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国2013年09月22日讯】
摧毁宪政之路的革命真相
作者按:如今,历史学家们在研究俄国革命的重大历史事件时,由于资料有限,往往评论多于事实,形容大于细节,道义上的批判重于真相的揭露。固然,在研究历史时观点和论断确实重要,但如果观点和论断缺乏真实的资料来支撑,也必将是脆弱的,不足的,使我们依然停留在历史真相的大门之外。尤其是当历史被人为地分割成表面的和背后的两个部分时尤其这样。有时候,一个真实的细节和内幕的记载所包含的价值和带来的启示远远胜过长篇的论著。
俄国革命,实在太值得我们对历史进行一场深刻的反思。
当列宁等待着的决定自己命运的那一天终于到来时,1918年1月5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许多严肃的学者和专家已开始陆续掸去蒙在史册上的灰尘,并有零星的资料开始披露,然而更多的史实和秘密还在等待着我们艰难地揭开。如今我们看到的,基本上还是这一天发生的历史事件的外壳,由于历史的真相被有选择地过滤,大量更为可贵的资料则被大量地埋没,因此人们至今对当时的真相知之甚少。如果我们能发掘更多的可贵资料,开拓更广的视野,会有助于我们走进历史的真相。
当被动地决定立宪会议的选举和召开之后,列宁早已将他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与立宪大会有关的组织措施上,而且对每一个细节都作了充分的应变准备,等待着决定命运的1918年1月5日到来。首先,他在彼得格勒的大街上设下路障,布置了大批的海军士兵。接受列宁命令镇压游行示威的指挥官是一位在十月革命中起到很大作中用的布尔什维克帕夫尔·艾菲莫维奇·迪本科。他是当时布尔什维克人民委员会的海军事务人民委员,曾率领十艘军舰和10,000名海军水手占领彼得格勒,并攻打了冬宫,解散了临时政府,为布尔什维克夺取政权立下了汗马功劳。
1月5日,帕维尔•德边科下令7000名亲布尔什维克的喀琅施塔得水兵“全面警戒”以防范11月26日的立宪会议召开。与此同时,近万名的士兵、水兵、工人、农民举行反对立宪会议的集会,他们决心支持一个“巩固十月革命的胜利成果、远离阿列克谢•卡列金等人和资产阶级反革命领导人”的立宪会议。(见:Israel Getzler. Kronstadt 1917-1921: The Fate of a Soviet Democracy,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3, paperback edition 2002, ISBN 0-521-89442-5 p.180)
值得一提的是,在夺取冬宫后的第一小时,迪本科亲自进入司法部,销毁了有关布尔什维克接受德国政府财政援助支持的秘密文件。(见《军旅文学传记》:“没有惩罚的罪行”)
在立宪会议开幕的当天中午时分,数万名支持立宪会议的群众举行了反布尔什维克的示威游行,打出了“一切权力归立宪会议!”的标语,也正是这位迪本科,率领士兵镇压和驱散示威者们,并用机枪扫射。约一百名示威者被打死,数百人受伤。此事他在回忆录也对此进行过叙述。(见迪本科回忆录第三部分:“十月革命:伟大的政变”)
当年有一位布尔什维克的人民委员会海军事务部政委拉斯柯尔尼科夫曾全程亲历和参与这一天的事变。事后,他撰写了一部关于当时俄国内战的回忆录。该书于1934年出版, 1936年再版,再版时书中有一些变更,其中最后两项内容被删除了,此后它们也从官方的发行中消失,直到1964年才恢复。这是第一部对1918年1月5日在塔里达宫召开的立宪会议,以及此后的喀琅施塔得事变内幕的详细描述,由于他特殊的身份及深度的参与,使这本书成为十月革命编年史上最为生动和真实的记载。
其中有一篇著名的《丢失的一天》(The Tale of a Lost Day)极其详细地记载了当天的真实情景。这篇记载之所以很有历史价值,不仅因为它是直接的目击者和参与者,更因为它的真实性。显然,它是完全站在列宁和布尔什维克的立场来叙述,但也正因如此,恰恰将列宁和布尔什维克的真实意图、表现不加掩饰地暴露无遗,使我们清晰地看到常人无法窥见到的真实。作者如数家珍般地详细叙述了这天亲历的情景和内部会议的细节,作者在文中充满了对自己所忠诚的列宁的赞美,其实这正是它的可贵之处,显示的是当时的事实。正如常言所说:魔鬼隐藏在细节中。正是这些细节和内幕,为我们提供了可贵的珍贵资料和难得的真相。
