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政府驻港联络办公室主任助理王如登6月20号的言论简直是狗屁不通,他的话不仅有个立场对不对的问题,更致命的是这些话就不是现代人说的,读后让人感到他是从古墓里走出来的一个幽灵----不具有现代社会的起码意识,竟拿来教训人,真叫人莫明其糊涂。
现代社会最本质的方面是什么呢?就是政党政治。
政党政治的要害又是什么?就是不仅承认对立,赋予对立以合法性,更重要的是现代社会借重对立,把对立看成是致社会公平、人类正义的条件。
所谓对立,是理性的对立,理性的对立表现为不同意识间的相互批判,批判就是求证。因而现代社会是以批判为动力的社会。
政党只是反映对立,从对立里吸收活力的组织形式。
现代社会改变了以往社会那种消极稳定观点,代之以积极稳定。以往社会对秩序的理解是静态的,是向“治”要秩序,要安定,因而使社会分裂为治与被治两大对立板块。它必然把社会的秩序看成是一种受作用的结果,因而强化“治”,是一种强调作用力的消极性安定,是以对许多积极活力的压抑扼杀为条件的,它不能提供公平。没有公平当然也就没有安定,社会就处在不断的对抗循环中。现代社会理解到社会既是活力的,活力就不是一种绝对安定,社会始终是不同力量的共处,只要有不同力量就必定有相互作用的发生,这是永远的。因而就转而承认不同社会力量间的互作用,在这种互作用里寻求动态的发展着的安定,特别着眼于吸收从对立里唤发出来的活力,把互作用理解为社会活力的源泉和社会公正的条件。消极安定的观念不利于社会的发展,因为它假设出一个“被治理”,使大量的社会活力在“被治理”里被封杀。随着人类认识的深入和扩展,人们理解到人类理性的活力赖于批判,批判总是互间的、相对的,这样一种觉悟很自然地就植之于生活,使社会生活宜于批判的发挥,甚至让社会就结构在批判之上,社会秩序就是不间断批判着的衡态。让施用于管理的政权建筑在批判之上,始终处在批判中,从批判中获取积极价值,降底或避免消极价值。这样一种批判的动态的安定观对每个社会成员都具有满足性。这个全新观念的根据是:人类成员既是同一本质,无区别,同质的生命的实现也不可能有根本性对立,社会联系当然不能厚此薄彼。这就是现代的宪政社会。
共产党为“收复”香港,就向国际社会向港民承诺了尊重和确保香港生活方式不变,并用“一国两制”来取信,这一承诺可以看做是一种现代精神,这种精神的可贵价值就是为民众不被社会所勿视找到了途径----用公民权利的游行、示威、罢工……等等来保持对政权的压力,使之不向专制倾斜。政权做为力量,也像其他力量一样是自重的,民众只有通过联合才足以抗衡它的自重,使它处在约制中,促其不断反省、检讨。
我们必须请楚:虽是“一国”,却是“两制”,这另一“制”的根本性区别是什么?不就是新闻、言论上的自由吗?不就是向政权施压的合法性吗?只有“对中央政权表达善意”的自由,哪还“两制”的什么劲?保证港人的生活方式不变,那香港人的生活方式是什么?不就是可以自由的结社、游行、示威、抗议,真实地报导,直言不讳的批评,通过公众的联合抗议对权力并施以压力吗?
“这难道不是向中央政府施压吗?”----可怜呀,王如登!
我要问王如登:难道“两制”不就是向中央政府施压的合法性吗?你老人家竟连“两制”为的就是施压都不知道,还是回坟墓里躺着较为合适。
港人组织“七一游行”就是依法向中央政权施加压力的,这就是“两制”中另“一制”的优越之所在,这又有什么可回避的?就是向中央施压!就是传达港民不喜欢共产主义,拒绝共产主义生活方式嘛!你有什么法律根据发出这一指责?人大又怎样?人大是最高权力机关,不等于它不是现代社会的,它是现代社会的它就有接受公民监督的义务,它就理所当然地是施压对象!须知:最高权力机关只是一个权力效力规定,它同时还有一个合法性的考验问题:合法性考验就是处在批判中,经得起批判的洗礼。人的批判精神里既有赞同也有否定,为什么就一定要对中央政府表达善意?----只表达善意就不要两制了。
沟通是讲道理的沟通,不是对蛮横的屈服!道理是公理的,不是私理的。人大否定双普选是私理行为,因为公理早就在那里了----《中英联合声明》和《基本法》,人大做为最高权力机关是根据公理来实施权力,不是施蛮横的最高权力。它横着嘴却说竖话,它说沟通却用私家之理,为什么不可以施压?它又有什么不可以收回暂不双普选的决定?它不收回就是一国一制,“两制”的诺既是它承的,它通过“暂不”就是放屁!
一国之所以要两制,就是你们那一制里只有压迫和服从性,只有向中央的“善意”,是人类都无法接受的,所以才要保留香港原有的生活方式,原有生活方式的核心就是可以对政权施压。只表达善意不是“两制”的必须性条件!“两制”的必须性犹是施压!
王如登高擎举着“两制”,却在那里喊“只要善意”,真闹不请这人是放屁还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