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那时,乘务员才宣布,由于种种原因(对此我朋友不是太明白),航班已经转飞到石家庄——那是北京南面的一个工业城市。旅客们于是不情愿地下了飞机,进入候机大厅,接着被关进一个休息室几个小时,没有任何航班官员告诉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旅客们开始反击了,他们打破了休息室的门,冲到停机坪上的那架飞机前。警察来了之后秩序才得到恢复。
在上海流光溢彩的浦东机场,因下雪延误而恼火的乘客们砸坏了检票柜台。我的一个外国律师朋友惊恐地向我讲述他的亲眼所见。
去年2月份,北京机场出现了类似的一幕。因为大雾的原因乘客已经在机场滞留了近14个小时,而航班方面没有任何何时起飞的消息。
在奥运之年,预计数以百万的游客将涌向中国,政府正想方设法让国内航空公司更好地对待他们的乘客,并表示要取缔延误太多的班次。
当然,只顾责怪航空公司是不公平的。中国旅客的表现也同样糟糕。用手机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尽管机上使用手机是被明令禁止的,而且机长也会警告手机给飞航系统带来的潜在危险,但爱用手机的中国人有时根本不理会这一切。
我不知道哪一样更让我害怕——在一个下雪天的东北某机场,我座位后的乘客在飞机降落前几分钟开始打电话了,或者在从蒙古飞往欧洲的3万英尺的高空中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一个普遍的问题是:乘客们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站起来从头顶的行李箱拿包——而此时飞机才刚刚着陆,正在飞速地滑行。另一个问题是争先恐后地登机,好像航班就是公共汽车,忽略了飞机上人人都有座位的事实。
有时候倒不得不为空乘人员感到可怜。有一次我从上海乘 飞机到北京,一名中年妇女在着陆前几分钟上厕所,根本不理会系安全带的提醒。一名眼尖的乘务员发现了,开始猛敲厕所的门。“出来!出来!快出来!我们马上 着陆了!”持续了几分钟后,那名妇女出来了,看上去十分不好意思,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回到座位。
几秒钟后,机轮触到了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