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3月5日,毛泽东亲笔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从此雷锋成为最著名的典型,掀起了持续几十年的“学雷锋”全民运动,但从今天看来,雷锋只不过是一个捏造的典型,是那场共产主义大魔术和毛氏造神大魔术中一个著名的托儿而已,他做的“好事”多数只见于日记,他的照片多是摆拍的假货,而学雷锋则不过使得弄虚作假成风成潮,彻底败坏了社会风气。47年过去了,雷锋的遗毒尚在。有必要揭露一下这个假典型的真面目了。在3月5日到来之际,下面就对雷锋的几张广为传播的照片进行非主旋律的解读,戳穿那场大魔术的大漏洞。
1.天上掉下个老大娘?
雷锋说他曾将一位来抚顺探亲的山东籍大娘送到她儿子单位,还说该单位给部队写来感谢信。这件事被宣传成中国最著名的“助人为乐”典型。但可疑的是,几十年来没有任何一个机构能够说出那大娘和她儿子姓甚名谁,住在抚顺什么地方,所谓的“感谢信”也不见踪影。这位对雷锋成名作出重大贡献,其受助情节家喻户晓,堪称中国“第一大娘”的人物被雷锋“送回家”后竟人间蒸发。快五十年去过了,被忽悠了快半个世纪的中国人有权知道:这位大娘是否存在过?
而雷锋们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该大娘的虚无。他们从不敢回访一下。据他们自己说就住在本市的大娘一家。即使在部队需要这位大娘来和雷锋拍摄“助人为乐”照片时,他们仍然会比原身大娘,另在部队驻地附近找一位居民老太太来作替身。据前大连《新商报》副总编辑王盛波先生披露,这里的两幅照片中扮演“老大娘”的就是他的祖母。扮演“孙女”的则是同院里的苏姓女孩。王先生的祖母当年住在抚顺望花区。雷锋和工兵十团干部季增上门来攀谈并请老人和苏姓女孩与雷锋一起拍“助人为乐”剧照。
照片制作者几十年来力图掩盖真相,为此不惜多次对公众说谎,更说明心里有鬼。2001年季增通过《解放军报》谎称他和雷锋一同出差遇见大娘并一同把她送回家。“当孙女跑出来拉住奶奶的衣服时,我抓拍了这个镜头。”他这一“抓拍”竟拍出了背景不同,人物姿势也不同的两幅照片。他又改口说是重访原身“补拍”的。他说当他和雷锋把大娘送到家时“太阳落山了”,光线太暗无法拍照,便于一个多月后与雷锋再去大娘住处重拍。但查雷锋本人的说法,他把大娘送到家的时间是上午9点前。这和季增的“太阳落山”全队不上。季增无疑再次撒谎。王盛波披露真相后,季增山穷水尽,才不得不承认照片上的大娘不是原身,而是一个“长得很像”的替身。
如果雷锋送大娘回家的事迹是真的,如果大娘真是存在,那还用得着花功夫找替身摆样子拍照片来冒充吗,还用得着制作者三番五次对公众说谎吗?
2.这是一张著名的雷锋行军照片
然而这照片却让我们看到,雷锋太不像话了。军纪规定战士行军时不得离弃武器,可雷锋却既没有子弹袋,也没有枪。我们知道,雷锋有一支冲锋枪,他持枪的照片是全国人民最熟知的英雄形象之一(下小图)。雷锋还在日记里发誓:“这支枪是我的,是革命给我的!要想从我手里夺去,我宁愿战斗而死!”说得豪迈,可做起来完全不是一回事。平时训练都嫌重怕累不肯背枪,打仗的时候能为一支枪“战斗而死”?这样的偷懒耍滑的家伙,丢枪逃命或缴枪投降的可能性倒很可能大些。
雷锋的背包也没有按要求捆扎,不但尺寸超大,形状不规整,而且白色内里外露,倒像个进程农民工的铺盖。
图中雷锋挂的是上等兵军衔。但他的素质恐怕连“下等兵”都够不上。这时他已经被军区发展入党并树立为军区级标兵。实在够讽刺的。
雷锋所在的是一支稀稀拉拉的队伍。虽然有些不对在拉练时有私自减重,把行装枪械交车辆驮运的现象,但是违纪偷懒到像雷锋所在部队。这样四五个兵只剩一条枪的程度者,仍属罕见。土匪武装胡传魁的队伍“十几个人七八条枪”,也比这支部队好。
在照片中,只有雷锋右后侧的战士携带一支枪。
行军纪律规定每个人都必须携带行军水壶,但图中仅一名战士背水壶(左前一)。雷锋和其他战士均不带。可见这部队纪律涣散到了何种程度。
这不是摆拍的照片,真实反映了雷锋日常训练生活的真面目:偷奸耍滑,违反军纪,连背包都不合标准。这就是全国都要学习的超级标兵的真面目。
3.从新兵起就违纪作假
在1960年的一次录音报告中,雷锋说:“我在过去的一年当中,我想到,一定要在新的一年当中,多做更好更多的成绩。因此,我连过年所放的假都没有休息,我去捡大粪,初一初二那两天我一共捡大粪600来斤。”(这个报告以《一辈子学习毛主席著作》为题收入《雷锋全集》)。1960年春节,刚入伍的雷锋在辽宁营口市接受新兵训练。他能在经过春节前大扫除的城市街区捡到600来斤的“大粪”,很了不起。大年初一初二中国人传统上要走街串巷访亲百年,如果图中遇到十几坨大粪,就会觉得街道异常肮脏。而雷锋要遇到数千坨才够,且粪坨之间的平均距离不能大于20米,否则雷锋必须跑步才能完成每天300斤大粪的捡拾,堆放和运输。哪位营口市居民能证实,当年春节曾为雷锋设置过这种“大粪密集特区”?
