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国2014年03月20日讯】题記:两张纸,两篇文章,时间段间隔二十三年,却有多少生命在哭泣啊!中共,你听见了吗?无论从人性、法律、道德、良心、公义看,你们都是相悖的……。
我认识覃承源是在1958年夏天,我们一同在“415”劳教筑路支队第十九中队修筑黄桷槽隧道,他比我小三岁,二十刚出头,称得上黄毛垂髫,乳气未干的孩子,却身负皇罪,流徙南北。在那枪威森严,四处有眼晴的环境,互不敢打听案情,只知大家均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见何别曾相识”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没有不說话的嘴,没有不写字的笔,久之,把平时只字片语串联起来,便成了无声的话,有形的文。原来他是四川农学院林业系的高材生,因学院迁校一事被同学选为去省里请愿的七个代表之一,后划成“极右”,开除学籍送劳动教养。待我再见他时,均是“白头说玄宗”的老人了。
一九五六年四川大学农学院从成都迁到原西康省会雅安,曾引起轩然大波。原因是雅安与成都无论气候、环境、地理等因素差距甚大,在成都外东狮子山培植起来的稻谷良种、树苗、奶牛都不适宜“天无三日晴”雅安的低溫气候。所以民盟院长杨志农和归囯教授夏定友等竭力反对,先后向省委和中央负责人作过多次书面和口头的反映,但未得到解决,仍坚定不移地迁往雅安。不足一年时间,那些辛辛苦苦培育出来的水稻良种、树苗、奶牛等,均先后变异和死去,使得农学院的教授、教师、学生们疼心疾首,万分不满,人人憋着一肚子气,等待时机爆发。为什么這一違反科学规律的迁校决定能够执行,主要责任是当时省委书記李井泉是个志大才疏,刚愎自用,不听起群众意见,一意孤行的毛式人物。
1956年西康省并入四川,在雅安市留下一大片办公房,为了把這部分房子利用起来,省委不管教授、教师、学生们的反对,作出了這一錯误决定。到了1957年“整风”,這件迁校大亊自然泘上台面,成了四川农学院的“鸣放”焦点,不论在省里市里召开的各种座谈会,大家都把此亊提出来,在校园里更是学生发言的主题,成千上万张大字报都直问省市委:迁校的根据是什么?是从几间空房考虑,还是从科学权衡,利弊得失谁轻谁重?但是官方不作回荅,只一个劲的压制,致使教授、教师、学生联合起来组成请愿团上成都向省委请愿。
可是雅安地、市委指示长途汽车站不予售票,还派出暗探盯梢跟踪,多次酿成冲突。后经力争,只售部份车票给上省请愿的教师和学生。他们到达成都后,受到副省长康乃尔和省长李大章代表的接见,表示一定认真听取意见,合理解决此一问题。
可就在這时,雅安地、市委不知奉谁的命令,竟然组织上千工人、农民,拿着锄头、棍棒,冲进学校,撕去所有大字报,并殴打反抗的教师、学生,吓得一些女同学呼天叫地钻在床下躲藏。是夜被伤害的学生成群结队拿看火把上街游行请愿,但遭到公安的抓捕。
更想不到中共四川省委的机关报《四川日报》,却歪曲客观事实,颠倒黑白,反誣学生寻衅闹事,企图制造“匈牙利事件”,并定调为“反革命暴乱事件”,成为四川反右运动中的一件大事件,也是震惊全国的大事件,先后被逮捕、判刑、劳教、开除的教授、教师、学生近百人。时年不足二十岁的上省请愿学生代表覃承源就是其中的一个。
虽然在二十三年后的1980年8月9日,這一事件和這一事件的受害者(逮捕判刑、劳动教养、开除回家)的教授、教师、学生得到全部“平反”、“改正”,但均已垂垂老矣,有的甚至惨死獄中或劳改场地。苍天啊!這到底是谁之错?谁之罪?谁还他们失去的青春、理想、事业、爱情,以至生命?
为了揭示事实真象,现将两份不同时间的历史材料公布于后,一分是1957年7日30日《四川日报》刋在二版的新闻特写《右派分子借口四川农学院迁院问题安燃??起的一把“火”》。這条长达三千余字的“新闻”严重地歪曲了客观事实近似造谣,不知這位扏笔人还在世否?有无臉红和愧疚?另一份是1980年8月9日“中共四川农学院摘帽办公室”的《关于改正右派分子工作总结纪要》。从這两分官方的报导与文件中,不难看出当年那场“阳谋”之荒唐,“反右”之怪诞,我们也来个“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旧亊重溫吧!
