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国报导】“以人类的名义,关注法轮功苦难周”系列活动之《王治文现象大型研讨会》9月2日在悉尼成功举行。这次活动由“中国自由文化运动”和“全球营救受迫害法轮功委员会”联合举办。
研讨会以中英文双语进行,吸引了东西方的媒体及听众,近二百人使会场座无虚席。“天国乐团” 的演奏使整个会场一开始就充满了慈悲祥和的气氛;演讲者高质量的发言,感动了在场的听众。掌声和泪水表达了人们共同的心愿:持续了八年的血腥迫害该结束了!
我的父亲王治文
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父亲了,连给父亲写信或是打电话也不能够了。九年半前,我来到美国的时候,家人和朋友都为我高兴,可是我在喜悦之余,却为要离开父亲而难过。十八年来我和父亲相依为命,在长达八年的时间里,爸爸又当爹,又当妈,含辛茹苦,独自把我拉扯大。那是我人生中一段温馨幸福的美好时光。
爸爸是一名工程师,在我年幼的记忆中父亲一直都在练气功,只是气功的名字在不断变化,在一门气功中炼到一定的时候发现无法再往更高修了,因为气功的老师自己都不知道,只有换另一种功法,不久又是失望,又换另一种。人们都知道气功除了祛病健身还有很高深的内涵,可是哪一个门派都只讲了祛病健身的理,气功的奥秘到底何在呢?父亲就这样一直寻觅著气功的真谛,直到他接触到法轮功。
父亲是属于最早修炼法轮大法的那一批学员当中的。父亲修炼法轮功后,事事用“真善忍”来要求自己,在单位里他是个好同事、好工程师,在家里他是一个好父亲,是左邻右舍、亲戚朋友们中公认的好人,时时帮助别人,替别人著想。
记得有一次单位里有一个合作项目,需要派人去美国洽谈,父亲是主管该项目的工程师,本来应该由他去,但是有其他人想争得这份好差事,父亲不但没有去争去斗,而且还将自己多年研究的结果无偿的全部交给那位争著要去的同事,并且还辅导这位同事理解这些项目。那位同事非常感动,当得知父亲是因为修炼法轮功才有如此高尚的胸襟,这位同事也开始了修炼法轮功。
几年前父亲的单位里分房时,单位领导说这是最后一次分房子,机会难得。但是父亲觉得尽管我们当时住的房子很旧,我们只有父女俩,不需要更多的房子了,就婉言拒绝了单位分的很大的一套房子,领导和同事都觉得不可思议,领导们劝了又劝,父亲还是谢绝了。修炼了法轮功,父亲把个人的得失、对名利的欲望看得淡之又淡。然而他对别人却总是以德报怨,尽力帮助别人。
邻居有个大事小情的,都愿意找爸爸帮忙。搬煤气罐都是家常便饭的事情。邻居都想给爸爸一些回报,经常做些好吃的送过来,都被爸爸晚言谢绝了。
一位朋友请爸爸帮忙买电视机,无意中将10元钱当成100元钱给爸爸了。爸爸悄悄地替他垫上了很多钱。
小姨家的孩子生病了,晚上小姨和小姨父都去睡觉了,爸爸却连夜守著孩子。
爸爸在单位主管物资方面的事情,经常有人来行贿,爸爸都很严肃地告诉他们:“这种行为不对,如果你们真有困难,我会尽力帮助你们。但是如果你们用这种形式,我就无能为力了。”爸爸是铁面无私、清正廉洁。但是,爸爸经常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甚至拿出自己的钱帮助他们。
爸爸虽然工资不低,生活上却艰苦朴素,多少年也没见他买过衣服,但是却总是整洁干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不知骑了多少年,一直没有换过。后来,我用自己的零花钱给爸爸买了一辆自行车。爸爸很珍惜,每天都把它擦得很亮。
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很多爸爸周围的同事、邻居、亲戚都被爸爸的好心所感动,纷纷地走上了修炼法轮大法的路。
当时全国修炼法轮大法的人数越来越多,因为爸爸得法早,有很多人都来找他询问情况或是学炼功法。爸爸就义务地当起了辅导员。这也不是一个什么官职或是头衔,只是一种义务服务的形式。每天几乎都有几十个电话,信件。爸爸都能不厌其烦地帮助别人。因为爸爸自己亲身受益,知道大法的珍贵,所以也想与更多的人分享。虽然很辛苦,但是看到更多的人在受益,爸爸乐在其中。
在如此繁忙的工作和洪法中,爸爸从未忽视过对我的关心。我一直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在父亲的细致关怀中成长,生活无忧无虑,从来没有经历过痛苦和寂寞。爸爸工作午休一小时时间,爸爸都会骑自行车赶回家给我做饭,往返40分钟,做饭20分钟,匆忙之间,经常自己就是肯个馒头,就点咸菜。
点点滴滴萦于脑际,平平淡淡方见真情。
