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山在盼水在盼,遗民在祈盼
南望王师又一年,年年肠断
世间万事万物皆有灵性,与台湾隔海相望的大陆沦陷区,尽管山水无语,但却有情有意,或许更还远远胜过一些没心没肺的忘记了祖宗的忤逆儿女。在幅员辽阔的大陆沦陷区,不管是天南或地北,那即有生命亦有灵气的山水、树木皆与所有还没忘记祖宗的中华儿女一样,虽然,曾经都是年年南望王师,年年伤心肠断。但是,人民与国家,江山与社稷,整整一个中华民族除了红色党国天朝的一些有利可图的利益分配者外,在红色暴政铁蹄下苦挣扎的大陆遗民,有几个不是满怀着期望与信心,在顽强地坚持等待着祖国母亲的重新归来。
我仿佛记得,还没有被防火墙封死的互联网上,就曾经流传过这样一则好叫人感动,并且亦还活灵活现的真实的故事:
在红色大陆党国天朝的某地一乡村,那天,从村子的外面突然走来了一支部队。那支部队的每一个军人戴着的军帽上,不是人们看厌了的红五星,而是特别醒目的青天白日帽徽。那帽徽好令人敏感,委实有些醒目刺眼,好像是在告诉世人,他们是一群穿着国民党反动派军服的“将匪军”。
栖身在红色大陆党国天朝的大陆遗民,哪一个不是看惯了头戴“八一”徽章的先锋队组织党卫军,假若陡然看到那样一支久违了的国民党军队,没有哪一个不会不觉得惊诧。如果亲眼目睹者再给他人讲述起,无可怀疑的一定会被认为是在说聊斋、摆天方夜谭……。
其实,那一支军队还并不是沦陷区移民久违了的真正的国民党军队,而是一群拍摄电视剧的演员们。当时,那一支身着国军军服的演员队伍正在红色大陆党国天朝的某一地方拍摄野外戏。
休息时间里,那一大群演员朝着村子跑了过来。或许是觉得很好玩,或许是感到特别的神气,他们竟然连妆也没有来得及卸,就穿着国民党军的军服,甚至还带着道具枪支,极像一支全副武装的国民党军队,一起跑到了距离拍摄现场不是很远的那个村口。
扮演国民党军队的演员,本来是要去村子里面寻找茅厕方便一下,没曾想到却在村口就遇上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于是,那一群国民党兵就围着那老人,向他打探起村里厕所的具体位置来。可是,老人咋一看见那一群身穿国民党军服的人,还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而看花了眼。
“天哪!”老人一时转不过来弯,惊诧得尖叫了起来。待到叫声证实了不是自己看花了眼时,老人家又不由得再一次表现出了一副惊讶万分的表情来,他用带着颤抖的嗓音惊声问道:“你们……你们……是……”。
“是国军……?”就像是一道闪电掠过了老人的心头,令他激动不已。
太突然了,那老人不怀疑自己的眼睛,却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使劲地揉了揉眼睛,一看再看眼前那一群全副武装的国军官兵,惊得发了呆的老人显得有些半呆半傻似的,即像刚才从梦中醒过来,又好像根本就还没有睡醒一般。老人痴痴呆呆地盯着那一群被先锋队组织称为“遭殃军”的国民党官兵,既欣喜若狂,又满怀疑虑……。