附件一:关于改正右派分子工作总结纪要
根据中共中央(1978)55号和中央五部统发文(1979)第143号文件精神,从1978年11月至1980年7月对我院1957年整风反右派斗争中被划为“右派分子”、“中右分子”、“反革命闹事案”和因“右派言行”受到各种处分的人,进行了复查,现将复查的情况总结纪要如下:
(一)、一九五七年鸣放整风反右派斗争中共划右派分子八十五人,其中学生五十六人(预备共产党员一人),教职员二十九人,其中教授三人;讲师四人;助教十一人(党员1人)、教辅四人;省、地管干部二(党员1人);干部五人。其处理情况:
一、对56名学生右派分子的处理:
1、免予处分的4人;
2、留校察看继续学习的24人;
3、保留学籍劳动察看的13人;
4、开除学籍,送回原籍的4人;
5、开除学籍,送劳教的6人;
6、“极右派分子”以川农“反革命闹事”论处逮捕判刑的5人(刘天眷、刘家祥、杨序贤、李德培、赵彬昌)。
二、对29名教职员右派分子的处理;
1、降职降薪的19人;
2、退职回家的2人(吴文昭、赵盛蓉);
3、开除公职送劳动教养的1人(周新民);
4、“右派”以坏分子论处送劳教的2人(徐培基、余成礼);
5、“右派”加历史问题以反革命论处判刑3人(史方苞、李明忠、杨文玺);
6、“极右派分子”以川农“反革命闹事”论处逮捕判刑2人(夏定友、杨志农)。
(二)、划为“中右分子”的128人(学生127人,教师1人)均已改正,已发出通知的54人,其余73人地址不详通知未发。
(三)、被定为反动组织的28人,参加的257人,均已改正,已发出改正通知的29人,其余地址不详通知未发。
(四)经复查,报经批准右派予以改正,其改正的名单如下:
1、学生56人名单:
周永义、陈增信、何安泽、万嘉贵、赵珏、刘#林、蔡永华(恢复预备党员并转为正式党员)、施承杞、周强中、欧阳楦、唐启孟、严光跃、邹杨#、张维柏、陈均麟、朱伯华、尹化杰、王度明、张永森、周世雄、张孝勉、肖思本(下落不明)、陈昭麒、帅启文(死)、郑国鉴、张宗孝(死)古代生、侯中元、陈颂宏、毛祖进、宁孝素、刘文瑛、兰富荣、岳维福、杨泽工、刘松康、彭世龙、李家辉、陈作仁、陈朝玉、殷安轮、任淑芳、黄显忠、万承法、覃承源、廖成忠、彭安本、汪树偷、何云生、代传#、蒙日恬(死)、刘天眷、刘家祥、杨序贤、李德培、赵彬昌(死)。
2、教职员29人名单:
余广海(已恢复党籍)、周熙、廖家#、张大祥、黄安怀(死)、刘福绥(死)、吴文昭、史芳苞、李明忠、夏定友、王泽#、周蜀芬、谢家风、刘运筹(死)、杨志农、郭健础、何铭章、王天生、高察偷、陈仲轩(死)、张巨源(已恢复党籍)、沈绍萍(死)、王淑才、赵子文、徐培基、佘成礼、周新民(死)、赵盛蓉(作退休处理)、杨文玺(死)。
(五)经本人申诉,修改“右派言行”毕业鉴定的7人(李普顺、曹洁贤、罗在文、胡唯一、陈陵和、王定全、王大英)。
(六)、因“右派言行”加上其他问题处理的,经本人申诉复查改正结论的3人(严映武、汪涧泉(中右分子)潘和庄)。
(七)、反右派斗争中,以地主分子论,开除1人(王肆氓)经复查已经改正,作退职处理,并招收其子女1人当工人。
(八)、1957年整风鸣放,师生突出地对农学院从成都适雅安有意见,因“迁院”问题被定为“反革命闹事”案,经复查报经省、地委和法院批复,属于是错案,按错案纠正,对逮捕判刑的杨志农、夏定友、刘天眷、刘家祥、杨序贤、李德培、赵彬昌七人撤销原划,宣告无罪,恢复政治名誉,落实有关政策。
(九)外校和外单位分配来我院的右派分子,经原单位复查改正的9人其名单:
朱向聪、李次白、张启贵、代修甫、侯喜华、黎汉云、陈雪清、张绝平、李学枢(死)
中共四川农学院摘帽办公室
一九八0年八月九日
附件二:《四川日报》1957年7月30日二版文章《右派分子借口四川农学院迁院问题在雅安燃起的一把“火”》
编者按:今年6月15——18日,四川农学院的学生中少数右派分子,在该校教师、民盟右派分子杨志农和教师、右派分子夏定友反动言论的煽动下,曾经猖獗一时。他们操纵和怂惠了一些头脑不清的青年学生在雅安闹事。在闹事过程中曾经扣人、骂人、打人、审讯人、监狱人,甚至对少年儿童也不放过。
现在,我们把闹事的过程通过报道公之于世,让读者们从客观事实中来认清右派分子的阴谋活动。右派分子口口声声污蔑社会主义制度下没有“民主自由”,污蔑共产党领导下的新社会是“一团糟”;他们妄想资本主义制度复辟,妄想推翻共产党的领导。现在我们看看雅安这个材料,如果右派分子的阴谋得逞,那不是千百万人头就要落地吗?那不是中国人民又将陷于痛苦的深渊吗?
