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学琴
耳朵是听声音的,可是,有些人的耳朵非但能辨别出音乐之好坏,而且还能从声音中“读”出许许多多鲜为人知的信息,这就是本事了。
鲁僖公二十九年(公元前631年),介国国君葛卢到鲁国朝见鲁僖公。鲁僖公高规格接待葛卢,在宴会上以杀牛的太牢之礼待客。葛卢听到了牛被杀时的叫声,就说:“这头牛生了三头牛,结果三头牛都在祭祀时被杀了。我从它的叫声里就听出来了。”询问之下,这头牛的情况还真和葛卢说的一模一样。从一头牛的叫声中就能听出它的悲苦身世,你说神奇不神奇?
耳朵是听声音的,噪音还是乐音耳朵能听出来,这没问题。可是,葛卢的耳朵非但能辨别出音乐之好坏,而且还能从声音中“读”出许许多多鲜为人知的信息,这在今人看来实在不可思议,但史书上真真切切有这样的记载,由不得我们不信。
不过,孔子向师襄学音乐的故事似乎可以为我们理解“神奇的耳朵”找到一条路径。孔子向师襄学习演奏音乐,老师是顶级乐师,学生是以好学著称的孔子,这样的师生组合,想不创造佳话都难。
很快,孔子就能把一首曲子演奏得很好了。师襄对孔子说:“你演奏得不错了,可以换一首曲子了。”孔子却说:“不行,我只会弹这首曲子的旋律,还没有掌握到演奏它的技巧。”
又弹了好几天,孔子的演奏技巧也炉火纯青了,师襄对他说:“这首曲子你完全可以演奏了,换一首曲子吧。”孔子说:“不行,我掌握了演奏技巧还不领悟作曲者的心意。”
后来,孔子又练习了一段时间,曲子当然演奏得就更好了。师襄再次建议他换曲子,孔子答:“不行。我现在理解了作曲者的心意,但我不知道作曲者长什么样子?”
师襄只得让孔子继续练习。又过了一段时间,孔子神情俨然,仿佛进到新的境界:时而庄重穆然,若有所思,时而怡然高望,志意深远。最后孔子说:“我知道这个人是谁了:他皮肤深黑,体形颀长,眼光明亮远大,像个统治四方诸侯的王者,若不是周文王还有谁能作出这首乐曲呢?”
师襄听到之后,对孔子佩服至极,“避席再拜”,离开自己老师的坐席,对孔子拜了两次,然后说:“我的老师也认为这首曲子就是《文王操》。”通过这段故事,我们发现圣人孔子好像也有一双“神奇的耳朵”,他通过一首曲子就能听出这首曲子的作者长得什么样,这样的功夫亦非凡人可比!
怎么理解这些神奇的耳朵?耳朵的神奇源自心灵的细腻敏感。孔子“一门深入,长时薰修”,调动整个身心去倾听、领悟一首乐曲,所以才能“持文王之声,知文王之为人。”以孔子的经验推测,葛卢平时也一定对音乐情有独钟。经过长期的音乐熏陶,他们的耳朵对声音极其敏感,能体会到声音发出者(哪怕是头牛)的任何情感变化。
除了音乐熏陶之外,耳朵的神奇功能可能还与这些贤者清心寡欲的操守德行有关。佛经云:“众生本来是佛,但因妄想分别不能证得。”意思是说,一切众生都有佛性,都应该拥有和佛一样的能力,但是因为他们杂念太多、贪心太重,过多的欲望遮蔽了他们的本性,使他们本来拥有的能力发挥不出来。老子也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总的意思也是说,过度地享乐会导致人“眼耳鼻舌”的功能退化。我们不妨以现代人的生活证实之:整天盯着电视看花花绿绿画面的人视力就会受到伤害;整天戴着耳机听摇滚的人听力就会受到伤害;经常喝酒吃肉的人味觉就会变得迟钝; 经常打猎、杀害动物的人就容易内心狂躁、焦虑不安; 经常贪图财物的人就容易贪污受贿、触犯法律。
来源:山东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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