终于,老人家认定了他们是国军。没错!眼前真的是久违了的国民党军队,就是他们——在十四年卫国战争中保卫了中华民族的血脉,却在戡乱失败后被窃贼赶出了故土家园。
认定了眼前军队就是国军的老人更加的激动了……,他没有马上回答国军弟兄急于询问的厕所在哪里,反倒是老泪纵横地拉着眼前的国军官兵们,动情地说道:
“几十年了,今天,我总算盼到你们打回来了……。”
说罢,老人更觉得悲喜交集,感概万千……。虽然又悲又喜,但喜总算还是胜过了悲,痛定思痛,老人家及时的收住了泪水就主动积极地要给眼前的国军带路,他要带着好不容易才盼来了的国军去村支两委的办公室。
终因水火却不留情,没有说清楚事情缘由的演员有些忍不住了,他们对老人说,要先去找厕所,解决当务之急。可是,那一位老人却很固执,认真地对他们说道:
“你们先不要忙着去找厕所,快!快一点儿,我带你们去抓支部书记,还有村长跟民兵连长他们。”像是怕国军弟兄没有听懂,老人还解释著说:“要是去慢了,怕有他们那一伙的人会去放信,那几个龟儿子畜生就会跑了。”
无独有偶,另有一则网上消息又向世人讲述了一个故事,说:
某一电视台邀请了一位抗日的老英雄去做一个节目,主持人问他:“抗战时,您为什么要打鬼子?”老人回答说:“当年小鬼子在我家乡烧杀抢掠,我们没活路了,就只有拿起枪来打鬼子。”
主持人又问道:“那您老人家现在最大的心愿又是什么呢?”老人答道:“我想要一把枪,有了枪,就把我们的书记、乡长给毙了,他们真该死!比小鬼子还要祸害人。”
这些故事是真是假无从考证,但是,从这些故事的本身和编撰故事的人们可并不是随意湖边乱讲啊!因为,类似这一些些的故事,无论是故事的内涵或者是外延,于情于理不正在向世人述说著,那是在红色大陆党国天朝的铁蹄下苦挣扎的大陆遗民,发自心底地呼喊和满怀信心的期翼吗?
面对着字里行间,我的心一阵阵地发酸,也一阵阵地作痛。大陆遗民并不傻啊!就连极普通的老一辈也不健忘,或许,诸多貌似糊涂的、脱胎换骨了的,积极上进的,其实他们早就醒了,哪一个的心理都不糊涂。在无处不红的红色党国天朝,我的心不红,思想也不红,因为,我是一个不喜欢共产主义党文化的政治异类。但我也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懒虫,我只是一个喜欢遨游在无远弗届的互联网上的网虫,所以,我才有着更加独特的拒绝红色污染的免疫能力。我可以在互联网上找到没有些些许许党文化层份的任何文艺作品以及资料信息等等一切,更还可以从中找到我的寄托与期翼。
在红色大陆党国天朝的每一地,每一处,从红色帝都到塞外边陲,无论是城市或者是乡村,没有一处不是共产主义单元,没有一处不是先锋队组织的红色底盘,更没有哪一处不是苍蝇竟血的肮脏地。那合理又合法的,但却充满了血腥气息的圈地运动,那体制内与体制外的层层盘剥,那赤裸裸的洗脑教育更充满了野性的强盗逻辑,不知道迷惑了多少善良的人们迷茫的眼睛和缺少主张的心灵。
每一个失去了自主权利的大陆遗民,在失去了道德与诚信的同时也失去了做人的标准,唯有狼外婆的伪善典故竟在人们记忆里还没有被完全铲除,让迷失了自我的大陆遗民依稀还记得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鹦鹉学舌作践自己?