1918年1月5日,立宪会议终于在列宁一切布置就绪后按预定的时间召开了。当天下午4点,立宪会议的代表们在塔夫利达宫的会议大厅聚集,各党团分别在指定的长椅上就座。而观众席上则坐满了布尔什维克的士兵,会议还没正式开幕,他们就已高声喊叫、吹口哨、跺脚、侮辱对手等方式扰乱会场。
这一天,为了参加立宪大会上的布尔什维克代表团的内部会议,拉斯柯尔尼科夫进了塔里达宫大厅后,找到了负者立宪大会的事务委员会,领取了一张由布尔什维克领导之一、彼得格勒的契卡头目乌里茨基签署的椭圆形绿色硬卡制成的通行证。通行证上刻着 “立宪会议 彼得格勒代表”的字样。这一细节印证了塔里达宫会场的警卫工作实际上是由忠于列宁的契卡,也即全名为“(全俄)肃清反革命及怠工特设委员会”的秘密警察部门所控制。任何进入塔里达宫,都必须持有他所签署的通行证。 (见《丢失的一天》脚注2 )
在一个宽大的厅房里,聚集着布尔什维克代表团的所有成员,他在这里会见了“中央委员会委员成员和党的最好的组织者斯大林和斯维尔德洛夫以及其他各位从各地来的代表”。(原著编辑注:1964年再版删除了“党的最好的组织者”这句)。
列宁也在那里,斯维尔德洛夫在将他光泽的黑皮帽放在桌子上后,宣布布尔什维克代表团会议开始。首先开始的是辩论议程。有人提出如果立宪大会时间开得太长而延长下去该怎么办。这时布哈林不耐烦地要求发言,他带着愤怒和讽刺的口吻说: “同志们,你真的认为我们要在这里浪费整整一个星期吗?我们在这里最多只呆3天。
听了这话,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苍白的嘴唇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也就是说,列宁心里早就明白该怎么办。
斯维尔德洛夫向大家宣读了刚打印出来的《劳动人民权利宣言》。这是准备提交给制宪大会的宣言,陈述了布尔什维克的政治主张和纲领,也是布尔什维克党团希望大会能够接受的关键性文件。在简短的辩论之后,布尔什维克团组投票决定:如果制宪大会无法接受这份声明,我们必须马上退出会议。其实,早在1917年11月14日时做出了这一决定。他在“全俄苏维埃农民代表大会特别会议”上的演讲特别强调:“如果立宪会议拒绝布尔什维克代表团的《劳动人民权利宣言》,那么整个布尔什维克党团应当用退出会议的方式进行抗议。”(见列宁在“全俄苏维埃农民代表大会特别会议”上的演讲,载于1972年莫斯科进步社出版的《列宁全集》26卷,pp. 321-332),中文版《列宁全集》第33卷译自俄文第五版第35卷100-101。)
这时有人进来报告,所有的右翼领导人都已抵达了王宫:其中有他们的主席维克多·切尔诺夫。但突然,我们又接到报告说社会革命党在Taurida宫外举行了一次反苏维埃的示威。但在这消息后不久,他们就知道这次示威被迅速地驱散了。示威游行是发生在在基洛纳亚大街和优特尼大街的路口。
“墙上的时钟即将指向四点。我们立即中断了自己的会议,及时赶到大会厅集合。这时几乎所有的代表们都已到场了,而且显得十分的不安和焦躁。有的人甚至急于想自己宣布大会开幕。
在会场里,拉斯柯尔尼科夫看到在右侧就座的右翼社会革命党主席维克多·切尔诺夫与朋友交谈。昂着头,满面笑容。突然,在社会革命党代表的人群中有一个窄肩的人站起来,怨恨地迫不及待地吼:“同志们,现在4时正。我们建议让最年长的代表宣布本届会议开幕。
很显然,社会革命党代表们似乎胜券在握,充满了信心。于是一个长满花白胡子的老人笨拙地爬上高高的讲坛,呼吸急促。他是一个地方自治的工人,民意党前成员什韦佐夫。
“本来我们是准备让斯维尔德洛夫宣布的,”拉斯柯尔尼科夫叙述道:“但斯维尔德洛夫迟了一步,被老人捷足先登。作为苏维埃土地的主人,我们无意将这个权利移交转交给任何其他人。衰老的什韦佐夫用颤抖的手拿起了主席上的铃迟疑地摇了摇,清脆的声音响彻大厅。当看到什韦佐夫真要启动大会程序,我们开始狂烈地予以阻止。我们大喊,吹口哨,顿足跺地,用拳头猛敲薄木板制成的桌面。
当所有的办法都无济于事的时候,我们跃上主席台,高声呼叫:“下来!”这时右翼社会革命党人也挺身而起来保护他们的老前辈。于是双方在讲台前的护栏处用拳头打了起来。场内一片混乱。”
正在这不可开交的混乱中,斯维尔德洛夫果断地走上讲坛,将明亮的镀镍的摇铃从傻眼了的什韦佐夫老头手里夺了过来。这时,右翼社会革命党和孟什维克的席位上发出愤怒的喧嚣和呐喊,用拳头猛击桌面以示抗议。但这时斯维尔德洛夫站在讲坛上,冷静地不为所动地看他的对手们,充满了挑衅和嘲弄的表情,坚定地摇了铃,一个笼统的权威的姿态,他用响亮的独特的男低音向大会宣布:“苏维埃工人和农民执行委员会的代表们已授权我宣布立宪大会开幕!”
