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之后,我和神在一起,进行神圣的沟通(图片来源:tooopen)
33年前,金伯利·克拉克·夏普(Kimberly Clark Sharp)女士创建了国际濒死体验研究协会(IANDS)的西雅图分会,此后一直从事医疗服务与科研工作的她,在护理“濒死体验者”方面积累了丰富经验。听了她在IANDS年会上讲述的亲身经历,读者在莞尔之余也会惊奇不已:在一次心脏骤停经历中,她不但去了一方天堂,和光构成的神、和茵茵小草沟通,神还向她展现了她未来生活的地域,并让她见到了素未谋面的未来密友、同事和邻居。
夏普女士如今是华盛顿大学的退休副教授,她向记者追述说,45年前(1970年)的一天,22岁的她心脏骤然停跳,她倒在马路边,呼吸脉搏全无。她来到了一个发散着金光的舒适、和平、爱乐之地,第一次了解了生与死的意义。下文节自她的纪实著作《光亮之后》(After The Light)。
光亮之后,我和神在一起,进行神圣的沟通
“我记得的第一件事是一位妇女的声音:‘我摸不到脉了!我摸不到脉了!’实际上,我说,我感觉很好啊。真的好。想想吧,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这么焕发。在我的人生中,我第一次感到既健康,又完整,又平静。
“尽管我还看不到甚么,我甚么都能听见,很多人一起说话的嘈杂声音传来,但没有打扰到我,随它去吧。一切都随它去。
“我的下一个知觉是个全新的环境。我知道我并不孤单,可我还是看不清楚,因为我被包在一片茂密的暗雾中。我有种‘预期感’,就像人在等飞机起飞或落地。似乎我理所当然在这里,等多久都可以。地上的时间对我已经没意义了。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的概念。所有的一切——过去、现在、未来都同时存在。
“突然间,在我身下发生巨大的爆炸,发散出的光芒到达我视野的最远方。我在光的中心,它冲散了包括雾在内的所有一切,到达了我能看到的宇宙边界,又在很多层面上反射回来。我看着‘永恒’在我眼前展开。
“这光芒比几百个太阳还亮,但并不刺眼。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甚么东西这么明亮、这么金光无际,而且我马上理解到,它完全都是爱,是向我投射过来的爱。这充满能量的美妙的爱是非常个人化的体验,你可用世间的爱来形容,同时也很神圣。
“虽然我从来没见过神,但我感觉到这是神的光。但即便是‘神’(God)这个词似乎也太小了,无法描述这种辉煌。我和神在一起,与这种存在进行神圣的沟通。光向我发散下来,并通贯我的身体;它包围着我,它的存在只是为了我。
“这光给我知识,尽管我没有听到任何语言。我们并没有用英文或其它语言交流。这过程比笨拙的语言媒介更清晰、更好像是理解数学和音乐——不是语言知识,但深刻程度毫不逊色。我在学习关于人生终极问题的答案——那些我们当作陈词滥调加以嘲笑的问题。
“我们为甚么在这里?‘来学习。’
“我们人生的目的是甚么?‘去爱。’
“我感觉自己回想起了我曾经知道、但不知怎的又一度忘却的东西,而在此刻之前我都没有悟到这些,真不可思议。
“这种获得知识与觉知的喜乐经验被打断了。在无言之中,我知道我得回到地上的生活中去了。
“我感到震惊。离开这一切、离开神,回到那个旧的、不开窍的生命存在?我才不回去。
“那个总是俯首听命的女孩这次可不妥协,但无济于事。我得回去,我知道的。我已经在路上,已经在回自己身体的路上。”
我怀着收藏冬季大衣的感激心情看待我的身体
