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两次反恐战争的过程,区分真象与假象、必然与偶然,我以为所谓“国际反恐的正轨”起码应包含下列诸点:
◆宗旨:为和平、民主、人权而战,为消灭贫穷、饥饿而战
首先,世纪之交,人类和平、民主和人权的实践,进入了向全球全面推进的阶段。和以往不同,敌对势力已大大削弱,完全处在弱势。德、意、日已成为民主国家;俄罗斯是处在游离状态的准民主国家;作为共产集权国家残余总代表的中国,经济上亦愈来愈依赖西方。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不大可能再出现像希特勒、斯太林、毛泽东那样凭借一个或数个强国或大国来挑战和平、民主和人权的状况。独裁专制统治者固然要垂死争扎、困兽犹斗,但因势单力薄,只能采取自杀炸弹、“九一一”恐怖袭击等极不得民心的懦夫手段。因此,类似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那样的恐怖与反恐怖之战,将成为人类和平、民主和人权全面胜利新时代到来之前国际军事冲突的主导形式。
当今世界,人类要消灭战争,就得消灭国际恐怖主义,所以反恐战争是为人类和平而战。
第二,国际恐怖势力总是被收纳在独裁政权的专制恐怖之翼之下,譬如中东恐怖组织就在伊朗、叙利亚(包括被它侵占至今的黎巴嫩)、巴勒斯坦、沙特阿拉伯、约旦等地受到庇护和支持。因此,反恐战争就是对容留和支持庇护恐怖势力的独裁专制国家作战。打败了这些国家以后,为防止恐怖势力的复活再起,势必要连同专制独裁制度一起摧毁,在饱受专制独裁欺压、盘剥、蒙蔽的当地民众的配合下,建立起民主政体和人权保障体系。只有实现民主和保障人权,才能防止受蒙蔽社区再度成为恐怖主义势力的孳生地和庇护所。这,是和以往战争不同的更深层次的要求──反恐战争若不半途而废,必然是为民主和人权而战。
第三,人类已经认识到独裁专制制度,至少从后殖民主义时代以来,已经成为人类落后、贫穷与饥饿的真正根源(详见拙文《二百年前的常识:民主的真谛是人人生而平等──六□四天安门民主运动十年祭》,小参考总第449期(1999.06.09) 以及近日 http://www.secretchina.com/)。统一前的东西德,分裂着的南北韩,港、澳、台与中国大陆,其间人民生活水平和愉悦程度差距之大足以说明问题。以中国大陆为例,如果六十年代经济是开放的,中国大陆就不会饿死几千万平民。八、九十年代中共在经济行将崩溃之际不得不作了一定程度的开放,经济上不再闭关锁国,吸引国际资本来华投资;虽然是外来资本得大头,官僚买办得小头,普通百姓得零头,中国大陆经济就已取得相当的进步。试想,如果没有了中共专政,大陆百姓有了民主体制和人权保障,即使假定外来资本得大头不变,但普通百姓得小头,官僚部门得零头,中国大陆之进步又将会更上几个台阶?再看北韩政权,不顾人民挨饿受冻甚至在吃完野生动物和野菜树皮后只好易子而食(美国广播公司调幅电台(ABC Radio AM),Batchelor and Alexand
er 叩应节目;网上听:www.wabcradio.com),还要拼命搞核武,再多的人道援助也难填独裁者的贪婪欲壑。而本来非常富有的伊拉克,被穷兵黩武的萨达姆搞得民穷财尽。所以,打掉独裁专制政权,也是为消灭贫穷饥饿创造必要的政治前提。这,才是最好的、最有效的人道救助。
一言以蔽之,为阿富汗人民打掉塔里班、为伊拉克人民打掉萨达姆,实际上都是为人类的和平而战,为民主和人权而战,为消灭贫穷饥饿而战,是和人类社会前进的方向完全一致的,因而是正义的战争。中国有句古话:“一时之强弱在力,千古之胜负在理”。有人认为美国的胜利在于力,笔者却认为是力、理同归,是民心所向;从长远来看,美、英等民主国家为首的国际反恐联盟将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主导:最有威望、最具实力、最尚和平的现代化民主国家
从外表上看,联合国似乎是一个最具广泛性的国际组织,反恐战争又是全人类的共同使命,理应由联合国来主导。但实际上,联合国的组成十分复杂,成员国良莠不齐,议事过程多不公开透明,故联合国宪章所倡导的和平、民主和人权准则停留在一般号召,对成员国要么没有约束力,要么因大国否决、作梗而无法使有约束力的决议得以贯彻执行。换言之,对任何违反联合国宗旨、准则、决议的国家实行
制裁,需要多个安理会成员配合所有五个常任理事国统一行动。一旦某个常任理事国为一国私利无视国际法而刻意阻挠,联合国就什么大事也干不成了。前伊拉克和北朝鲜之所以敢无视联合国尊严,冒天下之大不韪,先后公然违反国际法驱赶联合国派出的检查监督人员,原因正在于斯。
