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来打江山坐江山都少不了武威文德,有眼光的统治者更是把文德作为成就王业、统治人心的根本手段。毛共邪党在掌控人心,促使其败坏方面,可说是古今中外无人能望其项背,这就是以中共党文化为所谓“文德”,全面深入将其渗入社会各个层面角落,令中国社会绝大多数人都为邪灵所控制,绝大多数人都成了邪党的奴仆和工具。
家庭是社会的细胞,是邪党灌输传播党文化的重要一环。党文化毒化家庭,扭曲家庭、颠覆摧毁家庭的天伦人理,造成了家庭“亲不亲阶级分”,“爹亲娘亲不如毛主席亲”的局面,而这恰是毛共维持统治所需要的。当年家庭假恶斗盛行,至今伤痛犹在。
笔者在《九评》感召下,录下当年党文化毁掉祖孙亲情的史实。通过这些当年平淡寻常的史实,望读者忆往昔党文化而识透今日邪党颂扬继承的“老一辈革命家”的党文化,不再为中共谎言所欺,不再为中共邪灵所控。
风烛残年的祖母 历经凄风晦雨
我的祖母是个精明强干之人,至死头脑都非常清晰。当年祖父在外搞行政教育,祖母在内抚育五男二女,经营土地房屋,儿孙辈们人人敬畏祖母,大家庭蒸蒸日上。然而,祖母晚年经历了土改、丧夫、历次运动、文革抄家。以祖母之明达,这些事情没有使她忧愤垮掉。然而,大家庭的破裂,子孙纷纷与之划清界限,则使她明晰的心隐隐作痛。至文革中祖母80余岁过世,祖母是一人在农村起灶过活,凄凉艰难。自身是地主婆身份,周围子女是戴帽分子,孙辈虽也志大才高,确偏偏随着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需要,农村的连上初中的权力都没了。这些孙辈们唉声叹气之余,对党是无可奈何,于是心态上接受了党文化的“账要算在敌人头上,债要剥削阶级偿还”的宣传,继而对这个“活祖宗”没好气,划清界限,避而远之。老人晚年如此孤凄:养育众多子孙却原来是这等下场!我祖母实实在在地领教了党文化的邪毒魔障。
身边的不中,盼远方的。但远方的孙辈更绝情。那成年的孙辈大多受了高等教育入了党,这类“可教育好子女”更是讲党性,除了批判反动地主时与祖宗沾边,平时绝无音信于祖母。祖母眼巴巴地望眼欲穿。期盼死前能见到这些知书达礼的孙辈,结果是历时十几年,至死也未见过他们或得到过一句问候话。中国文化自古讲究百善孝为先,邪党文化既不讲善,更不讲孝,只讲党性第一。
长孙有党性 无亲情
长孙虽未留过洋,却是五十年代中国最年轻的付研之一,其同龄人多是文革后才评上高职的。长孙曾与毛、刘合过影,是“沐浴了浩荡皇恩”的高知党员。他牢记“自己的一切都是党给的”,要“又红又专”,以伟大的革命家为榜样,“背叛自己的家庭”,“马克思就是老祖宗”,“毛主席就是大救星”。在他家除了一张夫妻合影,其余就是与毛等领导人的合影,未有一丝一毫敬祖怀祖的痕迹。偶尔亲属去“叨光”,长孙开场白就引到合影照上,表明自己对毛最亲最忠,受党栽培多年,党恩重如山……然后,话题就转到“亲不亲阶级分”的逐客闭幕式了。他绝口不问风烛残年的祖母,更不耐烦来人提及祖母思念长孙殷殷之情。他满口义正词严,似乎十恶不赦的地主祖宗的阴影笼罩不了他,只是如影随形的缠绕着其他觉悟低的“孝子贤孙”。
当年这位长孙可是倍得祖母爱抚的,祖母没少抱他,没少给他喂饭、擦鼻涕,祖母还专门吩咐小女儿抱他照料他。谁曾想,他功成名就,想的却是彻底划清界限,以不辜负“党的培养和期望”。
次孙对长辈满腹怨气
据说次孙十四岁就上大学了。五十年代初,考上了留苏研究生,这是当年凤毛麟角的大好事。然而政审时,却因祖父是地主,尤其老革命的叔叔(我父亲)竟是叛徒,而不能去苏,只能在国内上苏专家的研究生。
这位次孙为着自己的光辉前途夭折于亲人的连累,总是耿耿于怀。本来是共党的伤天害理的成分论害了他,他却“将这笔帐算在阶级敌人身上。”就此,他彻底与祖父母等亲属划清界限,断绝来往。而且“仇恨入心要发芽,”-政治上入党,学问上成为学科奠基人,很快成了中国最年轻的副教授之一。在他心目中,党的恩德“比天高比海深”,自己豁出命也报答不了党的恩德。其实他的成就明明相当一部份是来自自己的才智勤奋和祖宗的遗惠,他却偏偏要把“功劳归于党归于毛主席,”偏偏要颂扬“党和毛主席给了他新的生命、智慧和力量。”数典之下,的确是忘祖背祖了。
