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克思这段名言来看,他的宗教论点虽无大错,但极不精确。他既未对宗教下定义,也未论述清楚到底何谓宗教。其论及宗教概念几乎全是文学修辞,而非科学定义,且其内含混乱不清。例如,马克思至少提及:宗教是"显灵","奇迹","感情","精神","灵性","鸦片","自我意识","自我感觉","使人堕落的意识世界","灵性芳香的世界", "一般概括性理论"。归纳言之,宗教是一种显灵、奇迹、灵性、精神、意识、感觉、感情、鸦片、理论。亦即宗教因人而异。但马克思对宗教的认识限于其作用层面,仅论及其某些表相,而未论及宗教的本质。然而中共则曲解马克思的宗教观,长期反复向国人强行灌输"宗教是统治阶级麻醉人民的精神鸦片"等荒谬见解,导致当代国人绝大多数是对宗教相当无知但狂妄自大的无神论者。
南郭以为宗教的本质乃是:"依人类理性、情感、经验、灵感、思考感悟和体验生命的来源与去向,深入研究、探索生命的意义"。真正的宗教家,必定真善、慈仁、博大、宽恕。社会现实的冷酷无情或尘世生活的痛苦绝望,往往令人想出世;而人生官场、商场、情场或学界春风得意者则只想入世。一个人若没有精神信仰往往容易导致心灵精神空虚,极易放纵权欲物欲情欲肉欲而醉生梦死,致使精神、心灵枯绝,道德堕落;如果一个民族没有精神信仰,极易造成全社会道德伦丧,世风日下。三鹿毒奶粉事件显露的国人道德沦丧,与中共专制暴政无神论的潜移默化毒害绝对有关。
马克思说道:"是人类创制宗教,而非宗教创造人。确实,宗教乃是那些尚未发现自我或虽已发现自我但再次失去自我者的自我意识和自我感觉。但是人并非占用尘世外某处以期永远占有该处的抽象实在,而是生活在这个世界,国家,社会之中的具体的人。这个国家、社会创制宗教,制造某种使人堕落的意识世界,因为他们(指国家和社会)是使人堕落的世界。宗教乃这个世界的一般概括性理论,其百科全书式的概要,其在普通状态中的逻辑...因此,反对宗教的争战就是反对宗教成为灵性芳香的世界之直接战役." [3]
从这段话明显可见马克思之逻辑思维似成问题。人类创制宗教大体不错,但创制宗教者不但要基于理性、经验,更要基于灵性、感性,而且唯有被圣灵附体者方可能成为宗教创制者。圣经是由16名出身学识水准差异巨大且相拒近千年的不同国家的人士分别写成,他们之间事前并无任何联系,而分别写出的圣经却前后联贯并无任何茅盾,表明作者系受某个统一的"灵"指引而写作,在此意义上,上帝通过圣灵的方式选择人间的代言人传达上帝旨意;因此并非任何人皆可创制宗教,而必须是被圣灵附体的灵觉超凡敏锐的人才有可能。
马克思之"宗教是不知自我者及迷失自我者之自我意识及自我感觉"说,只有武断的结论而无任何论据,也没有论证。马克思如何证明信神者全部都是不识自我或迷失自我的人?人类有神论者至少三十亿,其中自然科学家、社会科学家、政治家、博士、教授等高级知识分子有的是,世界顶级科学家牛顿及爱因斯坦皆乃有神论者。爱因斯坦指出:"宗教没有科学是盲目的,科学没有宗教是跛足的"。但马克思却武断地认定他们全是不识自我或迷失了自我的人!
