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3月开始,上海社科院社会学所张结海博士团队,进行了一项名为“西方女人眼中的中国男性形象”的调查,分“问卷”和“访谈”两部分,一百多位西方女士完成了问卷,二十多位接受了更为详细的访谈。受访者都是成年白人女士,都有在中国生活和工作的经历。目前的中期研究成果显示:中国男性在西方女性眼中的形象却并不乐观。不乐观含糊其辞,不如竖拇指或小指明确。
据张结海博士介绍,在西方女人眼中,中国男性最值得称道的优点分别是“顾家”、“愿意为女性花钱”、“在男女关系上比较认真”等。与张结海博士访谈的法国女士跟她在上海的中国男同事去超市购物,他自始至终都参与到购物的每个细节中,比如挑选水果,挑选饮料等。然而,在法国,去超市购物通常仅是女人的工作。很多法国男人根本不做家务,不洗碗,就是周末有空也不做。
这里有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女权运动后西方男人为何依然少做家务?逻辑推论是:西方女权运动带给女人自由权利的同时是失去了男人的宠爱、呵护。现实事实是:女权运动带给西方女人的只是参与社会、政治活动的自由。综合结论是:女权运动并没改变法国、美国女人的家庭主角和宗教文化的家务传统。
中国男人虽然懂得为女人开门、拿包和花钱,但西方女人普遍不看好中国男人。上面看好中国男人顾家和肯为女人花钱的美国、法国女人,都发现大部分中国男人有大男子主义思想:工作上不太想听女同事的意见,瞧不起她们干的活。
在党中国男人为何既宠女人又大男子主义?这是男人顾家思想的逻辑延伸。男人顾家,一反《周易·家人》卦里确立的“父母共主”与《诗经·小雅·常棣》确立的 “妻子好合,如鼓瑟琴”之“男外女内·夫妇合和”的古代文化传统,是从战国时期韩非子“家无二贵”到汉武帝时期董仲舒“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确立的男人“一家之主”的大男子主义思想的体现:女人为弱小女子,男人帮女人提包、为女人花钱、呵护女人如宠物,是男子汉的应有之义;同理之下,女人也被视为天然比男人弱智,所以爱妻如女的上海男人会认为女人弄不好事情。
党中国男人一反古今中外文化传统,参与到超市购物甚至家务琐事之中,更是共产主义之“妇女解放”运动反男女自然分工的战天斗地思想意识的体现。“男主外,女主内”,是“父母共为家长”的“夫妇从一而终”的恒久婚姻关系的保证。这是一般原则,不排除特殊女子因才能而采桑养蚕、采矿经商、参政议政,甚至传说中的采石补天。但所谓解放妇女,把妇女普遍引领出家庭,从合乎乾坤天地自然分工的家务领域进入社会领域,跟男人一样风吹在外地工作混淆性别角色,将火煮食物以及相关的细微的家庭事务人为弄成兼职,使儿童养育、财务安排、饮食调和、家庭布置、迎来送往等跟社会活动同样重要的家庭工作成了男女瞎搅和的事情。如果家庭还要存在,解放妇女出锅台,必定就是男人围着锅台转。党中国60年,男女就这样违犯性别分工的自然法则生活,女人雄化,男人雌化。
这就衍生出张结海博士所调查到的中国男性在西方女人眼中的若干缺点:没有绅士风度、体形不好、缺乏锻炼、没有个性、缺乏独特见解,等等。“女人雄化,男人雌化”,实质就是人的文明和文化被破坏而呈现的动物化的状态。女人在社会活动中被逼出来的动物雄性,回到家庭自然就成了“张牙舞爪”似的不像女人,而男人如果不想三天两头离婚自然就得将自身雌性化,甚至人妖化。试问:森林动物化、泰国人妖化的中国男人,还能残存多少自信魅力面对西方女人?