想通了这一番完全站得住脚的理由,我也禁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是啊!我实在是太感动了,为我的祖国,也为我的那一些些不知名的同胞们的觉醒,我亦禁不住心潮在心胸里面剧烈地澎湃,感动得泪流满面。我想要让那些感人至深的故事能够传得更宽,更远,能够让每一个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同胞们全都醒悟过来,让大家都明白一个真理,相信一个事实,那就是中华民国,才永远是我们中华儿女的祖国。
我真的很希望,那一些故事都不是故事,而是正在发生或即将发生的实实在在的事实。动情之下,一团正气更兼著一股豪情亦禁不住油然而生了。终于,我还是急敲键盘,充满了激情地在那一篇文章的回复栏里力挺了撰文的作者。
我投给作者鲜花,并且,更还希望他能够帮忙转告那一位不知是真有其人,或者是作者笔下所塑造的虚幻人物,告诉那一位不管有无其人的老人说:“老人家,您等著吧!您的期盼与亿万铁蹄下苦挣扎的苦同胞同属一种期盼,那期盼绝不仅仅只是一个期盼,而是一种动力,一个时间差,最终就一定会成为所有遗民期待的现实。因为,还有绝大多数没有忘记祖宗的大陆遗民都与您一样,大家都怀有那种思念母亲回归正位的期盼。”
随着思绪地一再翻涌,我眼前的字里行间仿佛也一下子就变成了另一幅活生生的画面。谁说没有穿越?难忘的往事就像极具灵性似的,竟然适时地把我从追忆之中活生生的给带回到了那些难忘的年代。
就在那一瞬间,我竟然像是坐上了时间航天飞机一般,学着电视剧中的情节,仿佛真的穿越到已经逝去了的三十多年前。然而,梦醒转来,梦还是梦;三十多年之后与三十多年前一样,除了岁月留下的一些痕迹,建筑物隔三差五的不断更新外,其他的似乎没有多大的变化。遗民们说,他们折腾了六十多年,我们还是穿着新鞋在走老路,在摸著石头过河,在望眼欲穿的等待。
是啊!往事如烟,实在不堪回首,而我却又对一些往事记忆犹新。被往事牵动着的神经,仿佛又重新把我引入了期翼的梦幻之中。我也非常的希望,假若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能够让那位爱恨分明的老人,所遇到的就是真的国军而不是一场因为演戏才造成的误会,那岂不更是全能的上帝正要准备慰藉十三亿大陆沦陷区的遗民和全世界所有中华儿女的苦苦期盼的事实?那又该是多好的事啊!
虽然是触景生情,可梦亦非梦,而梦毕竟只是梦,但却有很多红色大陆党国天朝的大陆遗民又都在说,有些传说并不是遗民在编故事,那实在是老天在藉著凡人之口警示著后世之人。
大凡梦都是由心而生,反映出来的都是大陆遗民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事实证明,遗民没有忘记自己的祖宗,没有忘记自己的政府,没有忘记挽救了我们亡国之险、保存了我们民族血脉的那一支英雄的正义之师。
就是在铁蹄下苦挣扎、苟且偷生的艰难岁月里,铁蹄下苦挣扎的沦陷区遗民,总是把一切仇恨全都藏在了自己的心里。只要时机一到,他们就会弃恶从善,带领着自己的亲人去抓捕那一些些祸害了我们整个民族、整个国家的仇人。
那些故事,绝不只是凭空编造出来的故事,而是真实得再真实不过的事实啊!
不管说法如何,大陆遗民所期翼的结果是极有可能的。因此,我更还想起了南宋诗人陆放翁的故事,还有他那脍炙人口的亦让我百读不厌的诗句:“……遗民泪尽胡尘里。”
宋时代的陆放翁尚且能够感受到北方遗民的那一种望眼欲穿的辛酸与苦楚,更还给世人留下了“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的千古名句。
可叹人生终难定,从古至今,那个乐不思蜀的亡国之君亦还远远不止一个窝窝囊囊又糊里糊涂的蜀后主刘禅。看今朝,那些“走红地毯、赴瀛台宴、送宝石雕像”的卖国求荣者或者是苟且偷安者,他们又岂止一个刘禅?老百姓并不傻,早就看了出来,南宋有半壁江山的小朝廷,继国父以及先总统蒋公之后,如今可能真的更还是一代远不如一代的后世人。