对牛鬼蛇神开战的幺孙
孙辈众多,不能一一叙及,还是说一说我吧。我父亲是幺儿,最获祖母溺爱;我是幺孙,自然是祖母心中的“小祖宗”了。祖母去世那年,我回到乡下,80余岁的祖母欣喜我这个幺孙的到来,在她孤凄的人生终点,指望由我得些慰藉,是不言而喻的。其实我是为了躲避文革中“老子反动儿混蛋”的肆虐到乡下来的。我有个后续的伯母,“四清”时由地主婆甄别为“贫农”,我要给她当儿子,心想有了这个贫农妈,我就可以扬眉吐气,不再受人欺侮蔑视了。
对于祖母,我早从各类党文化的教育及父母的描述中有了定论。祖母是无恶不作的地主婆,尖刻狠毒,诡计多端,与用簪子扎喜儿的黄世仁娘没什么两样。所以很长时间,我都未去看望咫尺之近卧病于床的祖母。我每日和贫下中农去地里干活,“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真让我乐不思蜀,我虽然根不正,但苗快红了。后来,有人强拽着我去见祖母,说是祖母给我买了礼物,我这才极不情愿的去见祖母。
我抱着厌恶的心情观察着祖母,她只剩下一把骨头,在阴暗的房屋中眼睛却炯炯地转着-简直就是活骷髅,是牛鬼蛇神!这个老不死的地主婆,劳动人民受的苦难,我受的怨屈,不就是她造成的吗!她现在眼睛转着想什么?是不是想着搞复辟,让劳动人民受二茬罪?祖母喃喃着,让我靠近她,好看看摸摸我这个十多岁就高高大大的幺孙,我觉得像蝎子蜇我一样,赶紧跑了出来。走不远,我将祖母买给我的鞋和背心都扔到墙外地里了。我才不让人知道我穿着地主婆送我的东西呢!
几天后,祖母牛鬼蛇神的形象仍萦绕在我心头,这个“在贫下中农头上作威作福的狗地主!”我现在是贫农的儿子,我要采取革命行动,向牛鬼蛇神开战!于是,每天我都隔着老式纸窗户向祖母屋里扔石头,向祖母床上扔玉米棒子,看着祖母受惊吓的样子,我不禁哈哈大笑。
祖母后来和一个无怨无悔照顾她吃喝拉撒的孙媳(地主出身)说了我的恶作剧,但没有人劝止我,谁敢阻拦这种“反戈一击的革命行动”呢?
不久,祖母到了奄奄一息的生命尽头,我是被拉去看祖母的。祖母见到我,嘴在蠕动,但发不出声音,蜷曲于胸前的手臂指着枕头。别人告诉我,她疼你,这是在告诉你枕头底下有留给你的东西。祖母对那个贫农伯母则全然闭口无言,可见祖母临终头脑清晰,爱憎分明。我非但不为祖母的慈爱所感动,反而做出结论:“阶级敌人就是贼心不死”,毛主席“千万不要忘了阶级斗争”的教导真是至理名言。
几十年来,虽然我在某些方面对党文化的罪恶有了深刻认识,但很多方面并未真正反思,很多记忆尘封着,很多思维依旧党文化。对祖母也是这样,所以多年来,有人骂我祖母,我都不以为然,暗中发笑,我才不当回事呢。直至读到《九评共产党》一书论述党文化破坏中国传统、破坏家庭,我才开始反思我对祖母的不仁不义,我的欺天悖祖。由我及我辈兄长之例,可以看到党文化邪恶之至,真是违天常、乱世道、坏人伦。文中所述长孙、次孙绝非谗佞邪恶之徒,本是憨实才华之士,然而党文化一样把他们从人变成了鬼,只知党性不认人性。人们常给过去的高知罩上一层刚直不阿、明义谙理的光环,其实在中共无所不在的党文化浸淫下,几乎少有人不为邪灵透入骨髓,精英更易成为邪党的高级奴仆和帮凶。现今,中国的大批精英们也没有跳出党文化的魔圈。
整个中华民族在中共统治下,表现为沉溺堕落和疯狂作恶。其中,对自己家庭、对别人家庭造孽者并非少数,难道我们还不应该忏悔罪恶、洗心革面吗?让我们积极反思,认识邪党本质,清洗自身的党文化邪灵,清洗中华大地的党文化邪灵,为建设没有中共的新中国而奋斗!
2005年6月12日 多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