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至1962年到底饿死了多少人?至今未有定论。直到现在,这个数字仍然是个禁区。一九九三年,上海大学的学者金辉想清理那笔糊涂帐。在以中国国家统计局发布的人口统计数字为依据,对饿死的人数作了深入探讨后,他得出结论:“仅仅中国农村的非正常死亡人数,就可能达四千零四十万。”
但根据过来人描述,当时平原地区由于可食的草根树皮稀少,饿死者可能有50—60/100左右,山区因有草树等物充饥,饿死者相对要少,到了后来,可食的草树也即将面临绝迹,所以山区人最饿的时期反在62年后,饿死人的情形在一直持续了很多年,大约死了30—40/100。
按照当时大约六亿人口依此推算,俄死者可能至少得上亿。
(二)
少数民族地区因为偏远,或说“政策”较宽松,允许私人垦地种粮,甚至还有积余,在62年后,“接济”了不少周边的汉族人,条件是汉族人为其打工。我爷爷俄死之后,全靠我叔替少数民族的一家人放牛换粮食,父辈们才得以幸存。
人饿急了,可以产生多么可怕的想法和行为?有一家已饿的只剩下爷孙俩,眼看草根树皮殆尽,爷爷就打起了吃孙子的注意,但嫌孙子太瘦弱无肉,就自己忍饥挨饿,把草树节省来喂孙子。孙子看见爷爷都舍不得吃却给自己吃,自己也舍不得吃,每次都悄悄的又节约下来盛回爷爷的碗里。但后来,草根树皮也被人们吃光了时候,孙子就成了爷爷的腹中餐。
后来,事情败露,爷爷被枪毙了。
当这个故事冲击我的耳膜的时候,我的鼻子有些无法让我的思绪保持镇定,这个悲剧背后到底还有些什么需要我解释?
(三)
在1950年以前,我爷爷有很多地,很多的意思如果爷爷要步行把自家的地看完,吃过早饭后,逛一趟回来,就是中饭了。
某一天,一个过路的术士朝我的奶奶讨水喝,我奶奶看他很饿,就留他吃了一顿中饭。
饭后,术士把爷爷叫在一边,说:我付不起饭钱,我只有一句话,如果您想将来儿孙平安,必须把家财散尽,但你------
我爷爷从此豪赌,当家财散尽只有一间草棚的时候,共产党来到,爷爷被评为贫农。爷爷这才明了那位术士的话,好险,如果还有那么多地,一家人遭枪毙都绰绰有余,儿孙焉有平安?不久,爷爷就饿死了,死于所谓的“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