可惜的是,联合国成员中有三类国家不会积极支持反恐战争:共产集团残余国家和极端仇视民主人权的其它独裁专制国家,以及不顾反恐大局的少数民主国家和部分准民主国家。前者从冷战时期起就一起反对所谓的“美国霸权”,力图阻挡和平、民主和人权事业的全面推进;从莫斯科、科索沃、喀布尔到巴格达,它们对任何一个侵犯人权的专制政权的陷落都如丧考妣;它们还极力推销世界“多极化”,
用经济、外交等诱饵贿赂收买不顾反恐大局的民主和准民主国家,分化瓦解国际反恐联盟。这三类国家勾结起来,在联合国把许多委员会或部门闹得乌烟瘴气以至荒谬绝伦,甚至在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中它们也还占多数(法中俄);这里仅举几个近期的例子:
⑴人权侵犯大国古巴继人权侵犯大国利比亚任“人权委员会”主席;
⑵严重违反“防止核武扩散条约”的伊朗任“裁武委员会”主席;
⑶现任秘书长阿南个人发起并直接控制的伊拉克“油换粮食”计划,不仅让萨达姆决定伊拉克石油以什么价卖给谁(低价给法、俄,免费给叙利亚──据www.wabcradio.com报道,部分伊拉克大规模杀伤武器即由叙利亚收藏、转售)、收入(每年百亿美元计)用来向谁买什么(高价从法、俄购入大规模杀伤武器技术、部件和其它武器,以及供军事、政宣所用的通讯设备和其它豪华物品,而非阿南本人及反战人士口口声声所谓“伊拉克人民急需的食品和医药”),而且还拒绝公开账目,借口已由安理会已安排了一个“三国委员会”监督──包括菲律宾、南非,还有任委员会主席的法国!所以,阿南的伊拉克“油换粮食”计划,早已被改名为萨达姆“油换宫殿”计划,而阿南个人代表联合国直接控制、设在法国银行里的秘密帐户中则多了他从该计划收来的近3%(数亿美元/年)的所谓“管理费”;萨达姆不倒,阿南的“油换宫殿”计划就能继续,法、俄每年上百亿美元的现金就会源源不断。可见,阿南的联合国官僚以及法、俄之“反战”虽然冠冕堂皇得很,其实私心很重!
这类情形,今后恐怕难以避免。如果反恐战争及其战后民主政体的建设要以这样一个联合国为主导,再好的戏也会唱砸;不仅联合国声称“援助”的受难人民(如萨达姆统治下的伊拉克人民)真正得到的援助甚少,而且真正为这些援助掏腰包的各国人民,尤其是美国纳税人,还要坐等第二次、第三次“九一一”。
伊拉克早在98年(克林顿第二任美国总统任期内)就已驱赶联合国武检人员,联合国没有维护自己的尊严,说明它没有力量制止流氓国家的胡作非为。隔了四、五年以后,美国小布什总统提出倒萨,要重树联合国的权威,却遭到法俄中这三个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无理抵制,这才不得不绕过联合国,可说是做到了仁至义尽。奇怪的是所谓反战主义者对萨达姆胡作非为、对联合国“说不”的反响是细若游丝,而对具有反恐战争里程碑意义的倒萨之战却气势汹汹,可谓怒涛排空。
笔者早在“九一一”之后不久即已指出,联合国应当跟上时代的步伐,不然在今后的反恐战争中继续靠边站恐怕是历史的必然。退一步说,即使是由联合国来领导反恐,那也一定是在它认同了坚持人权的主要国家的意向之后,而非现今这个遭兔死狐悲之专制独裁国家、已被收买的民主准民主国家所绑架的联合国。
有资格成为领导和核心的自然应是最具实力、最崇尚和平、最愿意承担且最能维护人权自由公平的现代化民主国家。当今世界,非美国莫属。
美国是一切恐怖势力的眼中钉、肉中刺,是它们咒骂和冲击的主要对象。小布什总统领导的美国最愿意、最具有实力来承担领导世界开创人类和平、民主和人权全面胜利新时代的使命。由美国来充当国际反恐的主导,顺理成章。今后相当长的时期内,美国恐怕还会是全球第一反恐大国,极少有别的国家能取而代之。当然,如果反战绥靖势力在美国重新抬头,国际恐怖势力就会趁机重新集结反扑,国际反
恐斗争就有可能中断、弱化,这,将是我们人类的不幸。
值得一提的是美国和英国之联盟。从反法西斯到反共产集权制度,两国都紧紧站在一起,牢不可破;这次倒萨又最坚决。在今后的反恐事业中,美国和英国可能还会是联盟的基石。其余的民主、准民主国家,乃至一些靠近西方的处在变异中的非民主国家,仍将团结在以美国为首的联盟周围,创造21世纪的文明史。
联合国如果迎合和支持国际反恐联盟的意愿,与之同步,不循其官僚私利而充作历史绊脚石,尚有可能在国际反恐联盟中扮演重要角色;反之,则只有日益边缘化,甚至最终被世界人民唾弃。
◆策略:先发制人、主动出击,同时尽可能避免平民伤亡
以往的战争,两军对峙,有备而来。即使一方不宣而战,也有预设的边境和纵深可作防御。恐怖战争,事先没有警信,突发而来,凶手伪装平民,一下子就能深入到各国中心地带、要害部门,无法作边界防御,无险可守。更何銎淠鄙倍韵笫鞘治薮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