马克思之"社会创制的宗教是使人堕落使人走上邪路的意识世界"之论更毫无道理。他说因为国家、社会是使人堕落的世界,由该国家社会创制的宗教当然只能是使人走上邪路使人堕落的意识世界。马克思一会儿说是[人]创制宗教,一会儿又换成[国家、社会]创制使人堕落的意识世界即宗教。因为马克思将"人" 偷换成"国家,社会",且不经论证便一口咬定"国家、社会"是使人堕落的世界,由该"使人堕落的世界"创制的宗教便只能是使人堕落的意识世界。但人不等于国家也不等于社会,人仅是组成一个社会或国家的最小分子而已;而马克思在同一段论述中却随意用"国家""社会"置换 "人",导致其论述逻辑混乱不堪。
马克思并未论证为何"国家、社会"就一定是使人堕落的世界,即便某个国家或社会(如中共国)真是使人堕落的世界,并非该国之人就一定只能创制使人堕落的意识世界。
马克思的上述论述明显违背形式逻辑:
其一,人在任何情况下均不等于国家也不等于社会,因此,人与国家或社会绝不能任意互换。而在论证述某个论点时更不能将概念完全不同的国家或社会取代人,反之亦然。
其二,马克思未经论证国家或社会是使人堕落的世界,而直接肯定国家或社会是使人堕落的世界根本不能成立;有的国家社会使人腐化堕落,如中共国及所有极权专制国家,有的国家使人自由幸福快乐,如所有西方正宗自由宪政民主国家。而且使人腐化堕落或使人民幸福快乐没有客观标准,各国情况千差万别。富人未必自感幸福,穷人也不一定不感到幸福。例如墨西哥人的幸福感指数远远高于富足的美国人;南美人印度人的幸福感指数也远比富有的日本人高得多。没有客观标准的参照系根本无法作出任何有实质意义的比较。
其三,即使一个国家社会真的使人腐化堕落,并不意味着该国所有的人及社会全体成员全部腐化堕落,中共专制暴政下广大争自由人权民主的志士仁人不尽其数就是明证。
其四,国家或社会本身不可能创制宗教,唯有被圣灵附体的人才有可能创制宗教。既然即便是生活在使人堕落国家的人,也有众多出污泥而不染品质高洁的人,由人创制的宗教当然不必然是使人堕落的意识世界。邪恶的人创制的宗教可能是邪教,善良的好人创制的宗教肯定是使人乐观向上进取的真善美的意识精神灵性世界。因此马克思的论述完全不能成立。
马克思还言及:"人民除非废除宗教,剥夺其骗人的幸福感,否则不可能获得真实的幸福.人民应当自已摆脱上当受骗作为其自身条件的要求,正是其应当放弃需要骗人的条件的要求".[4]
这里马克思同样武断地认定只有废除宗教,人才有可能获得真实的幸福。既没有任何论据也无任何论证,纯属武断定论。什么是真实的幸福?物质条件还是精神条件或者精神与物质双重条件同时兼备人才可能获得真实的幸福?为什么宗教幸福感就是骗人的?马克思一概未加任何论证直接下结论。事实上,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没有宗教信仰的人的幸福感一定高于有神信仰的人。虔诚的信徒往往心灵精神安宁,而心灵精神安宁之人才可能获得真实的幸福。因此,有神信仰者比无神论者更能获得幸福。至于真实的还是虚假的幸福,并无客观标准参照,决定一个人是否幸福取决于其心灵精神的感受。财富多寡,权力大小,地位高低,智慧有无皆非决定幸福与否的唯一决定性因素。
吾以为,真正能够沉思的人、仁慈善良的人、乐于助人的人、心灵灵魂平静安宁的人、富而有德乐善好施慈爱生命的人、物质贫困精神富有的人皆是幸福之人。但最幸福的人极可能是那些居于人类思想巅峰的大哲学家、大思想家、大文学家、大诗人、大画家、大音乐家。[5]可是被称赞为具有"理论彻底性"[6] 的马克思断定"只有废除了宗教骗人的幸福感,人类才可能获得真正的幸福"!维大法学教授David亲口对我说:"马克思的逻辑是完美的!"(Marx's logic is perfect)马克思论证宗教的性质及宗教与幸福之间的关系时逻辑不通而武断有余,逻辑混乱的人恐怕难以有彻底的理论?
