的?我问汪东兴,我说:“为什么要把林彪作为接班人写进党章,是谁提议的?”汪东兴说:“是江青提的。”
这些工作量是很大的。而江青却趁这个机会四处表现自己,踌躇满志。早在九大时,她就想当副主席,这回似乎该轮到她了。为了表白自己的立场,她声讨林彪:“这几年,他采取种种阴险毒辣的手段,想把我干掉。”她还说:“我是在与林彪的接触中,并同他进行斗争中逐步了解了林彪。”
江青似乎忘记了,林彪作为接班人就是她要求写进党章的,是她首先提出来的,她真是一个善于脑筋急转弯、稔熟自圆其说的人。
1968年10月17日中共八届十二中全会讨论党章时,江青提出,“林彪同志很有无产阶级革命家的风度。”“他那样谦虚,就应该写在党章上。”“作为接班人写进党章。”她进一步强调说:“一定要写!”
1968年10月27日讨论党章时,江青“坚持要把林彪作为毛主席接班人这一条写入党章”。
1969年4月中央讨论修改党章的会议上,江青说:“林彪的名字还是要写上,我们写上了,可以使别人没有觊觎之心,全国人民放心。”
张春桥第一个赞成。他说:“是这样,写在党章上,这就放心了。”
康生极力吹捧林彪,他说:“八届十一中全会确定林彪同志为毛主席的接班人,是关系到我党、我国今后命运,关系到我国革命和世界革命的大事,林彪同志很谦虚,他要求把党章草案提到他的那一段删去。我们的意见,这一段必须保留。林彪同志是毛主席的接班人,这是会上公认的,是当之无愧的。”又说,“我的意见,林彪同志是毛主席的接班人是应当写入党章”。
康生在吹捧林彪时,他自己心里也不是滋味,起初提出的候选人有康生,但是在搞无计名投票时,康生少了几票,他当天晚上就追查汪东兴,汪东兴说:“谁没有投票,我怎么知道?”
有些虽然口头上同意,但心里却不怎么赞成,因为选定林彪作为接班人是毛提出来的,所以只好附和同意了。
此后,江青跟林彪的关系便难以琢磨了。
因为江青的好多事情不得不倚重于林彪。但林彪虽然在许多场合也在吹江青,可他眼睛盯着的还是毛这里。于是二人总是在“换手搔背”,相互利用着。
多少年来,林彪既用语录、口号和“天才”吹捧毛,又跟叶群一起在各种不同的会上高度评价江青,给江青以许多桂冠。这对于想当副主席的江青来讲,是求之不得的事,加之毛又在会上讲她不能当副主席,她非常需要林彪和叶群这样为自己“提高威望”。可作为林彪来说,他并不认为江青有多了不起,只是看到毛这里的份量太重了。
说实在的,江青并不希望林彪当副主席。但是林彪还是当了。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就不得不在很多场合支持林彪了。所以,她的心里还是比较矛盾的。
江青与林彪的关系就是这样微妙。
江青与林彪尽管在相互支持,都不公开他们各自心中的帐。
江青坏事做起来特别心狠手辣,林彪对此是很害怕的。
那么,陈伯达对江青与林彪二人的态度呢?陈伯达是“文革小组”组长,江青是副组长,天天处在一起,对江青了若指掌。他最初跟江青搞得很亲密,但发现江青经常张狂害人,担心自己落得个不死不活的下场,所以后来只好倒向了林彪。而林彪正缺“文人”,很快,林、陈搞在了一起。
尽管陈伯达找林彪作了“保护伞”,但他哪里斗得过江青。
本来,九大的政治报告毛指示由陈伯达、张春桥、姚文元三人起草,但张、姚跟江青是铁了心的,在“文人相轻”和“难有共鸣”中,陈伯达一下子孤立了出来。
但陈并不甘休,他的“姜”确实比张春桥、姚文元“辣”得多,他很快就写出了政治报告,尽管张、姚联合了康生,但送到毛这里还是晚了一步。
这天晚上,陈伯达把报告送给了毛。毛当时提出了一些修改看法,陈伯达坐在一旁,一字一句地记录了下来。
陈伯达离开毛这里,显得很得意。他把毛的意见报告给了周恩来,却没有给江青、张春桥、姚文元讲一声。
于是,江青就拿此事对陈伯达开刀,说陈伯达“封锁主席的声音”,勒令陈伯达作检查。
后来,毛用了张春桥、姚文元写的报告。
虽然陈伯达根据毛的意见修改了报告,并呈送给了毛,但毛连拆也没拆,就在信皮上批道:退陈伯达。毛泽东。
听说陈伯达拿着退稿大哭了一场。
当陈伯达在1970年的庐山会议上极力捧林彪时,毛说:“这人成心要把事情搞乱。林彪白天来了个突然袭击,陈伯达就在晚上搞袭击。不知道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陈伯达倒台了,江青高兴了。
“封锁毛声音”的问题,江青没有整倒陈伯达,陈还是排行第四。可这回陈伯达什么也没有了,江青兴奋得四处请客,说“陈伯达早就该整一整了,现在终于把他拉了下来,真是大快人心。”
1970年11月16日,中央下达的《关于陈伯达反党问题的指示》中,把陈伯达定性为“假马克思主义者、野心家、阴谋家”。
当时毛作出“保林批陈”的决定,其用意是很清楚的。
过了一段时间,江青大概感到林彪还是“稳”的,觉得写进党章的东西还是管用的。于是她给林彪拍了一张学习毛主席著作的照片,发表在第七、八期《人民日报》合订刊和《解放军报》合订刊上,题目为“孜孜不倦”,署名为“峻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