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中共来说,以编造新词偷换概念的手法由来已久,其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毛泽东的延安时期。中共六届六中全会通过《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对党内若干重大历史问题做出结论,同时宣布:“党在奋斗的过程中产生了自己的领袖毛泽东同志,形成了中国化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体系——毛泽东思想。” 直到后来所谓毛泽东创造和发展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农村包围城市等等,这应该是中共的中国特色最早的原型。在历史的长河中,几度变迁,几度打磨,终于成就了“中国特色”这张幌子。其间,还有两个类似的、最著名的个案,一是所谓的新启蒙运动,再有是新民主主义,其做法与中国特色有异曲同工之妙,其结果无一不是把好事情变成坏东西。对于冠以中国特色的诸多事情,人们最好保持高度警惕,因为中国特色看似四个字,但却是无法界定,难以确定其内涵的模糊概念。这种似是而非的模糊概念,最容易被偷换,最容易夹带私货,最后又不知道会搞出些鬼名堂。毛泽东所谓的与中国革命的实践相结合,最后不是和秦始皇结合在一起了么?中国特色是什么?从政治、经济、文化方方面面来看,从古至今都是落后与进步相伴,糟粕与精华并存, 哪里有什么只有正面而无负面的中国特色?不但中国如此,古今中外概莫能外。裹小脚绝对是中国特色,总不能是中国特色了又让诸位女士把小脚裹上;妻妾制也是中国特色,是不是中国特色了我们又可以娶几房太太?三拜九叩是中国特色,大讲中国特色是不是意味我们见面不再握手,而是要下跪叩首?这些看似荒唐的事,其实就是中国社会几千年来难以改变的事实。但如果以中国特色敷衍塞责,没有一个政治家应有的担当,这种荒唐未必就不会再现。所谓中国特色并非只是文景之治、盛唐时期那些辉煌的面子,骨子里还有更多腐朽落后的东西。更何况我们还背着两千多年皇权专制的历史包袱,这也不能不算是中国特色吧?就政治文化而言,中国特色这个遁词看似聪明,其实是荒唐至极。在中国近代史上,中国特色的荒唐事不是没有,最荒唐的莫过于太平天国时期洪秀全的“基督教”了。太平天国(1851年-1864年)是清朝后期的一次由农民起义创建的农民政权,从1851年金田起义,到1864年天京(即现南京)陷落,历时13年。
洪秀全(1814~1864)太平天国创建者及思想指导者。原名仁坤。广东花县人。道光年间屡应科举不中,遂吸取早期基督教之教义,创立拜上帝会,撰《原道救世歌》以布教,主张建立远古“天下为公”盛世。洪秀全接触到基督教是从梁发所著的《劝世良言》开始的,这是一本包含九种小书的布道集,由马礼逊代辑付印。而这本《规时良言》,却成为洪秀全基督教的基础。后有教士美都士(Meadows)在1856年做了一本书,中间论到梁发对于洪氏的影响说:“洪秀全和他的友人冯云山决意到外省去传道,而以贩卖笔墨维持生计,那是他受了梁发书中所载的‘先知在故十室家外。莫不受人尊敬’的一句话,和使徒行传十九章保罗传道事迹影响。”
1843年 7月 洪秀全与冯云山等人建立拜上帝会,自称上帝之子,并称呼上帝为天父、耶稣为天兄。并与杨秀清等以这本《规时良言》作为他们布道的蓝本,虽然如此,但洪秀全并没有放弃科举仕途的道路。直到1847年他第三次考试又失败了,仕途的绝望终于使他决意加入教会,并去拜访美国浸礼会罗孝全牧师。他与那牧师同住了几个月,学习基督教的教义,他曾请求牧师给他施洗,可是罗牧师因为他对于神学的认识并不认同,拒绝了他的请求。洪秀全在失望之余,回去继续以他的上帝会为依托,广事宣传,秘密联络。当时清廷对于一切秘密会社,曾严厉取缔,上帝会自然也在取缔之列,他只好逃到香港。在香港又有机会与教会接近,跟随德国教士郭实猎学习基督教神学,这才使他首次接触到圣经。洪秀全再次提出加入教会的请求,终因其他教徒的排挤而未受洗。对于洪秀全是否正式加入过基督教,学术界是有争议的,另一说是洪秀全写出《原道觉世训》的同时,正式加入了基督教;太平天国失败后,才有人否认他是基督徒。且不论真假如何、参加与否,洪秀全与教会和牧师有所接触,并受到基督教的影响却是事实。他曾经采取梁发所用文字布道的方法,也写了许多布道小书。虽然如此,对于基督教来说,洪秀全最多是一个刚入门的信众;就神学而言,他连一个普通牧师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说开宗立派的圣徒。奇怪的是,就是这样一个一知半解、连信徒身份都有破绽的所谓基督徒,居然就以基督教的名义,装神弄鬼地闹出一场席卷半个中国的大动静来。
