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李喜阁及女儿与胡佳妻子金燕合影
从2004年8月份检测出大女儿因母婴感染艾滋病死亡以后,同时又检测出我和小女儿又检测出艾滋病以后,从2004年9月份上诉到当地人民法院,一直到现在法院都无权立案,理由是上级有口头文件因血液感染艾滋病不予立案,当地政府干涉公检法部门调查因血液引起的重大医疗事故。
从2004年12份开始走上访之路,一直到现在当地法院和政府部门没有给一个说法。
2006年7月份因到国家卫生部上访被当地公安部门依法拘留21天,理由是冲击国家机关,从2006年8月份公安部门对我采取了取保候审一年,在这一年里,公安人员在我家门口24小时监护我的自由。2007年8月份我取保候审结束,但是公安部门仍然采取了措施每天有2名警察24小时监护我,当地法院不予立案,不准到上一级部门反映因血液感染艾滋病不立案不赔偿问题,不准参与艾滋病会议,不准接受国外媒体采访。
2008年8月份是我大女儿死亡4周年,当地政府不但不让法院立案,而且安排了每天有6名警察24小时监控我。
2008年8月份是国家开办世界奥运会,同年9月份在北京又召开了世界残奥会。
2008年9月18日世界残奥会结束,2008年9月份我接到中国全球基金非政府以草根组织为基础召开讨论会议,会议定在2008年9月18日和19日报到会议从20日到9月22日下午结束,地点定在辽宁省沈阳市,会务组给我定的是2008年9月18日下午5点的飞机票,回程飞机票也定好了。
当我2008年9月18日上午提上行李离开家时,门口有2名穿警服的女警察,3名穿警服的副所长,一辆警察堵在了我家门口,还有6名监控我的人员也站在我家门口其中2名警察2名卫生系统人员一名城关镇政府人员另一名是我邮政单位人员,统统都站在了我家门口,不准我参与会议,不准我离开家门,没有任何理由。
我家的事政府一直没有解决,警察在我家门口2年了,让我失去了做人的基本权利,我家的电脑被切断了,电话被切断了,立案赔偿的权利被剥夺了,我出门自由的权利被这些违法部门阻断了,这个社会没有公民依法处理问题的权利,政府不负任何责任的权利,这个社会让我看到了更多人群失去了道德。
我无法再忍受这痛苦的社会,这个不负法律责任的政府,法律失去了它的权利,道德被人埋没。
我失去的太多太多了,我不想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了,我想离开这个世界,我无法再忍受公安部门每天24小时看护我,我要到另一个世界去生活,也许天堂没有痛苦。
我忍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和悲伤。
我已经厌倦了这种长期监控我的生活,小鸟也有自由飞向蓝天的权利。
因输血让我感染了艾滋病,让我失去了大女儿,又让我的次女也感染了这种慢性自杀的病毒。
我的离开跟任何人都无关,谢谢我的朋友长期对我的帮助和对我的关爱。
我只有选在家里自杀,出去自杀是不可能了,警察也不会同意我出门。
我没有任何财产,这几年我做艾滋病工作,都是我邮政单位发给我的工资做的,我这几年做艾滋病工作,特别是妇女输血感染艾滋病人群和母婴感染艾滋病人群这块工作,我做的不好,一直倡导国家赔偿一直到现在国家都没有给一个合理的答复,儿童的药物问题没有彻底解决,在2008年8月份中国cdc中心下了一个非常荒唐的文件,凡是开始服用儿童药物的每人从2008年8月份起生活上每月补100元人民币,服用成人药物减半两的儿童和没有服用药物的儿童没有生活补助费,在一个国家对待艾滋病儿童的待遇都不一样,让我们这些家长无法理解国家的政策,这些孩子忍受了太多的痛苦,也要忍受不同的待遇。
这些孩子国家应该每月营养费补助600元生活费,护理费300元,
国家应该更多的去关爱这些有病毒的孩子们,可是谁能听到孩子因艾滋病带来的痛苦声音呢?
我的离开也给国家减轻了负担,给社会减轻了负担,该走了,我已经忍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2008年9月21日我已经把我的旧衣服送到了寺院里,将来这些旧衣服都要焚烧,我的尸体在寺院用木材来焚烧,因我已经在寺院皈依三宝弟子了,我的骨灰撒在大河里,我的死没有任何怨言,谢谢我的朋友和我的老师。
2008-9-21
李喜阁
来源: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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