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7日,台湾《联合报》“看两岸”栏目刊登新疆医科大学临床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教授王羡懿的文章《有礼貌的台湾 让我受宠若惊》。文章短短的几小段,不到一天很多大陆网站都登载了。
文章说:2006年我们第一次到台湾,对台湾不了解。记得有一次我和老伴站在台北车站附近马路上,拿着台北市地图研究旅游路线,走来一位中年男士问:“伯伯我能给您帮什么忙吗?”我们当时有一种戒备的心理“小心坏蛋来了”,很“客气”地谢绝他……
文章让我想起大陆“兔子专吃窝边草”的刑事案件,更遑论那些不认识的外人。记得有一个新闻说,一位爷爷带着孙子出街,去买点东西给孙子吃,一扭脸孙子失踪了,爷爷遍寻不得,面对儿子媳妇的痛不欲生,内疚无法排解,上吊自杀了。最近还有一个新闻,是四世同堂家庭,一天爷爷、儿子和媳妇都去上班,老爷爷领着重孙子出街买东西,光天化日之下,老爷爷被两个戴着口罩的男人打倒,眼睁睁看着四岁重孙被绑架到一辆汽车上,车子开走了。王教授那种戒备心理决不是没有来由的。
文章说:我的腿疾时常造成下蹲、站起困难。记得有一次我和老伴在台北中山纪念馆参观,我坐在大殿的台阶上,以101大楼为背景给老伴照相,拍照完了,我却站不起来,老伴死活拉我不起,这时,走来一位中年妇女,不由分说地把我拉起来,我们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人家已经走远了。
这种事,很多大陆人是不敢做的。一位好心的青年把一位受伤的老人送进医院,还垫上钱。这个让狗吃了良心的老人说是这个年轻人把他撞倒的,结果法院判小伙子赔偿7万人民币。小伙子说:我只是好心帮忙。法官的回答竟然是:要是与你无关,你凭什么要送他进医院?法官不是个人,他的判决也不是个东西。 以后,很多老人模仿着去讹钱。
一位广州的朋友心有余悸的对我说,有一天她骑着单车去上班,远远就看见一位老妇女坐在马路边上,骑到了跟前她一边下车一边好心的说:老阿姨,我来扶你起来。那位老妇女说:是你把我撞倒的!我的朋友大吃一惊,知道这人要讹点钱花,吓的骑上车赶快跑了。后来那些真需要帮忙的人惨了,一位老人发病倒在街头,没人敢上前扶他起来,他叫道:请帮帮忙,是我自己摔倒的!是我自己摔倒的!……
悲哀啊,礼仪之邦的中国,被中共幽灵怪物统治了62年,就把人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想做好人都难。
那位台湾中年妇女生活在一个正常的人的社会,不具有“社会主义特色”的思维,所以敢“不由分说地”帮助陌生人。这正是大陆人最羡慕和最向往的社会。
王教授还提到,台北的交通十分发达,有公车、捷运,班次很多,车上设有深蓝色的“博爱座”,专门给老弱病残、孕妇用,年轻人宁可站着也不占用。公车每到一站有人下车,总能听到司机温馨的“谢谢”声。
这个问题在中国是解决不了的,有这么一个新闻,发生在南京的一辆公交车上。一天上午,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张小姐从应天西路车站乘坐61路公交车回家,当时车上的人不多,基本一人一个座位,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由于车子在行进中的颠簸而站立不稳,尽管她双手紧紧攥着车把手,但身子依然无法控制的左摇右晃,但没有一个人生出恻隐之心。
司机受不了了,开始播放语音提示:“各位乘客,请给身边的老弱病残、孕妇让个座,谢谢……”张小姐的眼睛扫视着前后左右的坐客,车上乘客没有任何反应和动静,死一般的寂静。
司机愤怒了,回过头来盯着离他最近的那个坐在“老弱病残孕”专座上的既不老弱又不病残也不能怀孕的中年男子,那人无动于衷的瞟了司机一眼,把手往前面的座位靠背上一搭,埋下头去干脆用脑瓜顶抵抗司机谴责的怒视。
通常提示只是播两遍,有没有人让车,司机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责任,这次司机竟一路不停播放,整整放了一站路的时间。车已经到了下一站,但还是没人让座,好像他们的屁股与座位之间粘着万能强力胶。
令人意外的是,有善心的司机索性把车停在站边,打开车门,不走了。语音提示还在一遍遍播放:各位乘客,请给身边的老弱病残、孕妇让个座,谢谢……,各位乘客,请给身边的老弱病残、孕妇让个座,谢谢……,各位乘客,……
车上开始弥漫、传染一种叫做“尴尬”的物质,坐客们表情开始变化、变化、变化……,但最终没有在“良心”、“善心”、“将心比心”那里落下脚,哪怕只是瞬间。车上乘客居然用行动齐刷刷的做出一个决定──决不起身让座!
极度失望的司机突然转身对乘客说:“你们没有人让座,那我来让座!”对社会如此冷漠感到彻骨寒心的张小姐向司机投去含有泪花的感激目光,不是为了这个座位,而是他的同情心。
此时,全车人的神经似乎才恢复知觉,对司机的行为感到“愤怒”,认为他损害的乘客的“权益”,事情闹大了,这件事才成为新闻。
王教授最具讽刺意味的是一段对比,文章说:(台湾)凡有楼梯的地方无论餐厅、捷运站、医院,均有电梯和升降梯,升降梯内壁上还刻有盲文。在慈湖公园、台大医院门口有残疾人轮椅升降的齿轮设备。回忆起2009年,我去新疆哈密市参观新建的“哈密王府”,三层楼高的哈密王府要一台阶一台阶爬上去。爬上去时我已经气喘吁吁了。我当时就问“如果有坐轮椅的外宾来怎么办?”,接待人员瞠目结舌。
为什么说王教授这段经历最具讽刺意味呢?因为中共从没建政之前就给中国人民描绘出一幅美好蓝图:一切为人民。非法建政以后,政府、军队、银行等等组织机构没有一个名称不带上“人民”二字的,中南海门口的影壁上就是毛泽东手书的“为人民服务”。但是,事实上呢?连那些建筑设计师们都会忘记为老人和残疾人设计电梯。也许,是另一个原因,那就是省下钱来进官员们的口袋。
王教授这篇小感受,大受欢迎,不到一天,大陆很多网站都进行了转载,因为大家都希望生活在正常人的社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