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8年3月中共特别需要"营造"和谐社会气氛的时候,大纪元编辑部收到中国大陆访民大量来信,仅是河北邯郸地区要求曝光郑成月和该地区其他贪腐官员劣迹的来函,就有厚厚一叠。本文的原始资料就来自这些访民的亲身经历。
逼老人舔尿
河北邯郸地区广平县公安局副局长郑成月曾明目张胆的告诉上访者:"看守所、监狱不叫穷人坐,叫谁坐?说别的没用,交钱就放人,不交钱,就狠狠的整你,让你把罪受够了,还得交钱,抽筋剥皮,你也得留下钱。在广平别提法,我就是这样执法的,我就认钱,不认人也不讲理,有钱什么都好说,没钱就关你。"
七十多岁的蔡井新老人因上访被郑成月抓来,不让上厕所,老人憋不住尿在地上,被郑成月打得头破血流并强迫老人用舌头把地上的尿添干。还说:"这就是和我作对的下场。"他曾得意的说:"那些乡巴老们一听到我郑成月的名字就惊,胆小的就屁滚尿流,不怕我的,那一定是精神病"。
"财"狼升官之道
据访民收集的资料显示:从2000年到2002年底的两年时间里,当时还只是县公安局刑警队长的郑成月,用敲诈勒索的手段在山东、河北、河南三省十县34名受害人和18个单位敛财逾千万。创下了日平均劫财5万元的记录,被访民称为中国的"财"狼警察。
由于郑成月的肆无忌惮,受害人上访告状的声势,惊动了当时的全国人大副主席王兆国和河北省委书记白克明,据悉均有要彻查的批示。
但是,郑成月至今安然无恙,为什么?用郑成月自己的话说:"查处的是捞得不狠的,枪毙的是独吞不分的。"他用赃款把他的各级上司喂饱,用利益将那些无德无良的权势人物织成一张他的保护网。
因此,郑成月不怕邯郸地区有几十个访民在北京、石家庄等地不间断的状告他十几年,反而官越做越大,财越敛越疯狂。郑成月的上司县公安局局长杨俊海对举报郑成月的人说:"他是能人,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
郑成月对警察们说:"年轻人,别犯傻,工作也和作生意一样,内行人见怪不怪,你们谁接到案子,别谦让"。拉他们上贼船。
访民宋书杰写道:"郑成月对我说,......你到哪里告我呢?在北京?那我马上通知公安部抓你,我公安部里有人!你在省会石家庄告我?我马上通知公安厅抓你!公安厅我有关系!你如果不告我了,我可以解决你的问题,我告诉你,要退钱是不可能的!我是通过组织上要你的钱,杨俊海也分了钱,不信你可以问他要。"
广平县上坡村访民冯虎的儿子冯常兴被邻居刘雷的打死,刘雷的向郑成月交了钱,就被释放。冯虎的不服上访告状,反被刘雷的打瞎了一只眼,构成重伤。刘雷的又被公安抓进去,再次交钱又被放出来了。而冯虎的连治眼伤的钱也没拿到。
冯虎的写道:"我再次找到杀人凶手刘雷的要钱治眼伤,冯虎的凶狠的对我说:我她娘的已经给了郑成月几十万,钱都在他手里,你找他要吧,再来找我,我就弄死你。"
在广平县,公安局成了土匪窝,逮捕和释放完全以是否交钱为准,访民有顺口溜道:"杀人的交钱就不抓,不服的没钱白瞎!抓了放,放了抓,就是为了找钱花 。"
在广平县,法院同样无法无天,访民张孟月上访八年,家破人亡,状告法院院长武士亭,侵吞他私人高息贷款购买的价值14万的解放牌124新型货车。此案2005年10月9日河北《燕赵都市报》曾整版披露过,紧接着10月16日河北电台《东方快车》栏目,也作了滚动报导。但时至今日,司法机构完全不理会该案,连纪检会、检查院也都装聋作哑。
据访民揭发,广平县委书记张金贵、前邯郸市政法委书记张有祥、邯郸市政法委干部处长李钱亮等,都是无德无良的权势一族。
过去土匪在深山 如今土匪在公安
访民们都公认一句话,"过去的土匪在深山,如今的土匪在公安",他们总结了郑成月的"工作"流程,写在上访材料里,摘录一段如下:
"......首先,在农村找目标,如养殖专业户、加工厂经营户、或稍富裕点的个体户。然后,突然进家,翻箱倒柜,见现金和财物就拿。接着,不办任何法律手续,对业主进行非法拘禁,就关在郑成月的办公室里非法审讯......"