“你手上有血!这里有足够的流血!”孟什维克和右翼社会革命党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而我们的代表团则向斯维尔德洛夫发出如雷的掌声,淹没了这些歇斯底里的悲叹。
“苏维埃工人和农民执行委员会的代表们,”斯维尔德洛夫刚继续,右翼社会革命党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狂叫:“欺骗!”
斯维尔德洛夫用他以前一样的坚定语气不受干扰地继续: “我们希望立宪大会将充分认识到我们人民委员会所有的法令和决定。十月社会主义革命之火不仅在俄罗斯点燃,还将燃遍所有国家!”布尔什维克的代表团所有成员再次热烈地鼓掌。
斯维尔德洛夫在宣读《劳动人民权利宣言》后宣布:“现在,通过苏维埃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的授权,我以士兵和农民代表的名义宣布立宪会议正式开幕!。”
“这时,”拉斯柯尔尼科夫记叙着:“我们全体起立,唱起了国际歌。立宪会议的所有成员也站了起来,慢慢地,胜利的国际无产阶级赞歌庄严的声音漂浮到空中。歌声结束时,我们大叫一声:‘工人,农民和士兵苏维埃代表万岁!一切政权归苏维埃!’”
“一切权利归立宪会议!”右翼社会革命党恼怒地吼叫起来。
斯维尔德洛夫继续大声说:“请允许我表示希望:宣言中所述的新的社会基础将坚定不移地在俄罗斯建立,并将遍及世界各国。”
“苏维埃共和国万岁!”胜利的的口号从布尔什维克的长椅席位里升起,拍手的掌声震耳欲聋。
布尔什维克代表首先提出动议,要会议承认布尔什维克政府。这一动议被大会以多数票否决。而且右翼社会革命党领袖维克多•切尔诺夫以244票对153票击败了左派社会革命党领袖玛利亚•斯皮里多诺娃,成为会议主席。
右翼社会革命党劳德潘尼泽(Lord kipanidze)站起来提出大会的程序问题,当他到达讲台时急忙地发言,仿佛怕被剥夺发言权。他气愤地说:“我们社会革命党团认为立宪大会早就应该开始它的工作职能。我们认为,没有其他的权力能这样,只有制宪大会有权启动这一程序。”
这时,场内的布尔什维克终于迸发了。口哨声,呼啸声一片哗然,大喊“下来!”,剑拔弩张,敲打桌子的响声淹没了扬声器。会场上的气氛已达剑拔弩张。斯维尔德洛夫张开他欢快的带着微笑的眼睛礼貌地对我们说: “请保持安静。”
在短暂的寂静中,劳德潘尼泽没有转身离开,他用右手拇指轻蔑地指着斯维尔德洛夫的肩膀。这种傲慢终于导致我们失去所有对自己的控制。劳德潘尼泽的话被淹没在狂怒的轰鸣声,敲击声和口哨声中。
一位著名的布尔什维克代表伊凡•斯克沃尔佐夫-斯捷潘诺夫发表讲话,宣称布尔什维克政府没有责任服从民选的立宪会议:“你们怎么能用这样概念作为全体人民的意志?对于马克思主义者而言“人民”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解释:人民不被作为一个独立的单位。把人民视为一个整体不过只是一种虚构,这种虚构是为了迎合统治阶级的需要。” (以上引文均来自《丢失的一天》1982年英文版London, New Park Publications Ltd,)
整个大会就这样在一片针锋相对的对抗中继续着。最后,是列宁设法将它及时地终结,使形势有了戏剧性的转折。
作者紧接着记载了内幕的场景:“我们被传唤到团组所在的厅房开了一个会议。按照列宁的建议,我们决定以大会拒绝工人和被剥削的人民的权利宣言为理由退出退立宪会议。我和洛莫夫被授权执行这一任务。但有人提出我们都回到会议大厅,但被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阻止了。
“你们不明白,”他说:“如果我们回到那里,然后读完我们的声明,走出大厅,正在站岗的水兵们会因此而被我们的举动而震惊,他们会马上,而且当场开枪射击留在我们后面的那些人,”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用绝对命令的语气说:“我们不能这样做,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 (以上引文译自《丢失的一天》1982年英文版London, New Park Publications Ltd,)
也就是说,尽管列宁没有下这样的命令,当时那些由他安排的武装警卫人员,是时刻准备向立宪会议的会场开枪的。
列宁见控制不了会议,便决定与左派社会革命党人联合召开一次政府会议,决定解散立宪会议。在前面短暂的布尔什维克党团会议后,拉斯柯尔尼科夫和其他成员立即集合到宫中的原临时政府的政府会议厅,出席这个人民委员会的政府会议。会议如往常那样由列宁开始,会上的议程上只有一个项目:布尔什维克党团从立宪大会退出后,该做些什么?该怎么去做?