当然,中国人民是不容许右派分子这样干的,右派分子的野心也永无实现之日;雅安人民在右派分子疯狂闹事的时候,用正义的行为给予右派分子以坚决的回击,就充分证实了这一论断。人们从这个材料中应当更深切地认识到,今天阶级斗争还没有熄灭,我们必须警惕。反右派斗争是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运动,对右派分子决不能采取温情主义的态度,而必须要坚决进行斗争,要迫使他们向人民缴械投降,向人民低头请罪。这一斗争不获全胜,我们决不收兵。
自从赵一明去雅安后,杨志农等右派分子就蓄意在迁院问题上,作为向党进攻的一个出发点
四川农学院原为四川大学的一个学院,于去年9月迁雅安独立建院。该院以民盟右派分子杨志农及教师右派分子夏定为首的一部分人,长期来,对党的各项重大措施都是抗拒和抵触的。在雅安建院问题上,同样也表现了这种敌对的情绪。自从民盟潘大达右派集团骨干分子赵一明到雅安传达了潘大达反共反社会主义的政治纲领和支持杨志农等借迁院为借口的反共阴谋后,杨志农等的活动就更加猖狂起来。
早在杨志农去成都出席省委统战部队座谈会之前,杨志农就在中共雅安地委和民盟的两次会议上,要求表决通过“迁院是错误”的决定,未成。以后,在大放大鸣中,杨志农便在各种会议上发表了一系列的污蔑的言论,到处点火,煽动学生龙活虎请愿、上街贴标语反对迁院。临到成都去的时候,说是去“打老虎”,在车站上向一部分学生讲话时还说,不要顾虑,他是坚决的等等。
被杨志农等操纵的学生右派分子李德培、杨序贤和共青团叛徒赵彬昌等的猖狂活动
6月15日,杨志农、夏定友在省委统战友部??座谈会上的反动言论在报纸上发表了。他们说:“农学院不迁回成都就是对社会主义不忠诚”“迁校使几百个教师的心灵被拘禁、判刑、戮杀”,在雅安建校“好像把一棵要树移植到沙漠里”,还说什么“不把学校迁回原处,说不定要闹大民主”,等等。杨志农、夏定友的这些恶毒言论不仅是一纸向党的挑战书,也是向远在雅安的右派分子们的一声号令。
当时四川农学院的部分右派教师和被杨志农、夏定友操纵的几十名学生,其中特别是学生中的右派分子、三青团员李德培、共青团的叛徒赵彬昌、流沙河的忠实信徒杨序贤等即在学校中鼓动闹事,在校内张贴大量的内容反动的大字报和反动标语,反对党和人民政府,并积极酝酿罢工课、游行、请愿。
李德培、赵彬昌等用花言巧语骗取了一部分同学的信任,非法成立“行动委员会”,李德培并自任委员。他还公然联合其他右派分子,筹备成立系的“行动委员会”,要搞“出版组”,“专门对外组”,“宣传组”等,以便有一整套的反动组织进行有计划的反动活动。杨序贤则伙同“六人行”“牛虻”“和风细雨”等墙报编辑组织“联合编辑委员会”,杨序贤自任“联编”负责人,草拟反动传单,企图煽动全校同学起来反对党的领导。
李德培在广播中说:“要搞大民主。同学们积极行动起来!”赵彬昌要同学们去掉党、团员的身份,以所谓青年学生身份来发言。李德培还提出了七点计划,表示坚决支持杨志农、夏定友的谈话,还要组织包括他们两人在内的一批人到期北京去请愿。这个学生右派分子并在6月16日下午亲自给夏定友打长途电话,请示“机宜”。
所谓“闹大民主”原来是重演解放前国民党反动统治者镇压人民残酷行为。
现在,请读者们看看他们“闹大民主”的真相吧!