审讯内容:"你家里都有什么人?都是干什么的?有没有钱?最多能拿出多少钱?跟谁有关系?把你关起来谁最着急?"
个体户刘启元说:"我哥叫刘海元,于1996年12月25日突然失踪。10天后,东张孟派出所所长郑成月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一趟。到后,郑成月对我说:"你哥犯大罪了!"我问"我哥犯什么罪了?"郑成月说:"给你说了你也不懂,最少也要判他无期,你开砖厂有钱,给你哥交5万元罚款,就放了他。"
郑成月叫两个警察从另外一间屋里把我哥架过来,我哥双手带铐,双脚带大镣,手脚肿胀不能行走,已被他们折磨10多天了,看样子还有一口气。我一急当场晕倒在地,醒来后郑成月对我说:"抓紧把钱交了就放人。"郑成月要5万,后经熟人说情,交了2万8千。
交钱的时间是1997年1月28日上午11点多。当时在场的人有:刘新文、刘增巧(他们是乡司法所的人员),此外,那天还有河南省南乐县千口乡大清村的一个妇女,她家也交了不少钱。交钱地点是郑成月的办公室,交钱后就把我哥放出来,但没有给任何手续。我哥被非法拘禁了33天。
据访民揭露:郑成月和其弟郑明月在309国道上开了间饭馆,雇了六个妇女卖淫,在饭馆里专门勾搭开长途拉货的司机,遇到去提货带着款的主,或是拉着好货路过的客,她们就上,得手后,郑明月马上通知郑成月带着警察来抓嫖客,接着就是罚款并没收货物,使许多好色的生意人倾家荡产,老百姓把这个饭馆叫"黑店"。
有一次,一个司机中招,被洗劫一空,想到回去也无法交待,就放了一把火,想烧掉郑成月兄弟的黑店解恨,谁知饭馆里有郑成月违法私放的雷管炸药,引起了一场爆炸·这么轰动邯郸地区的爆炸案,郑成月也用钱摆平了,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孟固派出所的所长,尝到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甜头,郑成月更加疯狂敛财,他曾公开表示他"要做邯郸地区第一富"。
当时,广平县百姓有顺口溜说郑成月这个损事:"有案子就有发财路,没案子设陷阱找主,开黑店雇妓女服务,抓嫖罚款没收财物"。
坑蒙拐骗无底线
河北邯郸有一段顺口溜写道:"办个公司开假发票,犯罪的法人顾傻帽,设个陷阱把大款套,刑讯拘留钱敢不交?"说的是郑成月坑蒙拐骗数不清的犯案中的一段事实。
广平县十里铺乡的农民单宗运写到:"我叫单宗运,2000年10月郑成月找到我说:‘我们合伙作桩买卖,国税局的关系我已搞通,这件事不用你管。你单宗运当企业法人,郑富江任业务部经理,我当你们的总后台,并给你们提供一辆桑塔纳轿车为交通工具,(这辆车也是郑成月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平白无故把车主王怀里抓到他的办公室,找王硬要的,王怀里怕得罪郑,就只好白给了郑成月。)办公地点在我家中,需要资金时,我爱人在银行信贷股可以贷款......。"
就这样,在我不知道虚开增值税发票是犯罪的情况下,开始了经营。虚开出735万余元假发票......,不过他是真老板,我是打工的,帮他顶个法人的名,是因为他的工作不方便当法人,怎么就真成了他反而抓我呢?"。现在单宗运已被判无期徒刑,而真正的主犯还在继续行骗。
同案犯赵冰河的揭发材料写到:2000年到2001年郑成月投资1万元,办了一个"广平物资经贸公司",一切证件和手续都是郑成月办的,公司办公位址也在他家里。我们到处去找人给他们虚开发票,然后又将他们的情况告诉郑成月,郑成月就组织公安人员去抓这些买假发票的主。再通知其家属,送礼、送钱、交罚款,达到目的再放人。
我们本是给郑成月打工的,他为了升官要送礼,在单宗运那里拿了几次钱,有一次实在没有钱了,他反而把单宗运和郑富江抓起来,说单宗运是主犯。这时,郑成月对我说:"你给我1万元,保你没事。"结果,在广平县东风路往北的路口,我把1万元钱交给他,他却给我一张通知,去大名监狱第四监区服刑七年。
这真是:白眼狼翻脸无处逃,打工的替主子坐牢,请君入瓮自买门票,坑蒙拐骗满脑毒招!
