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刚刚从中国大陆来到澳洲探亲的老中共党员,经朋友推荐,拜读了贵刊的《九评共产党》系列社论,内心深受震撼。虽然老眼晕花,还是一口气看完了已发表的六评,并准备再抽时间反复阅读这些势将成为中华民族历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里程碑式的伟大篇章。
来澳洲前,73岁的老友陈国梁先生在刚刚参加了于重庆举办的南开中学建校100周年庆祝活动后,风尘仆仆、忍受颠簸,乘坐几个小时的长途汽车赶到我家,请我到澳洲后帮他和杨训伍先生寻找他们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末在重庆沙坪坝南开中学读书时的同班同学余中祚先生的下落,并饱含深情地向我讲述了余中祚先生的故事。
读了贵刊的《九评共产党》系列,我产生了一种冲动,将《寻找余中祚》这则特殊的寻人启事投至贵刊,以为“邪灵共产党”之佐证;亦盼能通过贵刊真的找到余中祚先生,以成就一段人间佳话。
以下就是老友陈国梁所讲的余中祚的故事。
余中祚先生现年74岁左右,四川省人,1944-1950年在重庆沙坪坝南开中学读书。1950年考上中国农业大学。不久他响应中国共产党的号召,报名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当了一名空军战士。转业后仍回中国农业大学读书。毕业后响应共产党的“支边”号召,被分配到新疆某农场工作。在新疆,余中祚与一位俄罗斯姑娘双双坠入爱河,走进婚姻殿堂,生育二子,过着和睦的家庭生活。
毛泽东发动的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随着运动的深入,工宣队、贫宣队、解放军开进了一切领域。后来,军管会成了一切领域代表共产党的领导。正如《九评》所言,那个时期,所有中国人都被划分为“红五类”与“黑五类”。按照“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的逻辑,“红五类”的后代自然就是“革命事业”的接班人;而“黑五类”的后代则是“狗崽子”。
余中祚很不幸地刚好属于“黑五类” 家庭出身,“至高无上”的军代表叫他狗崽子。余中祚觉得人格尊严受到极大侮辱,气愤地给了军代表一拳。
在那样的时期,“狗崽子”居然敢打军代表,搞“阶级报复”,真是“罪大恶极”,吃了豹子胆了!--因为这一拳,余中祚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 。
在漫漫的七年牢狱之苦中,余中祚与苦苦思念的妻儿失去了联系。好容易熬到刑满出狱,又到哪里去寻找心爱的妻儿呢?余中祚在茫茫人海中多方打听,却得不到半分妻儿的音信。万般无奈中,他只好再婚了。
那么余中祚的俄罗斯太太和两个儿子到哪里去了呢?原来在余中祚被抓走后,他们打听不到他的下落,而且成了“犯罪分子家属”,“狗崽子”的“狗崽子”。他们不堪忍受歧视,逃离中国,背井离乡,流浪到了澳大利亚。
在治疗心灵的创伤中,两个儿子慢慢长大了。中国“改革开放”后,他们带着母子的思念,千辛万苦远渡重洋,先后多次到中国寻找父亲。
真是孝感天地,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多年的苦苦寻觅,两个儿子终于找到了日夜思念的父亲!
他们请求余中祚离开中国那块使他们伤心的土地,到澳大利亚与亲人团聚。余中祚欣喜中又为难了:再婚妻子怎么办?
故事发展到此处的转折,会使许多人吃惊并流泪。余中祚的俄罗斯太太和两个儿子一起,诚恳地邀请余中祚与他的再婚妻子一起移居澳大利亚,说什么也要脱离那块伤心地。上个世纪90年前后,余中祚带着再婚妻子移居澳大利亚,在历经磨难之后,终于得以与亲人共享天伦之乐。
听完陈国梁先生的叙述,我两眼湿润了。余中祚先生的异国婚恋,生离死别,历经坎坷,亲情隔不断,最后的大圆满使我感动;陈国梁先生那种时空隔不断的同学情谊也激励我寻找余中祚先生的决心。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当年风华正茂的南开中学的青年们有的已不在人世;而其中才华出众者的人生经历,却更让人唏嘘。殷切期盼有生之年能与余中祚再聚首的陈国梁先生,也整整当了二十年的右派,如今已是两鬓斑白的七旬鳏居老人,独自带着一个精神失常的儿子,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小镇。
被共产邪灵附体的中华大地,上演过多少出比这些故事更加惨绝人寰的悲剧?愿苍天垂怜,保佑余中祚与陈国梁早日续谱同学情谊新篇章;更愿万民早日觉醒,一齐在头脑中清理、驱除共产邪灵的精神毒害,“以自由民族之身,重建以尊重人性和具有普遍关爱为基础的中华文明”,使余中祚式的悲喜剧,永远不会在中华大地上再次发生。
2004年11月30日
又:有知悉余中祚先生消息者请与大纪元编辑部联系。顿首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