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新加坡是一党执政,目前94名国会议员中,只有两名民选的反对党议员,因此反对党对执政党不具备任何挑战的能力。在政府的严密监控和威胁下,一般民众不敢甚至害怕与反对党接触,更不敢公开支持反对党。因此,反对党在新加坡的威权制度下实际上变成一个给外界看的花瓶,一件伪装民主的外衣。少数几个敢于站出来挑战政府权威,特别是敢于加入反对党参加大选的斗士,不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公开讲话,或一些无关痛痒的文章,就被轻易以“诽谤罪”等罪名控上法庭。新加坡的司法体系基本上听命于政府,涉及到挑战政府、政治领袖的案件,一般人几乎没有打赢的可能性。
被控的反对党人士,在政府操控的司法制度下,败诉实际上预先就可以断定。然而,那些可怜的反对党人士在明知道不可能打赢官司的前提下,还必须一次次出庭辩护,除了要支付昂贵的法律诉讼费用外,还要面对最后的巨额罚款。在冗长的法庭程序下,那些人多数倾家荡产,有些人因无力支付罚款被打入穷级。被打入穷级的人就被剥夺了参选的资格,或名誉扫地。在90年代中的一次大选中,一个小有名气的律师毅然加入新加坡反对党之一的工人党参选议员,但其在竞选集会上的公开讲话中被抓住辫子,被多名执政党议员控上法庭。该名人士最后为逃避政治迫害,逃离新加坡,定居澳大利亚。其在新加坡的房产被强行拍卖以偿付罚款。
在仅有的一、两个反对党选区内,当地居民能感受到生活在反对党选区内压力和制约。例如,在选区内的市政建设、教育、甚至交通等发展上均备感落后于其他执政党选区,这是不声不响的报复和压制。原有几个反对党选区就是因为这些原因,被迫在大选中投票给执政党候选人,从而使反对党越来越无法立足。
新加坡原本是非常反共的,其几个共产党分子早就被关进监狱了,其人民很难去大陆探亲或访问。去过大陆的国人多会遭到内安局得的盘问。但从80年代后期,新加坡开始与中国交往,外交上越来越亲共,现在基本上全面亲共,讨中共之所好,干中共喜欢之事。这就不难理解新加坡胆敢在中共压力下,不顾脸面,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两名为了让游客和警方了解真相的法轮功人士控上法庭,并处以重罚的恶劣手段。
新加坡的两大传媒集团,一个是报业控股,控制了当地主要的日报。另一个是新加坡电视机构,控制了绝大多数电视台。两大集团表面上是独立运作,实际上受到政府的强力影响。在当地媒体上,很少能见到反对党的声音,报纸上反对党人士的观点总是放在最不显眼和小得不能再小的版面上。也很少能看到或听到对政府政策或执政党领袖发表不满或负面看法的报道。此外,新加坡媒体受中共影响也是非常大的,新加坡联合早报据说是海外唯一一家可以进入中国大陆的亲共报纸,连香港的亲共报纸如星岛、明报或台湾已染上共产党颜色世界日报也自叹不如。在此情形下,早报自然必须把自己打造成海外人民日报的角色,在报道上全面亲共。凡是中共不喜欢的消息基本不登,我在新加坡住了多年,很少看到揭露中共贪官、民愤、罢工、社会道德沦丧等消息。更看不到中共残酷镇压民运人士、基督教和法轮功人士的报道。据我的一位朋友告诉我,他有一次和一个编辑见面,得知,中共大使馆定期给早报供稿,有些必须得登,而且规定早报那些内容不得刊登,否则就被赶出大陆。一旦早报那天疏忽登了他们不喜欢的文章,大使馆官员就暴跳如雷,又是威胁,又是利诱。就差直接拿出枪打了。
本不想写这些,但实在看不过新加坡政府的卑鄙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