当然就所剩无几了。因为党中国的男人也是要由父母养育长大的,而共产主义妇女解放运动形成的“高就业,低工资”的社会职业结构,客观上造成家庭消融在国家的单位活动和管理中,类似原始部落时代仅仅过日子、养儿女的羊圈狗窝。但在党中国因为农民生活为主,缺少游牧民族猎兽征战和频繁参与公务活动的民众意识,只要党政府不搞政治活动,夫妻之间就沿袭农民传统在小日子里吟唱锅碗瓢盆交响曲,由于不再有儒家礼教的君子文化,男人自然就残留较多小孩习性,喜欢女人哄成了将妻子当成母亲的一种心理需求。所以中国女人当妻子的招数就是先像对小孩子似的哄着他们,然后用甜言蜜语控制他们、让他们干活。
党中国60年缺少儒家君子礼教,沿袭几千年农村贫苦民众的自然生活方式,不爱干净也就很普遍了。所以20多个西方女性受访者几乎都觉得中国男性给她们的第一印象“很脏”:“随地吐痰”、“留长指甲掏耳朵鼻子”、“刷牙刷不干净”等。因为农民生活长期就是这个样子,当党中国作家贾平凹堂而皇之声称“我是农民”的时候,他的潜话语就是:我不想长大,我需要哄。需要哄的男人,就是男孩子。男孩子的男人身份是不明朗的。过去犹太男人要行割礼来告别男孩子岁月。中国古人没有这种宗教成人仪式,而是在儒家文化君子精神教育下长大成人。党中国儒家君子礼教被当作封建等级制教育用政治扫帚基本扫掉而有失斯文了。
文革·知青运动更以红头文件将有家庭礼教和没家庭礼教的男人一起扫到农村去接受农民男人(从几岁到七十、八十岁)蹲地下的再教育。今天成年男人就这样下蹲失相了。男人爱蹲,在党中国监狱,是男犯人和女犯人被等同起来看待而进行的政治训练;在社会,是以“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恐惧修省、申命行事、常德习教、明照四方、思不越位、朋友讲习”的君子精神的训练。党中国做君子是很难的,政治运动和文化教育营造的环境就是批量生产大男孩,让男人政治上阳痿。这样子长大成生理上的大男人,由于缺少西方公民和中国君子的教育,人格不完整,思维不独立、生活不卫生、情感较脆弱的心智状态滞留到成年时代,所以比较自卑,因而面临经历完整女权运动成长起来的西方大女人,就特别不自信,显得缺乏男性魅力。因此德国女人才会看党中国男人蹲下很难受:“一些中国男人爱蹲在那里,这个我也非常不能容忍,我们那里只有小朋友会这么做。”
也就是说,尽管西方女人很欣赏党中国男人顾家和护女人的一面,但她们最希望看到的男人文明(卫生)、成熟、自信的品格却没见,因而总分不高。因为对于西方女人而言,她们虽然也喜爱男人照顾自己,却更有科学实证的文化传统成年男子无论如何都要像个男人——顶天立地、精神直立,不能孩子似的陷入自卑情结的心理沼泽。在她们的视角看党中国的男性,有两个鲜明的自卑表现:1、孩子似的胆怯;2、恼怒地攻击指出自己自卑的人。由于西方女性直言不讳,党中国男人所以不愿意找外国女朋友,因为他们内心缺乏能持久吸引西方女人或能抵抗住被甩掉的打击的自信。在党中国男人真这样吗?如果是真的,为什么?
党中国的成年男人真的普遍像大男孩吗,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每个男人扪心自问。但这是否所有中国人,大陆人、台湾人、香港人、澳门人都可以一锅煮呢?德国女人在接受张结海博士调查访谈时有所区别,认为她认识的中国人(即党中国男人)的看法“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她认为香港王家卫很有男子气概。受访的美国女人也很看好香港周润发的男人形象,建议党中国拍电影提高男人在西方女人心目中的形象。这倒可以试试。但如果党中国男人自身素养不高,会收效吗?其实啊,欣赏西方男人或港台男人的党中国女人,给党中国男人打分更低:政治意识太强、爱玩权术、情商低、不文雅、虚伪,太功利、修养差、爱骂人、爱发火、爱吓唬人、好斗、和女人一样撒骄,等等。这无疑是给我们竖小拇指。
真正要让西方女人乃至世界女人给我们竖大拇指,还得靠我们自己。首先我们得寻思:曾经的女排、女足群体,还有巩俐、章子怡等个体女人,都能在国际上呈现让西方和世界欣赏的女性魅力,党中国男人何以不能?何以蹲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