这时列宁作出了决定性的建议:“大会还没散去,只要他们喜欢,就让他们尽兴地聊,也允许自由地回家。但明天上午再也不准任何人回到塔里德宫。”
人民委员会一致通过了列宁的决定。于是,按照这一指示,拉斯柯尔尼科夫和洛莫夫准备立即回到大会厅去宣读声明。临走时列宁只对他说了这么一句:“对!去吧!”
进入大厅后,拉斯柯尔尼科夫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条递给切尔诺夫:“按照布尔什维克代表团的指示,我要求发表一个特别的声明——拉斯柯尔尼科夫”
拉斯柯尔尼科夫接着记叙道:“坐在高高的主席台上的切尔诺夫像庄重仪式中埃及祭司那样神色严峻。当前面的发言结束时,切尔诺夫宣告:‘请立宪大会成员拉斯科利尼科夫作一个特别声明。’
此刻,意识到声明的严重性,喧嚣的大厅顿时寂静下来,每个人立即竖起了耳朵停止了交谈。我登上了讲坛,尽力用平静的通常的语调来宣读我们的声明。”(此声明文本收入在列宁全集第25卷pp.429-430.)
这时会议大厅左面的布尔什维克席位的长椅空空如也,犹如黑色的深渊。警卫司令泽而尼亚科夫(Zheleznyakov)戴着水手的帽,胸前挂着机枪站在门口,身边是布尔什维克代表们和人群聚集在走廊里,紧张地注视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在死一般的平静中,拉斯柯尔尼科夫公开宣布右翼社会革命党为人民公敌,因为它拒绝接受对他们具有约束力广大劳动人民的意志。
整个大厅在静默中冻结了。
“尽管我的声明语言尖锐,但没有人打断了我。“拉斯柯尔尼科夫描绘道:“在说明我们将不走立宪会议道路后,我做出了全体布尔什维克退出大会的声明,随即走下讲坛。当我走到长廊时,聚集在那里的人群对我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乌拉!”他们还拍着手顿着脚,高呼万岁。。。”
这时警卫队的水兵肩上扛着步枪注视着右翼社会党代表们的长椅,另一个水手愤怒地抓起步枪对他们说:“下去吧,你们这些傻瓜!”
一位无政府主义者水手,被布尔什维克委任为塔里德宫警卫队司令的热列兹尼亚科夫走到大会主席台上,用粗壮的手拍了拍满脸惊愕的切尔诺夫的肩膀,口气坚决强硬地对他说:“警卫们累了,我建议会议结束,大家都回去吧!”
在这最后一分钟,切尔诺夫还试图大会落实措施,通过他们未能在临时政府时通过几项重要的措施。面对这位带枪的司令的命令和威胁,他匆匆宣读了该党拟定的“土地法”和其他重要决议草案,然后向代表们宣布散会,并决定在当日下午5点再度集会。那是大会的最重要的表决议程。
此刻是1918年1月6日的凌晨4:40分。
等到下午5点钟立宪代表们再回到塔里德宫时,发现宫殿的所有门都被紧紧地锁上了,大门上贴着布尔什维克政府解散立宪会议的布告。
“当我回到政府会议厅那里时,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身穿连帽的阿斯特拉罕衣领的黑大衣等着他,并给了我们最后的指示:“我要走了,但你必须密切留神水兵们。”他微笑地对我说:“现在没必要驱散立宪会议,让他们尽情地聊下去,然后打碎它。明天我们不会让他们任何人走进来。”
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给了拉斯柯尔尼科夫一个有力的握手,然后靠在墙上套上胶鞋,从内阁会议厅门廊走上了布满积雪的街上。
不一会,迪本科闯了进来,他简直笑得喘不过起来,兴高采烈地将刚才大会厅里最后的一刻的情景告诉了拉斯柯尔尼科夫和乌里茨基。
当拉斯柯尔尼科夫和迪本科去会见列宁,告诉他立宪会议是怎么倒霉地结束时,他挤了下黑色的眼睛立即高兴起来,然后奇怪地问道:“维克多·切尔诺夫真的乖乖地听了指挥官的话,连哪怕一点反抗的表示都没有?”于是他右侧靠着沙发哈哈大笑起来。(以上内容均译自《丢失的一天》1982年英文版London, New Park Publications Ltd,)
世界宪政史上存活得最短的立宪会议,就这样在列宁得意的嘲笑中夭折了,仅仅只12小时4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