马克思论述道:"因此,在其他尘世的真理消失后,建立这个世界的真理便是历史的使命.随后,在那些自我疏远人类,名声良好的圣人的真实性质被披露之后,揭露这种自我疏远的所有非神圣性则是哲学家的使命。所以,对天堂的批判转化为对尘世的批评,对宗教的批判演变成对法律的批评,对理论的批评则变成对政治的批判"。[7]
在此段论述中马克思未论证为何"其他尘世的真理"就该消失,也未论证为何"名声良好的圣人的真实性质"是什么?其实,真理的是客观的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但一切依时间地点条件为转移,因此尘世中确实难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吾以为宇宙自然规律及"道"就是真理。人类历史的长河中,孔子、孟子、圣托马斯、圣彼德、圣奥古斯厅、华盛顿、林肯皆乃名声良好的圣人。马克思却一概否定所有"名声良好的圣人"?历史的使命和哲学家的使命,按马克思的说法即是建立"现实世界的真理"及"揭露修道的非神圣性"。既然真理是客观的,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正如人类可以顺应利用自然规律,决不能改造自然规律一样,决定了人类只能发现真理而不可能建立创造真理。因此,马克思之历史的使命是建立理实世界的真理之说同样不能成立。马接着连续用三个"批判的武器,不等于武器的批判"经典马氏排比句,到底想说明什么或说明了什么问题?对天堂的批判如何轻易的转化为尘世的批判?对宗教的批判又如何演变成对法律的批判?对理论的批判为何变成对政治的批判?此种不清不楚的论述方法,除了将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将人们的思维搞乱或哗众取宠的功用,还有什么价值?此种论证方法实属于概念不清逻辑不明论证稀里糊涂法。
最后马克思认为:"对宗教的批判止于'人是人类最高级的实在'的学说;亦即,其终结依不容置疑的绝对(概念),必须彻底变革全部有关人是一种被贬低,奴役,遗弃,卑劣的实体的学说...激进的说法乃斩断事物的根。如今,对人而言,该事物之根就是人类自身."[8]
按马克思的说法,确立了'人是人类最高级的实在'的学说,亦即彻底否定人是一种被贬低,奴役,遗弃,卑劣的实体的学说,自然无需再批判宗教了。显而易见,马克思是人本主义者,否定一切高于人类的实体存在,亦即否定上帝神灵存在。有神论持上帝造人说,是上帝按其形象用泥土创造而成;因此上帝高于人类。但马克思之人是一种被贬低,奴役,遗弃,卑劣的实体的学说并非基督教的概念,人既然是按上帝的形象创制,无论外观还是内在心灵都应是最美好的形象,如何可能成为被贬低,奴役,遗弃,卑劣的实体?马克思对此未加论证,但明显与宗教教义不符。马克思试图消灭宗教(上帝与神),旨在解放全人类。他宣称要与传统的观念作最彻底的决裂!于是他在消灭上帝的同时将自已当成了上帝,为了实现共产主义理想,可以不择手段;于是精神思想专制甚至肉体消灭一切共产党人认为不符合其标准的人,以便创造共产主义新人。极权主义可能正是源于马克思主义,共产党国家杀人如麻的理论同样源于马克思主义原教旨。
迄今仍有民运人士提及"中国几千年极权专制的传统"。[9]极权主义(totalitarianism或称全权主义)主张由唯一的政党全面绝对控制全社会一切事物且不允许任何反对派存在;1980年The New Webster Encyclopedic Dictiona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将极权定义为:超级国家社会主义国家或奉行此种哲学的政府,由一个政党独占无限权力(对全社会实行)绝对控制。胡适曾归纳极权主义的20 个特征,其中典型的特徵如下:1、绝对的官方意识形态;2、一党专制官僚集团控制一切权力,垄断大众传媒、军队、国家机器及全部社团组织;3、实行特务恐怖统治。维持极权统治主要依赖镇压工具、恐怖威胁、欺骗洗脑。现代极权制度表现为:其一,用现代通讯、交通手段对从大都市到穷乡僻壤全社会成员进行无时不在的洗脑。强制国民每天接受精心伪造、阉割误导、似是而非的各种信息。国民普遍于潜移默化中丧失反抗意识,沦为打手、或御用文人及奴隶。二是实力差距绝对化,分散的民众对绝对垄断大众传媒、拥有军警特法院监狱全部国家暴力机器的极权统治者,民众武力反抗的可能性几乎断绝。简言之,极权政治制度是一党专制依赖国家暴力采用欺骗恐怖手段对国民及全社会实行无限权力的绝对控制的"超级暴政"。中共政府的每一项作为与上述极权主义特征严丝合缝,因此说中共政府是个标准的极权政府一点也未冤枉之。实际上,极权主义的极右派就是法西斯纳粹党,极左派则是共产党。
