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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成语叫“内忧外患”,这里的患字与忧意思大抵相同。都是忧愁之意。在曹操的《短歌行》中说到“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李白的《宣州谢脁楼饯别校书叔云/陪侍御叔华登楼歌》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两个不同的观点到底谁是对的。
《搜神记》中有一篇关于“患”的传说,看后也许会对酒到底能不能解忧有一个重新的理解。汉武帝在东方巡游,还没有走出函谷关,就有一个怪物挡在路上。怪物身长好几丈,它的形状像一头牛,青色的眼睛,眼珠闪耀,光彩夺目,四只脚伸进地里,脚动而没有走开。随行的百官都感到惊奇害怕。东方朔于是请求用酒来灌它。灌了它几十斛酒,这个怪物就不见了。汉武帝问是什么缘故,东方朔回答:“这个怪物名叫患,是忧郁之气所产生的。这个地方一定是秦朝的监狱,不然,就是犯罪人集中服劳役的场所。酒能忘忧,所以能用酒消除它。”汉武帝说:“啊!知识渊博的人,才有这样的本事呀!”
每个人都会因为一些忧虑的事,从而产生忧愁。当忧愁密度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会成形,有了自己的特殊形状和特性。这也许就是一些魔的产生方式吧。所谓一物降一物,酒是可以使之降伏甚至消失化掉的,因此曹操的以酒解忧是有道理的。
那么李白的话有没有道理哪?也是有的,酒确实可以解忧,但解掉后,由于那件令人忧愁的事还存在,它又产生了忧愁,所以李白才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再者,当忧愁太大时,也许解不了,也是有的。
我们所认为的很多看上去只是比喻的一些东西,其实都是有形象的,只是它们一般不反应在我们的这个空间,偶尔表现出来以未必会让我们看见,也就不相信它的存在了。就像这个“患”字,很多人认为它只是一种形容,根本也想不到它会是有形象的。
附录:《搜神记》原文:
汉武帝东游,未出函谷关,有物当道,身长数丈,其状象牛,青眼而曜睛,四足,入土,动而不徙。百官惊骇。东方朔乃请以酒灌之。灌之数十斛,而物消。帝问其 故。答曰:“此名为患,忧气之所生也。此必是秦之狱地,不然,则罪人徒作之所聚。夫酒忘忧,故能消之也。”帝曰:“吁!博物之士,至于此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