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图片来源:Adobe Stock)
【看中国2020年5月20日讯】1966年6月1日,《人民日报》发表了中央文革领导小组组长陈伯达亲自炮制的社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号召“要彻底破除几千年来一切剥削阶级所造成的毒害人民的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在这篇社论煽动唆使下,全国很快掀起了史无前例的所谓破“四旧”的运动,一切外来和古代的文化,都成为疯狂扫荡的目标。这场狂潮首先席卷了北京千家万户,在二十天左右的时间里有十万多户被抄家,偌大的北京城几乎被折腾得底朝天!据粗略统计,仅抄走古旧图书就达二百三十五万多册,瓷器、字画、古典家俱近四百万件。紧接着,这场狂潮又迅即快蔓延到上海、天津等全国各大城市乃至广阔农村。这期间,散存在民间各地的大量“四旧”,尤其是珍贵字画、书刊、器皿、饰物、古籍等文物要么被洗劫一空,要么毁于一旦。
在毛泽东的鼓动下,北京红卫兵们喊着“砸烂一切旧世界”的口号,开始了疯狂的“破四旧”运动。这股潮流迅速波及全国,各地红卫兵竞相效仿,洗劫寺院、道观,捣毁名胜古迹,烧毁字画,山东曲阜孔庙“万世师表”的大匾被摘……中华传统文化遭受一场浩劫。
先师万世尚蒙冤(1)
礼乐诗书不待言(2)
耆宿只余摇尾狗(3)
残碑空负断头鼋(4)
汗牛五典焚明火(5)
帝阙九门成垝垣(6)
锦绣人文多自坏
莫夸英法毁名园(7)
注(1)曲阜孔庙遭受毁灭性的破坏,孔子墓被挖掘铲平,“大成至圣先师文宣王”大碑被毁。最早进行的破坏活动由北京师范大学的二百余名师生组织,被摧毁之前登记在册的文物就有六千六百一十八件,其中画九百二十九幅,书籍两千七百余册,石碑一千余块尽被砸断,五千多株古松柏被伐,二千多座坟墓被盗掘。延续几千年的孔庙,到了中共手里遭到了灭顶之灾。
注(2)对文物的破坏,也是“破四旧”的重要部分。许多知识份子珍藏的孤本书和字画都被付之一炬,或被打成纸浆。
北京名学者梁漱溟家被抄,其曾祖、祖父和父亲三代珍藏的书籍和字画,统统堆到院里付之一炬。
历史学家章伯钧家藏书超过一万册,被红卫兵头头用来烤火取暖,剩下的则送往造纸厂打成纸浆。
字画裱褙专家洪秋声老人,人称古字画的“神医”,装裱过无数绝世佳作,如宋徽宗的山水、苏东坡的竹子、文征明和唐伯虎的画。几十年间,经他抢救的数百件古代字画,大多属国家一级收藏品。他费尽心血收藏的名字画,全部被当“四旧”,付之一炬。事后,洪老先生含着眼泪对人说:“一百多斤字画,烧了好长时间啊!”
据统计,在整个中国总共约有一千万户人家被抄,散存在民间的珍贵字画、书刊、器皿、饰物、古籍不知有多少在火堆中消失。
散居各地的“江山胜迹”也大量的被砸碎、消失。大书法家王羲之写下流传千古的《兰亭集序》的兰亭不但被毁,连王羲之本人的坟墓也被毁掉;《西游记》作者吴承恩的江苏故居被砸了,宋代文豪苏东坡亲笔书写的《醉翁亭记》石碑被“革命小将”推倒,石碑上的字被刮去……
注(3)那些学富五车的“反动资产阶级学术权威”不是“自绝于人民”(自杀,文革时对自杀者的表述),就是被关在牛棚受尽凌辱,能站出来充门面的无不是百般摇尾乞怜才获得‘优待’的,当然,我们无权指责他们,在那史无前例的红色恐怖中,他们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才不得已那么做的。
注(4)写实句,我曾在北大校园某处看到的,因脖子处较细故,头被砸断不知所踪。
注(5)文革中古籍被毁无数,许多珍本孤本书籍毁于一旦。
注(6)北京的城墙城门楼在文革中被拆除。
注(7)英法联军倒没像小将般疯狂和不识货,很多珍贵的文物都是运到欧洲放进博物馆里保存起来的。
文革时,对祖宗留下的文物景观视同不共戴天,打砸焚烧,恨不得把中华大地弄得白茫茫一片真干净。我曾目睹小将把抄家的古籍字画付之一炬,也曾见过整平板车的瓷器砸得稀巴烂,当时我尚无什么文化遗产的概念,只觉得那些东西应该值点钱,烧了毁了怪可惜的。
文革开始后不久,北京市开始拆除城门城墙,那时我常从西直门和阜城门出入,每次经过都看见少了一截,一些市民也如蚂蚁般往家里搬城砖,砌鸡窝的砌鸡窝,盖简易房的盖简易房,好不热闹。参加工作后,曾听到一个工人自夸他们那个大杂院盖了若干间简易房,没花一分钱去买砖,还不无自豪道:“小日本想花一百块美金跟咱买一块城砖,咱有志气,不卖!”想想那些鸡窝,可能是古今中外最值钱的鸡窝了。我无法证实那个工人所言日本想买城砖之事是否属实,但现在我愿意掏五百美元买块城砖放在家里——如果能买得到的话。
当时连颐和园长廊上面的图画都用油漆涂抹,可惜当年没意识到应该拍摄下来见证那个疯狂的年代。另外一些(如十三陵)则有周恩来明令保护,逃过一劫。
骆驼石雕是在离定陵不远的路旁,另外还有一些翁仲排列两旁,都完好无损,在定陵地宫入口处拍摄了这张照片,我左右的两个人都是印尼归侨,在香港住过几年后都回印尼了,现在都是自带干粮的五毛,天天在微信上对我放爱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