吾以为宗教信仰含有民众道德的坚实伦理基础,因为所有正教皆提倡人们诚实、施博爱、宽恕、行善做好人、同时诫杀、骗、偷、抢、奸、伪证。举凡宗教信仰传统深厚的民族、社会、国家往往民风纯朴,社会道德风尚良好,国民多诚实善良单纯。因为人的精神心灵生活之重要性决不亚于物质生活之于人生;中外古今成无数虔诚的宗教信仰者为捍卫信仰自由义无反顾、甘于牺牲便是明证。中共六十年铁血统治下的大陆之所以官民普遍道德败坏,贿赂公行,欺诈甚行,世风日下,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正是严厉打击民众宗教信仰自由所致。
综上所述,马克思无神论的宗教观,虽然听起来似乎头头是道,看起来天花乱坠,但几乎每个论点都难以成立。马克思从未给宗教下明确的定义,也从未论及宗教的本质。马克思认为,宗教是一种灵性、显灵、奇迹、精神、意识、感觉、感情、鸦片、理论,这些多少还说得过去;但马克思"宗教是使人走上邪路的使人堕落的意识世界"之论则毫无根据且错误明显,既无论据,也没有论证,仅有专断且明显违背逻辑,更与宗教实务不符,因而完全不能令人信服。中共暴政则等而下之,断章取义曲解马克思的本意,故意向国人强制灌输"宗教是统治阶级麻醉人民的精神鸦片"的严重误导性观念,结果造成当代中国人绝大多数成为无知的无神论者。不少人变得狂妄自大、唯我独尊;官员热衷于追名逐利,陷于权欲物欲而不可自拔;更多的人只会花天酒地,放纵情欲肉欲;质言之,由于中共无神论猖獗造成全社会是非颠倒、贪污腐化、贿赂公行、欺诈甚行、腐败堕落、道德沦丧。南郭以为,尊重保障宗教信仰自由,是国际法律及宪法明定的国家义务,是每个明智的政府应有之义!社会、国家、政府的目的在于保障社会全体成员均能享受正义、平等、公道。世间一切最可贵的正是人之心灵、灵魂、精神、思想的自由!压制剥夺人们此种自由的政府,无疑是最暴虐无道的政府!而此种暴虐无道的政府当然没有任何理由与资格续存,因此推翻中共极权暴政合理合法天经地义。
2009年1月25日第151个反中共极权专制暴政争自由人权民主绝食争权抗暴民权运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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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对郭国汀自以为是、似是而非的批评更懒得回批了。国汀兄对自心本性及良知信仰有严重歧视,恐怕系自视过低的结果,哈! 东海老人2009-1-21 原载《中国人权论坛》)
[2] "Religion is the sigh of the oppressed creature, the feelings of a heartless world, just as it is the spirit of unspiritural conditions. It is the opium of the people." See, Otto Ruhle, Karl Marx his life and Work, Translated by Eden and Cedar Paul, The New Home Library New York 1929, P.157原译之[宗教是受压迫者的叹息]令人莫名其妙,应译成[宗教对受压迫的可怜的人们而言是一种显灵和奇迹]才符合原文.[宗教是无情世界的良心]也不准确,准确的译文应当是:[宗教是冷酷无情世界中的感情].
