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国2017年11月13日讯】近20年来,特别是近10年来,全球财富持有悬殊及收入分配悬殊的态势不仅没有好转,反之在进一步恶化。而这种全球收入分配和财富持有的恶化,可能是多重原因所致,但是很大程度上可能与央行过度扩张的信用政策一直在全面推高各种资产的价格有关。当全球的收入分配和财富持有悬殊差距越来越大,不仅对绝大多数低收入的居民消费具有严重的挤出效应,也是容易引发社会震荡及政治震荡的重要原因,同时估计这也是当前全球经济一起难以快速复苏的重要原因。对此,我们不得不密切关注。
最近,对冲基金Bridgewater Associates创办人达利奧(Ray Dalio)上月刊登新文章,题目为“两个经济:最顶的40%及最底层的60%”(The Two Economies:The Top 40%and the Bottom 60%)。达利奧认为目前全球经济出现了两个经济,如果在讨论经济形势时只分析及了解单一经济,就无法对实现世界能够正确的理解,甚至会走向错误的方向。因为,在当前两个经济范畴下,顶层的人与底层的人的财富及收入分别向两头倾斜,占人口90%的美国底层的财富比例与占人口0.1%的顶层人所拥有的财产比例悬殊越来越巨大,而且从上个世纪80年代开始,底层居民所占财富的比例一起在下降,顶层者所拥有的财富则一起在上升。
同时,如果把美国居民分顶层家庭占人口40%,底层家庭占的人口60%。而占人口40%的顶层家庭的平均收入为占60%人口的底层家庭的4倍;底层家庭自1980年起,真正收入没有多少变化或轻微减少;在1980年,一般顶层家庭的财富为一般底层家庭的6倍,目前此比率已经超过10倍以上了;底层家庭只有三分之一的家庭能够把收入留下做储蓄。达利奧还发现从1980年起,即使包括政府转移支付,顶层的税后家庭收入增长率几乎是底层家庭的3倍。即使现代科技快速发展,整个经济发展水平都在提升,但是收入最低的20%人口生活更加艰难。
这种情况有点如上一个世纪20年代所出现的情况。当前也是富有的阶层收入水平快速增长,而绝大多数低收入阶层的收入增长缓慢,两者的差距越来越大。而这种情况直到10年后才有所改变。后来长达50年的时间,大众财富逐渐积累,富有阶层的财富增长不如大众财富的增长快。可是,到了最近20-30年这种情况又开始,富有者的财富增长越来越快,绝大多数民众的财富增长则越来越慢。这也是上个世纪20-30年代及当前各国民粹主义盛行的重要原因。在这种两个时间段,底层绝大多数人发现经济现状对自己不利,只能诉诸于政治的因素来改变这种现状。所以他们过去选出罗斯福(Franklin Roosevelt)当美国总统,当前则选出了特朗普当美国总统。尽管这两位美国总统截然不同,但这些都是在回应最不满意的选民诉求。这种情况不仅美国是这样,而且其他不少国家的情况也是如此。
对于当前全球各国的财富持有与收入分配差距为何会这样越来越大?尽管导致的原因有很多,但是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应该是与央行过度宽松的货币政策有关。因为,在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之后,全球主要发展国家基本上都采取了各种信用过度扩张的货币政策,并量化宽松了再量化宽松。这种过度宽松的货币政策看上去是在拯救一国的经济,实际上是在用纳税人的钱来拯救金融市场过度投机的炒作者,拯救过错的金融机构与银行,从而使得在这次金融危机后,让大量的资金流入资产,以此来推高各种资产的价格。在这种情况下,绝大多数金融市场过度投机炒作者并没有因为金融危机的爆发让其资产及财富缩水,反之,其财富增长在加快。比如美国股市在金融危机之后,道琼斯股票指数已经由6,000多点上涨到23,000多点,上涨幅度达到近4倍。而股市价格水平全面上升,股市投资者的财富自然比他人上涨得快。
可以说,面对资产价格快速上涨,底层的居民也希望通过杠杆化的方式来增加其财富,比如德国银行报告显示,1992年至2016年的家庭杠杆比率,反映在这个时间的24年里,收入最低的80%人口杠杆比率狂升,收入较高的9.9%比率微升,收入最高的10%而是下跌。,因为,当前这样的金融市场背景下顶层家庭收入增长最快,所以他们容易减少其杠杆率。而较收入阶层的居民收入则是微升或不变,其债务只是会增加,杠杆率上升。
可见,当前不少国家所采取的信用过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其实是对极少数富裕者最有利的政策,甚至于这种政策是一种绝大多数底层居民财富向少数富有者财富转移的机制。它不仅让富有者的财富持有增长速度加快,底层居民的财富增长放缓,也可能是当前全球经济增长一直难以复苏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