从6月15日杨、夏的反动言论发表后,被右派分子掌握的学生们即控制了学生和广播器,组织了四个反共警卫组,控制学校师生的进出,监视党员副院长郝笑天,禁止进场看标语、漫画的少年儿童,深夜高音广播反动言论,煽动该院建筑工地的工人罢工,企图扣留该院工地工人和阻止工地工人大小便。
他们还决定闹到地委、专署、市委、军分区、车站,还扬言要捆绑院党委书记,计划举行对杨志农、夏定友等的盛大欢迎和举行报告传达会等。他们不仅仅在校内进行这些反动活动,16日清晨,他们向雅安市民进行反动宣传,派出“联络组”到雅安市中学、工农速成中学进行煽动罢课,在朝阳路一带张贴反动标语说:“反对最高机关——国务院”,“杨、夏两教授说了我们心头话”,“支持和拥护杨、夏的发言”,并扬言,“谁要撕掉这些标语,就要抓谁走”。
这时,准备去成都请愿的七十名学生在河北街汽车站买票时,受到售票员的批评。售票员为照顾各方面旅客的需要,拒绝卖给他们全部车票,并且责问学生:你们不好好读书买这样多票去干什么?要买,叫学校开个介绍信来。于是学生回学校又叫来了一百多名学生,将车站重重围住。当车站职工再度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他们的非法要求后,学生梁伯康等将校章摘下,冒充税局干部,冲进车站经理室,包围杜顺经理。附近工人、农民去劝说时,右派分子学生田树榆竟骂群众“甜共产党的屁股”。兽医系二年级学生万家贵还向市民作反动宣传说:“工人们!农民们!解放后,你们在毛主席领导下,吃不饱,穿不好,你们还跟着共产党走干什么?”
当这些反动宣传受到群众愤怒驳斥的时候,他们回校后却添油加醋地向全校学生进行欺骗性的广播。把他们在校外受到群众自发的正义的责备造谣说成是地、市委有意布置对他们的压制。有一个学生在广播上声嘶力竭地煽动说:“今天他们这样侮辱我们,我们要干下去。”当天晚上,右派学生们不敢到校外活动,却将在学校工作的地委工作组的两个干部(孙德夫、团地委副书记、黄珍,地委宣传部干事)先是扣起来审讯,说他们是“可疑的人”“共产党的便衣警察”“特务”,要揍他们。后来又把他们分别拥到俱乐部和学生会,两处各有数百人将他们推来推去非法审讯。
这样,从16日晚上十点多开始,把这两位同志一直斗争到17日清晨两点多钟,最后还强迫孙德夫、黄珍在学生捏造好的所谓“口供”上签名。同时,还有一些学生中的右派分子摘下了学校的证章,混在群众队伍中,打了前去维持秩序的三个同志。其中有中共雅安市委书记陈定华、市人民法院院长龙甲发等。
雅安人民的正义行为扑灭了右派分子所燃起的反共反社会主义的“火”
四川农学院一小撮右派分子的反共反人民的行为,燃起了雅安人民正义之火。千千万万群众不能容忍自己的幸福生活被破坏,不能容许资产阶级专政复辞。他们一致起来保卫党、保卫社会主义。所有张贴在街上、学校的反动标语、漫画被工人、干部、居民撕得一干两净。工农速成中学等校的学生坚决拒绝了他们丧尽天良的罢课要求。当学生在闹车站时,一个学生拿的一张标语,上面写着:“坚决反对高教局的官僚主义”,群众看后反驳说,“反对高教局就是反对共产党,反对共产党的只有台湾国民党。”就在这时,一个老婆婆指着自己的衣服驳斥万家贵说:“解放前,我生有几个儿女,生活很苦,只有一条裤子,现在我儿子当了工人,我的一身都是新的,吃穿都好。解放前,只有你们地主、富农的少爷、小姐才吃得好!”