“这时我第一次看到了我的身体,但我也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它的一部分。此刻之前,我都只是在镜子和照片中看到自己;而现在,我从1米开外的地方看到自己的奇怪仪容。我看着自己的身体——那么熟悉的身体,而我对它的淡然让自己也颇为惊讶。我怀着一种春季里收起冬天大衣的感激心情看待我的身体。它曾很好地为我所用,但我不再需要它了。我对它毫无牵挂。构成我所知道的‘自己’的东西已不在那里。我的本质、我的意识、我的记忆、我的性格都在它之外,而不在躯体的牢笼里。”
那里是我的天国,我知道每棵小草的思想
夏普女士向记者描述说,当时她一度向神祈求,让她离开那个黑暗地方,让她回去(回天国)。“于是我的右侧出现了一扇窗子,透过它,可以看到我称之为‘天国’的地方。”
夏普女士说:“那里是我的天国,就像我去过的肯塔基那样。那里真美,颜色如此明艳,生机勃勃,有很多的植物,有树,有草。而每一叶草都有自己的意识,几百万棵小草铺展开去,而我知道它们每一棵的思想。它们向我打招呼。我知道那是我的疆域,如果我穿过去,我就会和它成为一体。而我也被告知,如果我穿过这扇窗子,就不会再回来。我说‘好呀’(做奔跑状)。”
这时,神却向她展现了她未来生活的两幅图景,那正是她后来的人生轨迹。
提前见到自己未来的生活地域和社会联系
夏普女士接着说,“神用无声的语言告诉我说,‘哦等等,你去之前,我给你看样东西。’之后巨大的光芒再次出现,比几百万个太阳还亮,我看到从高山积雪融化成水流下来,那景象很奇怪。我得知,如果我选择活下来,我会生活在那个地带,我不知道那是甚么地方。我当时住在堪萨斯州——美国的中西部,那里开多少天的车还是一马平川(笑)。但我不在那里,那儿和我可没关系,我要去天堂(做展步状),我好像说,‘好啊,我选择……不去那儿。’我就开始往前去了。(注:夏普女士后来定居的华盛顿州,巍峨的山脉贯穿全境。)”
“之后又出现一片强光,我眼前出现很多人,他们都是陌生人,每个人身旁都带着英语的名签,上面写着密友、邻居、同事等。他们对我没甚么意义,因为我一个都不认识。而我被告知,如果我选择活下去,他们会在我的生命中具有重要意义。我可没选择活,我要去天堂。我接着往窗子那边去,‘再见!’接着又是一片巨大的光芒,我看到自己正在帮助他人,做着一些实际的服务工作。”
夏普女士表示,自己从小生活在一个富裕家庭,很在意金钱,在意自己付出后能得到什么,见到自己在服务的一幕,她不禁想,“哦,酷!”这样一想,她就回到了身体。
12年后,夏普女士获得了华盛顿大学社会工作专业硕士学位,除了创建IANDS西雅图分会,她在重症监护、心脏科和骨髓移植科从事了多年的服务与研究工作,在护理濒死体验者方面尤其具有丰富经验。
“这就是我的选择了。我要说,我上当了。”夏普女士笑起来,“但不管怎么说,我回来了,全身心地帮助他人,特别是在我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们临终的时候。”
夏普女士践行了自己内心认同的道路。“我爱我的生活,我很高兴在这里。但我不再在这儿的时候,我知道我去哪里。最后最后,我要穿过那扇窗——我挣来的。”
像夏普女士一样,自述在灵魂出窍一刻见到未来生活与社会关系的濒死体验者还有不少,据美国作家萨拉·亨兹(Sarah Hinze)女士的亲身经历与调研,很多人在濒死状态下甚至预先见到自己尚未降生的孩子。这类体验甚至被赋予了一个专词——出生前体验(Pre Birth Experience,简称PBE)。
制片人罗伯塔·摩尔(Roberta Moore)向记者表示,今天的人们已不得不认真面对濒死体验现象。为了培训医护人员,摩尔女士制作了一支关于濒死体验的教学片,在各医院和团体中放映后反应良好。她说:“就算有人开始时怀疑,影片中有五位医生、一位有博士学位的护士和濒死体验的亲身经历者。这些人在医学界都很有信誉、受人尊重,会促使他们认真对待濒死体验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