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瑛年方十八,出落得如花似玉。父母仅此一女,视作掌上明珠。
一日,霍小瑛的父亲与一豪绅争夺田界,被豪绅以其他罪名诬告到官,竟死在狱中。
母女俩悲痛欲绝,孤女寡母,无依无靠,更无力报仇。霍小瑛发誓道:“我身为女子,谁如能替我父报仇,我将以身相许,嫁他为妻!”母亲见女儿所言意诚,便每日去西山之麓祷告。
那个豪绅在去县城为县令祝寿时,路过西山,被一猛虎咬住咽喉而毙命。
母女听说后,欢喜不尽,正打算庆贺一番,忽见一只吊睛大虎,摇尾入院,母女大惊失色,转身便逃,却见那虎并无恶意,只是徘徊于庭前,不肯离去。母亲便问:“今日杀死豪绅的莫非就是你吗?”只见那虎端正敬立,三点其头!
母亲忙说:“蒙君仗义,为我们报了深仇大恨。我们母女俩感恩不尽,一定会香花顶礼,以酬大德。但不知今日光临我家,迟迟不肯离去,意欲何为?”
只见那虎咆哮一声,怒目圆睁,似有恨人背约之意。母亲见状,解释道:“你不要认为我食了前言,我本应将女儿嫁你为妻,但是,人兽之间,起居饮食,彼此不同,怎么能成伉俪?何况我年近桑榆,家中无子,正想靠女婿养活。你为死去的人报了仇,难道就不为活着的人施德吗?我只向你说说我的心思,求你赐全我们。”
那虎听后,沉思片刻,神凋气丧,低头欲出,但又一步几回顾,依依不舍。
女儿霍小瑛,看得分明,心中不忍,便喊住了猛虎道:“我既然曾以身相许,决不背信弃义!我们是人兽不同,那夫妻床上之事,你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可我们可以共居一室,我守你终身,保证有个夫妻名分。”
那虎听后,非常高兴,点头同意。
于是,霍小瑛便与老虎同室而居,同桌而食。妻子早起梳妆,老虎则避到奁后,侧眼偷看。夜间,等妻子脱衣上床入睡后,才爬到床下休息,但是整夜不睡,惟恐鼾声惊醒了妻子。
有时,家中没有粮米,老虎则去山中,衔了鹿兔之类来调剂生活。
女儿与老虎,俨然夫妻一样。只是母亲,时常埋怨女儿一时失策,竟嫁与老虎。有此想法之后,慢慢地怠慢了老虎。这虎终于忍受不住,便不辞而别。
老虎走后,母亲便想为女儿另择佳婿。霍小瑛劝阻道:常言说‘背德不祥,负恩非福’,何况我已以身相许,定要与老虎白头到老。”
母亲听罢,又哭又骂。女儿见母亲不允,虎又不回,每日茶饭不思,忧思忡忡,霍小瑛不久便染病身亡。
送葬的路上,忽见一猛虎跪在路旁,啼哭不已,泪如雨下。送殓的人,莫不感叹唏嘘!
自此以后,每逢春秋节令,虎便衔山果来祭,三年不断,而且经常衔些山獐野兔之类给老太太吃。
(事据清代沈起凤《谐铎》)
【附言】
笔者整理此文时,先惊后泣,感佩不已!人兽之间,有此情义,真实动人,充满亲谊!这是神灵安排,华夏福吉;天长地久,浩然正气!绝不能允许共产邪魔,践踏、污秽了这片神州大地。要把共魔灭尽,还此朗奇乾坤,瑰丽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