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们都希望快点儿结束,可是战争却依然结束不了,有的时候还打得如火如荼。我说的不是伊拉克的战争,是西方自由世界和共产主义专制政权之间的冷战。
中国的东洲村村民就发现自己被推上了这样一场夜以继日的血战的前线。几个星期前,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用自动步枪向村民扫射,打死了几十人。村民们举行抗议是因为共产党夺去了他们的土地要建一座电站。
共产主义是有史以来人类创造出的最为血腥的意识形态,这些不幸的村民只不过是共产主义制度的最新受害者。在共产主义的名义下,苏联通过清洗、饥荒和臭名昭著的古拉格屠杀了两千万人。毛泽东和其他共产党领导人则以共产主义的名义,通过大跃进、文革、天安门屠杀及其他“社会主义试验”屠杀了五千万人。在全球范围内,在共产主义的旗号下遭到屠杀的人多达一个亿。
有太多这样的受难者被抛进乱坟荒冢,渐渐被人遗忘。这种遗忘是灾难性的,必须得到纠正。建立一座名副其实的纪念馆,来纪念共产主义的受难者,此其时也。
我十分荣幸地被选为共产主义受难者纪念基金会的主席。我们的基金会经公法授权,可以在首都设计、建造、维护一座共产主义受难者纪念馆。政府在距国会山不远的地方已经给我们划拨了一块长方形土地,离联合车站有两个街区。这块土地是联邦政府对于这个宝贵的项目的全部捐赠,除此之外的一切费用,我们都将通过私人募捐来筹集。
我们的纪念馆将树立一座高达十英尺的民主女神青铜雕像,是1989年曾经耸立在天安门广场的民主女神的复制品,那座雕像是争取民主的学生们建造的,后来被中共军队的坦克碾碎在履带下。
民主女神的底座正面将按照美国的自由女神底座的风格镌刻上一行字:“献给一亿多共产主义受难者和热爱自由的人们。”
民主女神的底座背面镌刻着:“献给所有受奴役的国家和人民的自由和独立。”这将提醒游览者世界上还有五分之一的人口还生活在共产主义制度下。这个让人伤心的现实常常被人,特别是美国人,遗忘在脑后。
美国人是幸运的。我们从来不用担心半夜有人敲门,几个秘密警察等着把你从家里拖出去。我们也从来不用害怕那改造灵魂,折磨肉体的劳改营的恐怖景象。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整个家庭、整座城市,甚至整个民族,在共产主义的名义下被遣散,被消灭。
上个世纪,我们没有经受过这样的苦难,但是,对于世界上数百万人来说这种恐怖生活却是家常便饭。即使到了今天,世界上仅存的那些独裁者依然在发扬光大着列宁恐怖与恫吓的遗产。
在古巴,费德尔•卡斯特罗用强权让一切敢于挑战他权威的人士闭嘴。他把异议人士关押在混凝土砌成的牢房里,没有灯光,没有家具,有的人一坐就是二十年。在中国,成千上万的异议人士被囚禁在劳改营里。劳改营又叫奴工营,是苏联的“古拉格”的同义词。还有的异议人士,如我们上面提到的那样,被活活枪杀在大街上。在北韩,全体人民都生活在极权统治的噩梦里,饥饿和公开的大处决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共产主义制度在全世界造成的死亡和压迫在人类历史上无可比拟,无论是战争或是瘟疫都无法望其项背。有人问道:谁是共产制度的受难者?一位经历过苏联古拉格的囚徒答道:“活在二十世纪的每一个人都曾经是共产制度的受难者。”这就是共产制度的真正代价--一场持续了将近一个世纪的大屠杀。
当然,由于那些伟大的领导人,如里根、教皇保罗二世和撒切尔夫人等的感召,由于千百万默默无闻的战士几十年来在抗暴第一线的战斗,共产制度现在已经衰微,最终将完全从地球上消失。然而,这反倒愈发显示出纪念这场浩劫的重要意义。
当我们的后代看到我们的纪念馆,读到在共产暴政下上亿死于非命,他们会感到生活在一个自由国家是多么幸福,会认识到在全世界抗击暴政又是多么重要。
(《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