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劳工是被大陆的中介公司骗来的,说是来新加坡一年能赚十万人民币。花了三万块中介费,签了两年合同。结果到这儿一个月才挣新币一千多一点儿,怕跑,统一扣压了护照,家里有点什么事也不让回。没有周末、周日,没有公共假期,春节那两天一停工就没钱。
“代价很大,撇下妻儿老小,背井离乡,大热天的,苦啊!如果钱挣多一点还可以,太少了!”劳工们摇头叹息。
有个姓李的山东人,三个孩子,前两个是女儿,最后是儿子。当年老婆怀孕,怕被抓去打胎,东躲西藏的,好一顿折腾,总算母子平安。因超生,罚得倾家荡产。据说,现在政策有松动,有些地多的农村,让生第二胎,不过要交一万块钱的名额费。弄来弄去,就是要钱。他拿儿子照片给我看,小宝宝虎头虎脑的,很可爱。他笑道:“在北京工地搬运砖头,一天得背五百块;在这里为了赶工,干到晚上九点钟,都苦。尤其是被包工头子扣发工资,心里难受的呀!再过一个月,就到期回去了。你看这楼盖得一个比一个漂亮,哎,希望儿子比我强,能住上这样的房子。”
江苏的老王,四十六、七岁,沉稳实在,他常到超市买菜。他讲:“自己做饭能比外面吃省一些,一个月吃饭二百块就够了,攒下一千块,过两三个月就往家里寄一次。孩子学习好,要考大学了,想着供他上好一点的大学。老婆在服装厂干活,很累。每次家里收到钱都很高兴。省吃俭用,多攒点钱才值得这么老远的出来一趟。出门在外不容易,抽烟喝酒,消愁解闷。有的熬不住,上红灯区,就攒不了多少钱。”
分发报纸时,老吴告诉我,他有一个朋友是乡镇企业家,炼法轮功的,抓进去没几天,就说自杀了。“谁信呢?好好的人,那么开朗,老婆孩子都那么好,怎么会自杀?!活活打死的。江泽民太过分了,共产党做得太绝了。”
大刘浓眉深眼,高壮爽朗,写一手好字。他关心国内的发展趋势,每周都看《大纪元时报》,晚上还到附近的图书馆看《明报月刊》。他说:“出国一大收获是知道很多国内封锁的消息,不闭塞了,长见识。《九评》写得非常好。”他用真名退了党,还为妻子儿子退团退队。“人算不如天算,天意不可违。挣的钱有限,也就一两年宽裕点儿。能保家里人平安,最重要。”
烈日下,工地上,劳工们汗流浃背、挥汗如雨;午休时,他们在组屋楼下,疲乏地席地而卧,酣然入梦;晚上,他们坐在公用电话旁,与远隔千山万水的亲人话家常,熟悉的乡音,殷切之情,令人动容。
祝福这些朴实而可贵的中国人!
清风送爽,明月高挂,遥寄相思和问候。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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