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最近的主要的新闻点有一个就是闹工潮 ,其实可以这么讲。由于富士康这件事情引发出来的后效应到底有多深?最 后到底能到一个什么位置?不好说,但是有一点人们普遍认为,这一次跟以往的工潮不同。网上我看到有这么一种说法,以往的工潮一般都是农民工主要是因为拖欠 工资,以生命代价作为赌注,比如我们看到的也挺多,爬到高墙上啊、爬到铁架子上啊,为了讨工钱,其实很多我们看到的是这样的工潮。
而这一次工潮的概念不太一样,主要是工潮起来都是在外资企业,一开始也是以生命为代价,也就是富士康的“十二跳”自杀带起来的,这种工潮在全国各地主要是外 资企业带来的反响比较大。极具代表性的就是富士康,引发到日本的本田汽车的三个厂,再引发到日本的兄弟公司,一个缝纫机厂一个打印机厂,再接下来就在深圳 主要以扩散到珠江三角洲的一些台资企业像一些电子厂相应的出现了类似的事情。而且开始北移,一直到浙江江苏,也就是来到了长江三角洲。我们主要是说他的后 效应或者说是蝴蝶效应,一波一波传播到现在这个状况。
网上特别是海外媒体其实对这件 事情讨论的也比较多,比如说,是不是世界工厂不复存在了?包括美国的《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几乎大的媒体都在探讨,而像英国的BBC、《金融时报》 也直接在探讨,就是中国世界工厂地位是不是被动摇了?也来探讨中国的低价廉价工资的原因?怎么能够形成这种低价格工资的费用。
在 这样大的背景下,在这样讨论的一波一波过程当中有一件事情被人们看不懂。因为这一波开始的是从富士康开始的,富士康总裁在第一波涨了百分之三十工资的前提 下,再次为工人涨工资。据说到十月份再追加百分之六十六,甚至有些人在这一次涨工资的总额工资翻了百分之一百二十二,这种涨工资的状况没有过,大家找不到 一个头绪,也就是富士康的总裁郭台铭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家找不出一个说法来。
我们在 前两次的节目当中也提到类似的说法,就是到底郭台铭为什么这么干?我记得两周前刚刚出现这个事情的时候我曾经提到一个新的说法,我说富士康这么做跟苹果是 有关系的。当时我能看到的消息呢就是说,苹果的两个新的产品,一个是iphone的更新型iphone4,再有一个就是ipod,就在富士康连续十二跳的 过程中,正好是苹果的这两个产品推向市场。
大家知道苹果的很多产品就在深圳的富士康生产,最后组装出厂的,这两个产品在他刚刚推向市场的时候,结果富士康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们断言,作为郭台铭来讲不得不顾及到苹果的生意, 这一点是非常明确的。我们从时间上可以看到,当富士康出现这样的问题的时候,苹果公司是第一家声明他们要对富士康进行独立调查,但是他用了很短的时间,苹 果的总裁乔布斯在第一时间称富士康不是血汗工厂,他的这个说法就验证了我在前两次节目当中提到的说法,就是郭台铭的涨工资跟苹果公司两个产品推出来目前的尴尬局面是直接相关的。
称他是尴尬的局面,是指郭台铭的富士康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否 则直接影响到苹果公司iphone的第二代和ipod 在全球的销售,他没货供应了,他装不出产品了,怎么卖这个货啊?这个是非常关键的。所以我们看到富士康在宣布百分之三十工资的调整的背后,是苹果公司的老 板乔布斯背书给郭台铭说,他愿意提高进货价的百分之三。也就是说,两家大的公司,富士康与苹果公司共同承担因为公司对员工增长工资所给郭台铭带来的损失, 这从商业的角度来讲是顺理成章的说法。
比较出人意料的就是说当这件事情刚完了之后,郭台铭再一次号称在十月份给工人增长百分之六十六的工资,紧接着郭台铭就提到一个说法,就是深圳公司不再招人了,公司如果不能生存下去将搬回到台湾, 或者向大陆内陆延伸。紧接着就听到富士康在重庆以及其它地区的工厂在扩大招人,号称来多少要多少。这样的说法当时我觉得比较蹊跷,就是说他招的是人,在这 种大的背景下说招人,有一种平衡社会舆论的感觉。
因为富士康在全国有八十万工人,其 中一半四十万工人就在深圳这个厂,他保证深圳这个厂这样大幅度增长工资,紧接着招新人,然后他就提到工厂搬迁的问题,也就是说回到台湾或转到内陆去,而内陆的工厂又说来多少人招多少人,你用那么多人吗?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内陆的工厂生产的产品跟苹果公司关系又多大呢?这个我们不得而知。
