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时代画家申润福的《美人图》/朝鲜日报资料图
16世纪的女性韩服上衣长到能遮住腰部,而且也很肥大。嫁人时穿的衣服能一直穿到老,甚至当作寿衣。此后,韩服上衣长度逐渐缩短,到了19世纪已经短到无法遮住胸部的程度。
通过传统服饰研究者、韩服设计师金惠顺出版的《美丽的韩服上衣》,能清楚地了解不同时代的韩服上衣变化趋势。金惠顺曾于2003年通过“韩服上衣600年变迁史”展示会复原和再现了遗址出土的70多件韩服上衣,她将展示成果进行整理后出版了这本书。
便于骑马的北方服饰
能证明人们穿韩服上衣的最早资料是高句丽壁画。尤其是水山里古墓壁画《仕女图》中,可以看到穿着长韩服上衣的女人,这种韩服的衣襟笔直,扣在前面,衣袖较窄,长度能遮住臀部。
金惠顺说:“这是为方便骑马活动而制作的具有北方特征的斯基泰系服饰,是韩民族韩服上衣的原型。”统一新罗时期称韩服上衣为短衣,因此长度有些缩短,衣袖幅度变宽,到了高丽时代,韩服上衣首次出现了带子。
韩服上衣的长度越来越短
进入朝鲜时代以后,流行趋势开始迅速变化。16世纪时,韩服上衣的长度约为65厘米、完全能遮住腰部,但到了17世纪缩短到55厘米,18世纪缩短到45厘米,到了19世纪大幅缩短到28厘米。甚至还出现了14.5厘米长的韩服上衣,连胸部、腋下都遮不住,夫人们必须用腰带来遮盖。为了塑造适合短小、贴身韩服上衣的小胸部,她们还用布条紧紧缠在胸部。
可以说,越到朝鲜时代后期,只有女性韩服上衣越短小。金惠顺说:“壬辰倭乱、丙子胡乱过后,出现简化倾向,韩服上衣的形态也发生急剧变化。到了后期,长度迅速变短并露出胸部和腰部曲线是为了通过韩服上衣表现开放、性感的暴露之美。”
时尚领导者从士大夫妇女转移到妓女
令人有趣的是,当时士大夫阶层妇女也接受了属于贱民阶层的妓女们的“时尚趋势”。短上衣搭配能遮住胸部的长腰带的服饰原本是妓女的服饰,但很快被士大夫阶层妇女们所接受。
朝鲜时代早期主导流行趋势的还是王室和士大夫阶层妇女,但到了后期,时尚领导者从士大夫妇女变为妓女。金惠顺说:“朝鲜时代后期出现的模仿妓女服饰的倾向在社会上引起巨大争议。正祖时期的实学家李德懋在著作《靑庄馆全书》中叹息道,‘因为世俗男子让自己的妻妾模仿妓女撒娇的姿态,所以出现了这种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