[3] "Man makes religion; religion does not make man. Religion, indeed, is the self-consciousness and the self-feeling of the man who either has not yet found himself, or else(having found himself) has lost himself once more. But man is not an abstract being, squatting down somewhere outside the world. Man is the world of men , the State, society. This State, this society, produce religion, produce a perverted world consciousness, because they are a perverted world . Religion is the generalized theory of this world, its encyclopadic compend, its logic in a popular form...The fight against religion is, therefore, a direct campaign against the world whose spiritual aroma is religion". See Otto Ruhle, Karl Marx his life and Work, Translated by Eden and Cedar Paul, The New Home Library New York 1929, P.157.
[4] "The people cannot be really happy until it has been deprived of illusory happiness by the abolition of religion. The demand that the people should shake itself free of illusion as to its own condition is the demand that it should abandon a condition which needs illusion." See, Otto Ruhle, Karl Marx his life and Work ,Translated by Eden and Cedar Paul, The New Home Library New York 1929, P.158.
[5] 吾以为真正能够沉思的人最幸福。幸福根植于人自身,寓于其内心,源于其思想。幸福之人的心灵必定自由、活跃、充满活力富于创造力。仁慈善良的人、乐于助人的人、乐善好施的人均是幸福之人。心中充满爱者必定幸福万分,因为宇宙的本质正是爱。思想家最接近上帝因而最有力量也最幸福。人生的目的是追求幸福,然而唯有心灵灵魂平静安宁自由者,才可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幸福多取决于人之主观感受,在于人之心灵深处。宗教信仰是平民之伤痛最佳良药,哲人智者思想者之幸福与快乐源于思想、在于创新、基于助人。富而有德乐善好施慈爱生命的人会感到幸福,这正是中外古今那么多富人乐善好施的深层根源,因为他们在向人类施爱的同时也获得了内心深处的真正幸福。仅是富有未必幸福,因为幸福与财富之间并无必然因果关系。物质贫困精神富有者同样可获得幸福,亦即思想家虽然可能物质贫困仍然可以获得幸福的人生。当代中国民运志士仁人大多十分贫穷,然而他们确是真正幸福的人。杨天水、张林、师涛、清水君、顾则徐、李国涛、沈良庆,许万平。。。宁可投身伟大的民运事业甘受贫穷,他们的心灵灵魂安宁因而同样是幸福之人。真正伟大的幸福寓于伟大的心智之中,精神的快乐远比肉体的快感大百倍千倍。志士仁人能够为信仰、理想追求而慷慨赴死从容就义,正是基于此种精神快乐,使得他们能忍辱负重,视死如归。生与死,爱与恨,情与仇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唯有那些伟大的哲人思想家才真正知晓生之美妙,死之安宁,爱之消魂,思之无奈,恋之可爱。因此吾以为世上最幸福的人极可能是那些居于人类思想巅峰的大哲学家、大思想家、大文学家、大诗人、大画家、大音乐家。参见郭国汀,《论幸福》 ,2006年1月1日 原载 《自由圣火》
[6] 高寒,"马克思主义理论彻底性与中国左派之成熟度",2008年11月10日《中国之路论坛》
[7] "Thus it is the mission of history, after the other-worldly truth has disappeared, to establish the truth of this world. In the next place, it is the mission of philosophy, having entered into the service of history after the true nature of the reputed sainthood of human self-estrangement has been disclosed, to disclose all the unsaintliness of this self-estrangement. Thus the criticism of heaven is transformed into a criticism of earth, the criticism of religion into a criticism of law, the criticism of theology into a criticism of politics." See, Otto Ruhle, Karl Marx his life and Work,Translated by Eden and Cedar Paul, The New Home Library New York 1929, P.159.
[8] "the criticism of religion ends with the doctrine that man is the highest being for man; it ends, that is to say, with the categorical imperative that all conditions must be revolutionized in which man is a debased, an enslaved, an abandoned, a contemptible being... a radical is one who cut at the roots of things. now, for man, the root of things is man himself." See, Otto Ruhle, Karl Marx his life and Work, Translated by Eden and Cedar Paul, The New Home Library New York 1929, P.159.
[9]华夏匹夫,《中国民运当前面临问题与对策研究》,2009年1月25日《中国之路论坛》极权主义实际上是现代从西方德国进口的洋货,从来不是中华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