该案的受害人之一,邯郸市的张瑞芹揭发说:2000年10月中旬,我途经309国道广平县清漳收费站,收费站工作人员介绍一名中年妇女郑章梅搭我的汽车,后来知道她是郑成月的同伙,专门帮郑成月寻找敲诈勒索对象。郑成月对郑章梅许愿,敲诈得手后各分一半。她在车里引诱我说,广平这里的增值税发票是农村贫困地区专用的进项票,只收费6%,而且是由税务人员代监管开的是正常的手续,不违法。在郑章梅的引诱下,我前往郑成月家中,开了发票,并按他的规定交了6%的税款。我不知道这是他们早已设计好的圈套。
一周后,郑成月以和我谈煤炭生意为计,把我骗到广平公安局刑警大队,郑成月对我说:"因你虚开增值税发票,最少要判你十几年,现在你交40万元罚金,就放了你。这是杨俊海定的数目,一分钱不能少"。
后来,我丈夫交了20万,我从被关进广平看守所到交20万罚金出来,一共被非法拘禁了27天。进去时,没有办任何法律手续,也没有通知我的家人。就连我身上所带的首饰:金耳环、金项链、金戒指也被看守所的女医生齐某非法占有,至今未还。
中国上访维权的现状
今天的中国,从首都北京到各省会、地县,汇集了一个古今中外都不曾有过的民众群-访民,即冤民。互联网上戏称:今天中国的第五十七个民族。
据官方统计,中国近几年,每年信访超过1000万件,而这还是官方公布的数据,考虑到中国官方一贯压缩负面数字的行为,完全有理由相信中国每年的上访人次应该在几千万以上。
按中国的官样文章来看,"上访"还有《宪法》条文作后盾,有《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作监察,各级还都设信访办。
但真正了解今日中国的人,知道"截访"才是真实的对内国策。各级党政官员都把截访工作,提到维护社会稳定,确保共产党统治地位的高度在"狠抓" 。各地党政一把手,都是截访的第一负责人。
同时,中央政府给各省级政府规定,哪个省上访的人多了,这个省的一把手,将官职不保。所以,各省级又照此方规定各地、市、县级,并且加上一条,按上访人数量,罚地方政府的款。因此,中国所有地方信访、司法机构都身兼截访的职责。
已经披露出来的北京市公安局右安门派出所就经常将抓到的上访人以500-1000元的价格卖给相关地方的截访机构与人员。如果该地方的政府不出钱,他们就把上访人送到国家信访综合处理中心(即通称的"马家楼"),这样当地政府就会被罚钱、官员被扣分。所以各地方政府都愿意出钱将人直接从派出所手上买回,而避免送到马家楼。
不过马家楼也有它的敛财的办法,叫作"销号",上访八年的张孟月这样说:"我们多次上京找青天。但上访的材料都被邯郸信访局的宋某从马家楼拿回来,并把上访人登记名单销掉。县信访局交2000元给宋某,宋某交其中的1000元给马家楼,就帮销一个号......"中共的信访部门,已经堕落成一个肮脏的谋利机构,访民只是他们交易的筹码而已。
在最高人民法院信访办公室信访大厅里,两个上访者被当地几个截访人抓着头发向墙上撞,当场破头而死,今天的中国能找到明查冤情的上级和秉公执法的青天吗?
有"中国的良心"之称的高智晟律师说:"在今天的中国,权势人物可谓无德无良,这还不算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即是他们因为无德无良才成了权势人物。他们结成了一个既被藐视又不被奉迎的政治集团。枪杆子、警察、监狱是他们精神财富的全部,他们无恶不作,无德无良且素无底线。他们仗势仗恃着上述精神财富,从不在乎人民对他们的评价及仇视。"
"今天,腐败的司法的反正义、反法治原则的行径已至极致。非立法机关的最高法院,以不断出台阻绝公民维权的司法档来配合当权者对人民的掠夺:强制拆迁案不得受理,失地农民案不得受理,经租房案不得受理,复转军人案不得受理,国企下岗职工改制纷争案不得受理,法轮功案不得受理......。对人类司法精神文明的反动已至毫无底线的地步。河北、内蒙发生的类似聂树斌被冤杀后,为了掩盖罪恶,司法机关公然拒绝追诉真凶的现实表明,执法者的人性及操守已远在杀人者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