且不说雷锋“春节捡粪”的故事根本经不起推敲,他当时拍摄的几张照片也戳穿了自己的谎言。照片上的题字清楚表明,1960年春节期间雷锋并非像他所说的那样“没有休息”。他休息了,还利用休假上街到照相馆拍照片了。1960年是饥荒年代,大部分中国人忍饥挨饿,饿死几千万,我曾祖父1961年也饿死了。雷锋却花钱拍多张照片。他不但肯花钱,还很费心思。他戴了棉军帽,还戴单军帽。他变换装束,使用道具,还在胸前别上多个牌牌,打扮得活像个功臣。
照片还表明雷锋违反军纪,佩戴了不属于他的军衔。1960年新年是1月28日,雷锋入伍仅20天,尚未完成新兵入伍训练。按常规,部队在新兵完成入伍训练前不会颁授军衔。即使颁授,此时的雷锋也只能获颁列兵军衔。他却公然佩戴上等兵军衔上街招摇并拍照片。据抚顺雷锋纪念馆的资料,雷锋直到半年后的1960年7月12日才获授上等兵军衔。因此他在照片中佩戴的军衔应该是借来的。解放军军纪禁止军人佩戴与本人军阶和专业不符的军衔。雷锋的行为已触犯军纪。而他拍这种照片的目的,无非是向不知情的亲友炫耀,以偏虚尊敬。此人虚荣不实,品味低下,由此可见一斑。
而雷锋所在部队当局不可能不注意到雷锋违纪作假的行为,他们本应对他批评教育并酌情处分。但为了政治目的,他们都故意漠视事实。他们不但姑息包庇雷锋的过错,还添加更多虚假事迹以捧红雷锋。可见舞弊作假之风十分严重。他们浪费大量国家资源去树立一个假英模,欺骗愚弄全国人民几十年。实在可恶。
4.用毛著指导修车
照片中雷锋表情愉快地对着一本书在修理零件,似乎那本书真的给他提供了有用的知识。但你稍稍注意一下,就发现那是竖排版的书籍。我们知道,技术类书籍是不可能用竖排版印刷的。而了解当年政治气氛的人都可以肯定这是一本《毛选》。这样的照片不过是那个年代把毛的书说成万应灵丹的年代里一幅常见的政治阿谀作品而已。把毛塑造为神,很需要这种东西去推广“主席著作像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主席著作一学就通,一用就灵”等神话。雷锋显然乐于这类装模作样的政治跟风拍马表演。
这种照片在受到思考能力受到洗脑摧残了的人看起来很美。但正常国家里的民众会觉得滑稽可笑。有人编造“西点军校学雷锋”的故事,想为雷锋挟洋自重一把。他们被洗脑成白痴了,还以为世上所有人也像自己一样看到这类廉价作秀照片会感动。如果西点军校学员知道中国的模范战士雷锋竟用毛选指导修车,说不定会恍然大悟:难怪某某军的装备完好率那样低!