太平天国的理论纲领都包括在《原道救世歌》、《原道觉世训》、《原道醒世训》等几本书之内。然而,很出奇地,洪秀全的太平天国虽然声称结合西方基督教义、中国儒家大同思想、农民平均主义,但就基督教神学而言,他几乎一无所知,最多不过是初入教门的信众而已。他的思想,其实全部源於当时的中国籍传教士梁发所写的《劝世良言》。後来有外国传教士知道了这件事,试图向他讲述圣经的道理,反而被洪秀全斥为异端。但他却始终打着基督教的旗号,言必称天兄天父,口口声声“尔等皆天父之子女”,并以此来凝聚人心、鼓舞士气。道光三十年(一八五○年)洪秀全起兵于金田村,率众万人,不到两个月占据永安,拥洪氏为天王。至此,太平军更是锐不可当,势如破竹,连夺数十城,清兵望风披靡。不久攻陷湖南,水陆并进,不到八个月功夫,居然攻进南京,逐建立太平天国。太平军为什么有这种锐气呢?自然有民族思想的蛊惑,人人希望驱除鞑虏,光复汉家,所以呼满人为妖魔,以杀尽妖魔为口号,但洪秀全“基督教”的作用不可低估,但我们往往回避了这一点。看洪秀全初出兵时的檄文,开端数落满人的罪恶,接着便说自己是奉天父天兄之命来拯救人民。在这篇长达千五百言的檄文中,一则曰“天父天兄,命我真圣主天工降凡御世”。再则曰“尔等官民人等,亦皆是天父之子女。”这不但宣传他起义的目的,同时也是洪秀全“基督教”的布道。他们的军队也为这种宗教氛围所笼罩,就连太平军所定的军规,处处打着着宗教的旗号,如军营规例中的第一条,便是“耍恪遵天命”,第二条“要熟识天条赞美,朝晚礼拜,感谢规矩,及所颁行诏谕”等等,没有一种仪式不是从基督教仿效而来的。即使所谓天条,也披上基督教的十条诫命的外衣。只是又在每条底下,附着一首极普通的七言四句韵语,或者可以叫它是诗:像第一条底下说:“皇天上帝是真神,朝夕礼拜自超升,天条十款当遵守,切莫鬼迷昧性真”。其余各条底下,都有这样相同的诗,这在形式上与基督教的赞美诗也有有借鉴之处,但在话语上洪秀全却把它中国化、通俗化了。虽然形式上如此,但在信仰的终极关怀上却与基督教风马牛不相及。此外,洪秀全也做所谓新遣诏圣书,旧遗诏圣书这类布道的表面文章,还把圣经编成三字经让幼童诵读,如“皇上帝、造天地,造山海,万物备。六日间,尽造成,人宰物,得光荣。”之类,但幌子毕竟是幌子,与真正的宗教信仰不可同日而语。
洪秀全的“基督教”毕竟是表面功夫,他骨子里还是两千年皇权专制的产物,在他攻占南京后,这个专制文化的糟粕暴露无遗。正因如此,那些真正基督徒,对洪秀全的“基督教”并不以为然,郝姆士的南京游记中一针见血地指出: “洪秀全不是一个诈骗者,也必是一个无智识的狂徒;从他的人,都是些危险分子。他的组织,无异于一群盗匪,拥戴他做盗匪的头儿罢了。”拿基督教说事,继承皇权专制的衣钵,干打家劫舍的勾当,这才是洪秀全“基督教”的真相。历史往往有惊人的相似之处,从洪秀全的“基督教”,看毛泽东发展、创造的马克思主义,背后难道就没有洪秀全的幽灵?
洪秀全装神弄鬼,毛泽东的自我造神,一个以基督教为幌子,一个以马克思主义做外衣,其实骨子里就是一丘之貉。如果说洪秀全以圣库之名行“共产”之实,霸占社会财富还有点原创,那毛泽东以国家之名把持和垄断社会的所有资源,连一点创意都没有,不过是从洪秀全那里检来的垃圾,再给它披上了马列主义的外衣。就马克思主义而言,那些国际派的人士并不以为然,不也抨击毛是山沟里的马列主义么?其实,毛泽东是线状书养育出来的,骨子里还是皇权专制、兵家权谋的崇拜者,对马列主义的水平,也不过是艾思奇《大众哲学》水平,与洪秀全从梁发的《劝世良言》学舌别无二致。要说毛泽东思想是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洪秀全的“基督教”何尝不是中国化?要说中国特色,洪秀全的“基督教”丝毫不逊色于毛泽东的“马克思主义”,但这始终不过是幌子,挥不去的还是皇权专制阴影,所干的还是杀人越货的勾当。中国特色这面幌子被洪秀全、毛泽东发挥得淋漓尽致,早已声名狼藉;时至今日,仍有人看不明白这点,明明是腐朽一堆,还当成是精华一部,自以为得计,实则是贻笑大方。以中国特色之名,行一党专制之实,拒绝政治文明,抵制民主宪政,这出假戏还能真唱下去么?(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立场和观点)
来源:新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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