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纲一夜之间从大红大紫变成大俗大恶了,除法轮功之外,中共想要搞垮一个人从来都是这样得心应手,无论你是国家主席还是平头百姓。也许郭德纲从没在嘴皮子上输过,这一次却干脆让你没机会没地方去开口,剧场也好,书店也好,电台也好,网络也好,步调高度统一和谐的不再给郭德纲露脸的机会----除了他圈绿地造花园,纵徒弟打记者,出狂言骂电台这几个新段子外。
连日来对三俗代表郭德纲的口诛笔伐,已经让人想不清这三俗罪的起因是因为打记者骂电台,还是因为郭德纲的段子不够高雅。记者到底因何被打,或者说上门找打的原因也被党媒们加工并淡化处理了。各界御用人士也都纷纷站出来,从各种角度来论证郭德刚的三俗罪,还有的指责中央党媒怎么能让这么个大俗大恶之徒横行到现在才予以打击。
相声本就是市井文化,郭德纲又是草根艺人,他的段子自然有一股子原滋原味的俗劲儿。若是将相声搞成高雅的诗朗诵,才真是怪了。何况论起俗,谁能俗过赵本山、小沈阳之流,不仅在中国大陆流毒,还带着一群徒子徒孙,皆是低丑怪恶的形象,到海外去做低级下流的表演,抹黑中国人,损毁中国文化形象。所以俗并不是郭德纲的罪过所在。激怒中共的当然是郭德纲针砭时事以及因其能够针砭时事而广受欢迎。
看到郭德纲被封杀的消息,脑海中却突然闪出一句中共历史教课书的一个高频词汇“历史局限性”。所有的阶级都因不能象中共那样暴烈的无理性的去推翻现存制度而被中共总结为具有先天的历史局限性。可是如果把中共自己的这句话反过来应用于中共独裁下的当今社会,那么所有对中共抱有幻想的,不管是什么样的表现,从最早的章伯钧的中肯提议,到后来的六四学生的以死相谏,可以说他们都具有着同样的历史局限性。而这个局限是中共有意造就的。带着这种局限,他们看不清中共这个邪物,并对其抱有幻想,而这种幻想恰恰是他们都终结于残酷镇压的根本原因。
章伯钧的局限是幻想可以和中共坐在一张桌子上主政共和国。六四学生们的局限是幻想以民众的身份让中共自己去改革。这些幻想都因其局限而幻灭在血泊之中,然而今天,中国人仍没有跳出对中共认识的局限,在中共统治下的水深火热之中,民众在不断的失去生存的基本保障的同时,又幻想着能够在中共高压与自我生存中寻找到一个夹缝。于是出现了近年的郭德纲现象、周立波现象、以至于最显著的代表----韩寒现象。
嬉笑怒骂式的调侃,冷幽默式的讽刺,就是当今中国人寻求到的精神领域的生存夹缝。然而这个夹缝也在不断收缩。在这种夹缝中,中国人的语言行为都呈现出另一种病态。郭德纲对春晚的抨击是其声名大振的主要原因。然而虽然他骂遍了群口相声的相声群丑们,却不得不拜在群丑祖师爷侯耀文的门下,在侯祖师死后,虽然在群丑们的角度看,这个新收的徒弟就像是后娘养的,可是为了有祖师爷的灵光护佑,郭德纲还不得不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由去失声相吊。中共是个邪物,你支持它,你必然要自我扭曲以与其相应,你顺从它,你还是要自我扭曲以与其相符,你反对它,你仍然要自我扭曲在它所能容忍的某个范围某个时段内去自娱自乐而已。
郭德纲自北京城下红遍江北,周立波自大上海红及江南。虽然风格不同,但也是因其针砭时事而广受欢迎。但周立波亦有其不敢越界之处。他最常讽刺的是江泽民,对于已经失势的江泽民的讥讽能够网络疯传,绝不是因为这符合了民意,而是符合了中共内斗的需要。中共的内斗从来都是得势的一方打着民意的旗号去打压失势的一方。
在这个夹缝中走的最远的要算是写手韩寒,他用写作的方式在思想领域中去艰难的开拓着夹缝,以至于他的句子越来越长,弯子越来越多,在思想深度有所增加的同时,文章越发近乎一种文字游戏。即便如此,今年三月份,韩寒还是在汽车拉力锦标赛中发生离奇车祸,车身损毁严重,前挡风玻璃破碎,好在人没有受伤。这算是对韩寒的一次轻度警告,也是夹缝正在缩小,中共容忍度正在接近极限的一个信号。
历史与现实一次又一次的证明着,中共和中国只能选择一个。或此或彼,没有中间道路可寻。即使人们在某个特定阶段寻求到了一点夹缝空间,这也不过是随时可以化为万丈深渊或是永远关闭封死的地裂带而已。所有对中共抱有幻想,包括对中共独裁下夹缝空间的幻想都是中共党文化给人们造就的思想局限。只有跳出这个局限,郭德纲们,周立波们,韩寒们才能走的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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