5.从马厩里挖粪冒充“捡粪”
雷锋在日记里叙述他捡粪支援农业的事迹时说;“因为小孩在屋前屋后拉了很多大粪,看起来脏得很,我就去把大粪捡起来,给居民把地扫干净,这真是一件一举两得的好事,既搞了卫生又积了肥。说干就干,我就推着手推车,拿着铁锹和粪筐,走到望花区北后屯,看见了工人住宅的屋前屋后有很多一小堆一小堆的粪便,我便立刻捡了起来。”
照片拍摄者季增在《解放军报》2001年3月5日的文章里说:“一天早操前,我见雷锋挑着粪筐出去捡粪,便赶紧回办公室拿相机。等我追到郊外找到雷锋时,雷锋已经捡了一筐粪往回返,当雷锋又把粪倒到营房旁的粪堆上时,我拍下了这一镜头。”
但照片里的这堆粪并不像是捡来的“小孩”粪便。除了顶部正从粪筐里倾倒出来的几块“招牌”粪便有人类粪便的形状,框里的一部分和下面的整整一堆都是骡马粪便。粪便里夹杂着许多一两寸长的草茎,显然是铡切而成的饲草。而饲草是马厩里给骡马食用的,只有厩肥才夹杂这些东西。野外行进中的骡马所排放的粪便也不会夹杂饲草。可以肯定地说,这一堆肥不是小孩粪便,而应该是雷锋等人先从马厩里搞来粪肥堆成一堆,再另外弄来几坨人粪放在上面做样子,然后摆姿势拍下这张照片。雷锋们弄虚作假忽悠大众,如此公然放肆。
而那几坨人粪也很可疑,并不像小孩粪便,小孩粪便没有那么粗大,应该是成人排泄物。而一般成人是不会在外面随地排便的。要在驻地附近捡到这种东西并不容易。既然造假,就未必愿意花大量时间无目的地到处寻找。造假者喜欢便捷快当,而最便当的方法就是自己制造。因此,不排除雷锋们自产“道具大粪”的可能性。雷锋们这个假,造得也够龌龊的。
6.革命的傻子
这照片里,雷锋拿着一把大号扳手靠在汽车前轮挡泥板里扭动。扳手是用来松紧螺栓的,但雷锋扳手指向的地方除了一块铁皮,什么都没有。雷锋手拿扳手往没有螺丝的地方比划,显得很不专业很可笑。这张照片告诉我们,这个汽车兵专业素养很差,连基本的工具都不会用。
但雷锋入伍前就开过拖拉机和推土机,应该有基本知识。他的专业知识本应使他对这种可能丑化自己的照片有所警觉。人都有一种专业自尊,你哪怕拿筷子拿错了头,也会感到不好意思。如果雷锋有正常的自尊心,他一定不会允许别人拍摄他出洋相闹笑话的照片。但这张照片显示雷锋很乐意让自己出丑。他舒舒服服地躺在那里,专心致志地冒着傻气。这个人糟蹋自己的形象没有丝毫心理障碍。
雷锋一直自称“革命的傻子”,但他在其他场合的表现都不太像,只有在这张照片里才表现了最贴切的傻子神态。
7.装模作样的样板
几幅“雷锋叔叔讲节约箱的故事”的照片。背靠同一辆汽车拍摄。官方解释为“对小朋友进行优良传统教育”。如果真是搞教育活动,本应该让孩子们自然地坐着或站着听雷锋讲解就行了。但这几幅照片里的情景完全不是这样。照片里的孩子们明显受到摆布,被迫以很别扭的姿态组成“众星拱月”形状以突出雷锋。他们有的蹲踞在汽车前轮挡泥板和保险杠上(图2,3),有的蹲坐在地上(图3),以便让雷锋和“节约箱”充分展现。有的被夹在车门后面伸出头来做“聆听教育”状(图1)。
而雷锋在此期间除了更换手中道具,还换了衣服。他在明显不是冬季的气候里穿棉衣戴棉帽。难道穿棉衣有助于讲解“优良传统”?这些孩子被请来摆布,纯粹是为了帮助雷锋制造形象。这是雷锋们“扰人为乐”的又一证据。尤其是他们操纵孩子为自己的私利服务,更令人鄙视。
如果说孩子们能从这种活动中学到点什么的话,那就是加深了对成语“装模作样”的理解。
8.一般人擦自己开的车,雷锋不擦自己的嘎斯车,专擦别人的解放牌
一般人擦车,穿的是工作服或便服。雷锋擦车,却只穿全套制服,他衣冠楚楚,扎着腰带,还戴着一对胸章。
一般人擦车子全身,雷锋专擦车头标牌处。
一般人为车脏而擦,而雷锋因车亮而擦。
一般人擦车,是保养车辆的劳动,雷锋擦车,则是美化个人的作秀。
9.雷锋适逢毛泽东造神年代,“学毛箸”运动是造神运动的一部分
雷锋所在部队仍嫌常规性的端坐阅读的学习方式不足以体现其“忠”,就另出新招,指挥雷锋等人变换花样拍出许多怪异别扭的“学毛著”照片。他们在冬季里把士兵叫到室外,堆挤在车头前“学习”(图1,2);让雷锋的左手从方向盘下掏上来“手捧宝书”(3,4);让雷锋身体斜撑车门前“学习”(6);在亮如白昼的室内打起手电筒“夜”读(5)。这些画面统统与读书学习无关,只不过是故作姿态突出毛著,以体现毛思想是“粮食,武器,方向盘”的主题。
雷锋则认真作秀为毛泽东造神做出贡献。这些虚假但漂亮的照片显然博得毛泽东的欢心。毛泽东随即号召全国向雷锋学习,毫不掩饰这样号召的利己用心。
毛泽东只是题写了“向雷锋同志学习”,学什么,怎么学,为何学?都没有说。于是就等其他领导人解读了。最迎合毛的意思的显然是林彪的题词:“全军同志都应当学习雷锋同志的榜样,做毛主席的好战士。”后来林彪在给《毛主席语录》写的题词,更把这一神化毛泽东的提法登峰造极:“读毛主席的书,听毛主席的话,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做毛主席的好战士”。这表明雷锋不过是毛氏造神的一个工具。林彪受宠,成为党章里写明的接班人,不是偶然的。
以效忠换取恩宠,是共产意识形态中最盛行的政治交换公式。作为造神工具的雷锋,固然因此蒙恩获宠,极尽荣耀。但在历史淘尽权势后,雷锋终归是一份可悲的政治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