可是有一点我们可以看到,如果深圳厂有什么闪失的话,直接给他造成的损失就非常的大,对整个社会的影响也非常大,对苹果公司应该说是一种毁灭性的影响。而内 陆厂招人,大家注意到,人是活的,我今天可以给你招来,明天我可以让你在家呆着,对于富士康公司来讲本身没有实质性的损失,带来的好处就是做出了姿态,来 表明富士康公司在大陆的投资是持续的。我觉得宣传的氛围远远高过于他实际对这些人需要的价值。这中间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所以如果这样看的话,依然无法原汁 原味的说明到底郭台铭为什么在一个星期之内大幅度涨工资。
网上我看到另外一篇文章是 采访国内著名的经济学家茅于轼先生,他对整个目前在国内所兴起的加薪潮,他认为是正常的而且也是必须的,这个他是持认可的态度,但是他对加薪的过程本身来 讲和一个企业的适应与调整的时间持保守态度。他认为弄不好会带来更大的社会问题,他并没有讲明直接的社会问题是什么。
但是他紧接着说,富士康的加薪有点离谱,增长百分之六十哪个企业也受不了,一方面这个变化是好现象但不能过头 ,这个过程要一步一步完成,一步跳过去那是做不到的,要让企业有一个调整的机会,一下加到百分之六十许多企业根本就调整不过来,企业是需要调整的,或者关门或者改产或者转型或者转变市场,这些是需要时间的。茅于轼先生在国内比较有名,其实不用他说调整工资是需要这样的过程,任何一个做过买卖的人大家都明白 这是是不能这么干的,这样就再一次推出一个问题就是郭台铭这么涨工资到底为了什么?确实这是个问题。
带着这样的问题我看到了网上的另外一篇文章,这篇文章实际是以论坛帖子的方式出现的,不是正式的一种文章,有点小道消息的味道,可是我读过之后,我确实感觉到他提到的道理非常的贴切,非常值得我们来琢磨,这里我就想主要介绍这篇文章。因为前面都说的非常清楚,整个郭台铭的这种做法,完全是受制于他的生意和公 司目前的处境,这里绝非是他一个简单的公司的开门关门,因为他牵扯到包括像苹果这样大的公司决定性产品的时间表。
除了这些之外,网上的这篇文章说的很有意思,这篇文章的题目是“不愧是郭董之龟”,指的是郭台铭反击烈火足以焚毁中国的世界工厂。因为文章比较长,我们主要介绍他的关键点。文章里首先提到了苹果,其实苹果公司在iphone 之前经历了相当长的低潮时期甚至有人提出乔布斯完了,整个苹果完了。但是自从iphone出来之后,乔布斯一、二、三连续推出了他拳头性产品,正好今年出 来的iphone第二代和ipod,应该说把整个手提电脑和手机进行了完全革命性的改变,给苹果公司带来的声誉和影响极大,在股市如此波动的背景下,苹果 公司一直保持良好的业绩和价钱。
文章接着说再次创造奇迹起幕后最大的推手就是郭台铭 的鸿海集团,而富士康以及数十万大陆廉价劳工都是苹果公司成功的一个背后最关键的基础。但是富士康的十二连跳的第一跳却是由iphone的4G原型机遗失 所引起,工程师家属取得优渥的抚恤金后(约台币一百二十万),,后续接连十一跳都跟优渥抚恤金脱离不了关系(死者生前遗书叙述),也就是说这些跳楼的人目 的以拿到高额的抚恤金,给家里未来的生活带来改变是直接相关的。有这么个说法,站在我们自身的生活角度来讲觉得这个说法非常残酷,但是事实上,郭台铭在宣布涨工资的基础上停发了给这些自杀者的抚恤金。
文章里接着他提到另外一个最关键的问 题就是中共在富士康这件事情上一开始表现出的很特别,他说中共不失时机的见缝插针, 派员潜伏富士康二十八天。而中央电视台罕见专题报导富士康跳楼事件, 中港媒体大肆报导和丑化郭台铭及富士康压榨劳工,从而引起大陆民众的哗然,他这么分析我就想起来,富士康事件出来之后,很多人都在讲说,郭台铭太黑了,郭台铭压榨人,是这种类似的说法。
而中央电视台这么报,它是挺特别的,等于把郭台铭推 倒了风口浪尖上,我们看到郭台铭来到富士康之后让很多记者去参观,而且他三鞠躬,他实际是受到了舆论的压力,他想展示出他的富士康工厂不是像媒体说的那样,确实有这个味道。但是让他尴尬的是就在他操作的过程当中又连续有人在跳楼,我觉的这个让郭台铭非常尴尬。可是如果这件事情让中央电视台做成了,就变成 了作为世界工厂的中国大陆,血汗工厂不是内陆的公司,大的外资企业以及跟大的主要国际知名企业直接挂钩的产品,是具有血汗工厂的味道和性质,所以会造成这种局面,如果造成这种局面,郭台铭就非常尴尬,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外来加工的企业,他必须面对整个国际社会舆论的压力。这手它来的非常狠。
紧接着中共又派了三百人进驻富士康,这样就变成富士康承受的压力既来自于国际舆论的压力,又来自于大陆,同时又来自于中共媒体的这种压力,所以造成了目前这 种局面。而郭台铭在这种背景下,首先给富士康员工全员加薪百分之三十三,结果中央电视台的报道是说呢,郭台铭“以钱换心”,是这么个说法。文章里这么说, 中共有个内在的目地,是希望全国全面提升基本薪金,这样造成一种以郭台铭作为先头,这样就形成一种压力,就是很多状况是来自于外资企业,中共就是要把责任推出去。