来到美国后,文化的差异、语言的障碍、环境的巨变、学习上的压力、经济上的拮据,使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压力和痛苦。我必须完成功课,又要做临时工,还得克服语言关,我极度思念在中国的父亲。每次当听到父亲的亲切的声音和鼓励时,我才会觉得安慰许多。父亲是我的强大精神支柱。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来美国后的第二年,也就是1999年7月20日,父亲在一夜之间被打入监狱,被判了16年徒刑。中国政府关押他的理由是:他是一名修炼“真,善,忍”的法轮功学员。
听到这一消息时我惊呆了,就像五雷轰顶,晴空霹雳。我感到自己掉进了一个痛苦的深渊。由于控制不住的哭泣,我出现了短暂性的失明。
九年多来,我掉的眼泪比我前十八年落泪的总和还多。不停的哭泣,声声的呼唤,但是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听到爸爸的声音了。
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好人被关押,被判刑。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一残酷的现实。我终日以泪洗面,一蹶不振。
年迈的爷爷经受不住这样沉重的打击,看著自己的爱子含冤却无能为力,老人家满含悲愤地离开了人世,临终前也未能见儿子一面。
父亲已经失去了他的父亲,我不能再失去我的父亲。我不能失去我的父亲。。。。。。我痛苦无助地呼喊,在朝阳中,在日落时,在风中,在雨中,到处都是我痛苦的影子。我感到自己像是崩溃了。然而痛苦过后依然是痛苦。
就在这天,父亲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被非法判了16年的徒刑。后来亲戚告诉我,父亲曾七天七夜没有被允许合一下眼,而且他们对父亲动用了各种酷刑,父亲在短短的半年内像衰老了十岁。父亲在监狱中甚至连买手纸、牙膏的钱都没有,身上的衣服都是我的旧衣服。
后来就再也听不到父亲的消息了。但是在报纸上,网站上,经常会看到国内其他法轮大法学员如何遭受折磨的消息。我每次看到这些,就更是止不住地哭,不仅为消息中的大法同修哭,同时也在抓心般地为爸爸担心。这些监狱里的警察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爸爸不知道怎么样。我真想见见我的爸爸。有时在梦中哭醒,枕边仍然潮湿一片。
就在这种痛苦中,99年10月,中国的警方还通过我在国内的亲戚威胁我:“王晓丹在国外越活跃,王治文在监狱中受的苦越大。老实一点。”我缄默了很久,意志被一种近乎绝望和害怕的心情控制著,直到2001年收到父亲6月26日来自监狱的信。在这封被剥夺了隐私权的信中,父亲教导我:“其实生活是精彩的,有快乐,有幸福,同时也有磨难,能够直接地面对这些,而不被其压倒,这样的人是生活的主人。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父亲的信在向我展示著他无怨无恨的博大胸怀,一个“君子坦荡荡”让我潸然泪下,痛悔不已。回忆我和爸爸共同生活的日子,我知道是法轮功的修炼让我们远离气愤、怨恨、自私、妒忌和争斗,让我们的家庭充满了快乐和幸福。父亲是个有目共睹的好人中的好人,可是如今却身陷囹圄,被判16年徒刑,怎能令有良知的人接受?
许多年多来,我一次又一次地和自己的心灵对话,在痛苦中无可奈何,在缄默中更加痛苦。我终于明白了:缄默就是对邪恶的纵容。我觉得我应该站出来,告诉人们中国还有多少像我父亲一样的法轮功学员被无辜被打、被抓、被判刑,告诉人们法轮功学员在这样的高压下仍然坚定不移地实践“真、善、忍”,告诉人们在中国有多少人像我一样,幸福的家庭被活活地拆散,他们的亲人在无辜地受到折磨。
父亲的来信和周围同修的帮助给了我莫大的鼓励。我开始逐步走出痛苦的深渊,向自己周围的人讲述著父亲的故事,讲千千万万像父亲一样受折磨的好人的故事。我发现在这过程中,我的心在一点点敞开,在慢慢扩大。我不再为了自己和父亲而难过,而是为了更多的人。我知道还有那么多的家庭像我们一样。越来越多的人在支持我们。我也越来越感到自己不是在为自己而做。我并不孤单,全世界的法轮功学员都在讲著真相,越来越多的支持法轮功的人们、团体、国家都在纷纷站起来,向我们伸出援手,传播真相、呼吁中国政府停止迫害法轮功。
自古邪不压正。我相信当越来越多的人们知道真相时,这场迫害一定会停止。
爸爸的坚毅和善良时时地在激励著我。无论路还有多长,无论前方多么艰难,我一定会坚定地走下去。
星星之火可燎原,
正义之声在汇集。
黑暗之中曙光现,
与父团圆会有期。
王晓丹
来源:澳洲看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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