在学生“审讯”工作组干部的次日,右派学生气焰更为嚣张。校内反动的大学字报贴的更多了。不仅如此,他们还派人偷听党委的会议,17日竟在广播中辱骂当地党和政府,还辱骂雅安群众落后野蛮。他们在16日晚上扣留了看他们闹亊的一个建筑工人和一个撕标语的小学生。小学生的母亲哭着向学校要孩子,这就更加激起临近居民和工人的愤怒。因此,在17日早晨就有五、六百个群众自发地拥进校内抗议右派分子的非法行为,把反动标语全部撕掉。校外很多人唱起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的歌子,校内群众则指责一些闹事学生说:“你们住的是最漂亮的房子,吃的是人民的大米,你们这些少爷、小姐们有良心没有?”有个老头子看到一个戴红色校章的教职员说,你们这些带红牌牌的先生们,对学生是怎样教育的?并要杨志农出来答话:为什么要散布反社会主义的言论?为什么煽动群众起来闹事?还要学生中的右派分子出来承认错误。
一个建筑工人说,为了支援你们,我们有些人带病工作,为的是使你们好好学习。可是你产呢!却在胡闹,却在反对我们,真是忘恩负义。有些少数民族同志激动得几乎流出眼泪来了,他们用不通顺的汉话说,我们刚刚从奴隶社会里得到解放,而你们竟又想把我们拖回去,再叫我们受压迫、受剥削。共产党和人民政府不好?谁好?你们要反,我们就不准你们反。有些担粪的农民从该院门口过,听到学生在闹事,气得他们马上把粪桶放在路旁,抽出扁担就往里面冲,说,你们吃饱了,没有事情干,来闹事。谁说我们生活没有改善,就站出来,和他说说理。
到了18日下午,为了进一步警告右派分子和被右派分子利用的师生们,雅安市的工人、群众又到学校中去贴了许多标语,劝告大学生们应站在人民的立场,保卫人民民主制度,要他们作一个像样的劳动人民的子弟,不作右派分子的帮凶。接着,雅安市政协又召开了政协常委扩大会议,出席会议的各民主党派负责人,省、市人民代表在会上一致驳斥和揭露了右派分子杨志农、夏定友等的反社会主义言行。被邀出席的工人、农民代表进一步揭发出杨志农带领学生在雅安名誉乡实习时,曾煽动农民罢耕和该院学生会动员建筑兽医门诊部的建筑工人罢工的事实,教育农学院广大学生,不要再上右派分子的当。
在与政协开会的同时,雅安市工人、农民代表又与农学院学生代表开了一个座谈会。会议中,群众代表对农学院学生这次闹事提出批评,学生代表承认闹事的错误,最后,群众代表希望:一、农学院师生应对各种反共反社会主义言而有信论进行驳斥。二、要求学生起来反驳斥和揭露杨志农、夏定友的反共反社会主义言行。三、希望同学们回去和右派分子划清界限坚决斗争,并支持他们在学校内大“鸣”大“放”,不要到校外闹事。
会上的发言,特别是工人代表以自己对新旧社会切身体会的发言,给学生代表很大的教育,学生代表们反映:“像这样的发言,对我们是最生动的阶级教育和最好的政治教育”。在这短短的四天中,雅安人民和四川农学院的学生们经历了一场严重阶级考验。在党的领导和群众的支持下,该院多数学生表现了坚定的社会主义立场。一些思想糊涂,有右倾情绪和害“软骨病”的人,在尖锐的斗争中,也逐渐看出了以民盟右派分子杨志农和夏定友等人企图推翻人民民主制度的狰狞面目,从而参加到反右派的斗争行列中,共同有力地回击四川农学院右派分子煽动学生闹事的非法活动,熄灭了由右派分子在雅安燃起的反共反社会主义的火。
两张纸,两篇文章,历史时间段间隔二十三年,却有多少生命在哭泣啊!中共,你听见了吗?看见了吗?這荒唐怪诞的历史事件为何还是“扩大化”,至今也未向受害人道歉和补发一分一文的工资。无论从人性、法律、道德、良心、公义看,都是相悖的。应该给右派補发工资。如果五十年不补发,六十年不补发,我想我们五十多万右派死也不会冥目的!
“往亊微痕”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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