大家知道全国很多地区包括北京基本工资都在涨,在这种增长的背景之下,郭台 铭就成了头,就成了风口浪尖,就象我们刚才提到的。但是问题却出在另外一个概念,就是到底郭台铭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为什么在增加了百分之三十三的基础 上,再答应再给员工增加百分之六十,而这次增加百分之六十的目的,为什么这么做?到现在没有人说清楚。但这篇文章提出了另外一个说法,郭台铭连续涨钱,以 一种极不理智的额度给自己的员工涨钱,带来的直接的影响就是全国范围内的工潮,这一次工潮可以说是郭台铭一手挑起来的,就是说工人在罢工的前提下,真的涨了工资,本田就是一个最直接的例子。
本田在工人罢工的前提下给工人涨工资了,这个是 我们看到的,也就是说郭台铭大额度毫无理性的给员工涨工资,带来的直接的结果就是全国范围内的工潮,这里不但是工人得到了涨工资的目的,其实也表现出了一 种自我价值的体现。所以文章里讲了这么个说法就是为什么郭动连利润都不要非要这么干呢?他说第一,是不满中共的连环计,也就是中央电视台的连续的报道,损 害富士康以及郭台铭的形象,这个本身是郭台铭很不满意的地方,而他把工人的工资翻倍的增长的结果,就变成了中共自己不得不面对的目前的工潮的局面,所以大家就注意到郭台铭的事情和本田的事情,报纸还在报道,但是当后来的大工潮出现之后,中宣部下达了命令,不许再报道有关工潮问题,这也是郭台铭反击中共对他的要挟。
第二,他说郭台铭的这种做法就是为了一刀砍死所有竞争对手一次到位,文章里 提到富士康本身什么都做,所有电脑行业的。而除了他之外在大陆还包括广达, 华硕(合硕), 仁宝, 纬创, 英业达, 金宝(泰金宝), 台达电, Flextronics,这些同样作为电子产品的加工企业。但是郭台铭的这种抬价做法,基本杀掉了其他所有的竞争对手。这是他提到的,所以在这种背景之下,郭台铭目地就是完全耗掉竞争对手,以工人工资涨价的这种办法。
第三就是集结力量反击原厂,这里他提到一个概念,就是OEM作为加工来讲,毛利只有百分之三,也就是一台iphone,原来的第一代只能挣九美金,这是他的加工费,实际是 非常少的。文章里提到如果郭台铭在这一次的基础上,使自己成为了全球独一无二的加工企业的话,他的实力足以跟那些OEM加以抗衡,因为他已经足够大,他以这种涨工资的方法挤垮掉其他公司,包括一些原厂的生产厂商。所以造成这个局面对他是有利的。
第四点就更直接,就是跟中共玉石俱焚,而中共自己自食恶果,就是中共把郭台铭作为靶子目的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反过来面对郭台铭血汗工厂的描述在中央电视台 当中给人们营造的氛围是这种感受,如果在这样大的背景下,也就是外资企业的这种血汗工厂的背景下,国内国营企业大的国营企业如果在这种条件下反而去涨工资的话,变成了中共为自己树立形象,其实这种意思非常明显。
但是郭台铭没有,他走棋在先,大幅度增长工资,就变成了工潮,这样中共不得不出手,不得不以它原来的方式,封闭啊武力啊来遏制工潮,这样中共的丑陋就被他曝光了,这个场面就出现 了。此外,在这种一来一往涨工资的背景下,其实很多台商和中小型的外资企业就无法承受在大陆工人的工资条件,如果在大陆的这些工人的工资条件跟在台湾不相上下的话,他又何必远离家乡来到大陆去开工厂呢?他又何不把工厂搬回台湾呢?这是一个。
第二个,如果在这种大的背景下和这种政治不稳定的环境下,原来的中国工人的工资之所以那么低,我记得英国的《金融时报》说过叫制度性压低工资,也就是说只有靠独裁政权的背景这个条件之下,才可能出现大陆这种超低的局面,同样作为像印度、巴西,他们是一种平等的社会,国内将叫资本主义社会,他们的工人的基本工 资高过国内一倍两倍的,但是他的社会是稳定的。表面看起来他的工资高,但是当国内的工资如果涨上来的话,就像郭台铭这么做的话,势必更多的国际投资人会从 大陆转向导印度或者巴西,因为他的社会制度相对更稳定,而这种制度性的超低劳务工资优势消失之后,商人自然就外移了,他为了自己的安全。
而根据上述的这篇文章分析大家就会勾勒出一个画面来,郭台铭此次涨工资的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跟中共反击,进而很可能带来全国范围内的工人的工潮,这样的说法不是不存在的,而这样的表现目前已经显现出来了。中共对中国大陆工潮的封锁,跟前面对郭台铭和本田公司的罢工潮的专题式的报道,形成了一种非常明显的对比。所以这个局面就出现了,我们可以这么讲,郭台铭不是黄光裕,郭台铭以他自己的方式在反击着中共对他的攻击,我觉得这一点可以看的比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