不乏一些忘掉了自己祖宗的中国人,在“伟大、光荣、正确”的无产阶级先锋队组织的庇护下,有多少红了一代又一代的党棍官吏或是积极分子,有多少富了一代又一代的富商大贾或者土财主,也有多少既与官方无缘又跟横富挨不上边,但却亦自以为是他们中间无尚荣光的一份子的口水娃儿。他们都是以一己之私而卖祖求荣,他们为了今生富贵却不顾子孙受累,也不管人们在他后面怎样戳著背脊骨不断地挖苦调侃。在红朝党国体制内的那一些些所谓的利益分配面前,那些忘记了祖宗的贪官污吏和为富不仁的先锋队组织的奴才,他们实在比蜀后主还要乐不思蜀。
无产阶级的先锋队组织说,是十几亿中国人民选择了他们,大陆遗民却说他们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履行过哪怕是一次的民主选举的权利。先锋队组织说他们是“伟大、光荣、正确”的无产阶级先锋队组织,是老百姓的救星,是“新中国”的缔造者和领导者。遗民却说先锋队组织是魔鬼的化身,是撒旦的帮凶,是列宁、斯大林那两个红色法西斯魁首的走狗,是光照帮的残余,是共产主义苏俄及其第三共产国际扶持和操纵下的子政权,更是靠吸取老百姓血液生存的寄生虫。先锋队组织还告诉他们的组织成员说组织的利益高于一切,而那一些忘记了祖宗的不肖子孙,竟然还沾沾自喜的自愈为是人民的救星。说什么,人民热爱、拥护他们,所以,才选择了他们。
可怜那一些被魔念蒙蔽了心智的人啊,他们至死都还以为是他们的祖坟埋得好,才有幸让先锋队组织选练了他们,他们就以为自己是红色阵营里永远的一份子了,才希望那窃得的政权红千秋、富万代,并且永远都不要变色。因而,那一些从里红到了外的人啊!才敢公然而然地暴露他们习惯于“汉儿傍得胡儿睡,便以胡儿傲汉儿”般的忘乎其形和妄自张狂。
就有那么一些些先锋队组织的跟随者,组织给了他们一顶靠近先进、优秀的积极分子高帽,他们就有些飘飘然了。虽然,他们还不是特殊材料铸成的骨干或者核心成员,可他们却是红色党国天朝体制下的适应者和拥护者。正常的人多有看不惯,他们那种种的谄样、媚像总是被人所不齿,但他们亦然是鬼迷了心窍,没天良,又哪讲公道。那些一心跟定狼外婆的忤逆儿,更还在用他们的行动告诉人们,在红色党国天朝实在就是有奶便是娘,而眼前就很实在。
忘记了祖宗的人,他们虽然亦有极尽谄媚贿赂之能事,但又还想因为他们的及其贪婪却又要故作清廉。他们口里叫着双赢,委实就像其主子一样,婊子要做,牌坊亦要立。试问苍天:天下真的是阴谋者的天下?国家真的是投机者的国家?那些人的丑态与张狂又还不令人作三日呕?
康德说过:“头顶是璀璨星空,心中是道德法庭。”可是,如今生活在社会主义红朝党国的大陆遗民啊,既洞悉了盘剥“主人”的“仆人”们那掩饰了的贪婪和虚荣,也听厌了在皇帝的新装下面自娱自乐的尊贵的公仆大人们那总是虚假的吹捧著几乎被他们榨干了油水的“主人”是如何如何的幸福,如何在他们造就的最具幸福感里尽享著虚假的尊荣与自豪。
大陆遗民总是说,做事要留一线,人在做天还在看。那严谨地记录了历史真相的时间老人,好像也忍禁不住狼外婆欺世盗名的祸患作乱,不屑于邪魔宵小欺世盗名的强盗逻辑。时间老人常以审判官的身份,时不时的总在有意无意地引导迷失了本性的中华儿女去思、去想,去追寻、挖掘,去了解更多更多的历史真相。
如今的人,就连铁蹄下苦挣扎的大陆遗民也并不全都是愚不可及,又还有几个不了解当官的那一些些狗儿经经的呢?又还有几个没有在几十年的一痛再痛中开始反思,再从反思中清醒?当然,也有自己不愿意醒过来的人。因为,醒了过来就意味着结束了他们的好梦,所以,他们最多也只是装着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他们更希望他们的好梦万万年,希望铸成他们好梦的时间空间永远的定格在貌似强大的鼎盛时期。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