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陆经济增长最新以及最为有力的挑战要数美国匹兹堡大学教授罗斯基(Tomas G. Rawski)。他先后发表了两篇文章“中国的GDP统计出了什么问题”以及“中国的GDP统计:该被警告?” 从经济增长和能源消耗的萎缩,从物流的下降和主要工业产品的缓慢增长,从服装等的消耗到农业的迟滞等等因素,几乎是全方位地对大陆经济增长表示高度质疑,并责问大陆为什么这样用大部头的统计书来造假(why China cooks the books)?。他的结论惊世骇俗,“在并不改变GDP构成的情况下,1997--1998年,需求和消费的实际增长率最多为2.2%。由于能源消耗减少,很多工业部门产出下降,大量的失业,普遍过剩的生产能力,库存增加及特大洪灾的影响,因此,1997--1998年GDP增长2.2%是一个远比7.8%的官方数字更为合理的推算。而且,2.2%是一个上限。实际上可能更低,甚至有可能为负数。”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教授梭罗对中国经济增长数字的质疑是:“谁能告诉我,如果体质健全的香港经济增长率为零,那么中国7.3%的高经济增长率如何能办到?”“谁又能解释,中国如何在一年内将通货膨胀率由10%降到零,并在此期间保持稳定的经济发展?”
2001年12月,法国《费加罗报》评论说,大陆腾飞了20多年的“经济奇迹”已经出现羽翼麻痹的症候,大陆经济增长中结构性弊病日益显现:一方面高增长率的“经济奇迹”需要加大投资来维持,另一方面加大投资又促成工业能力过剩而导致价格下跌。大陆经济增长模式正陷入一种恶性循环!
在2002年1月,印度外交部长辛格对《今日印度》杂志社说,大陆在公布经济增长统计时“捏造”数字。他说大陆去年的国民经济增长率“多捏造了两个百分点”。
在2002年3月于香港召开的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亚洲投资会议上,麻省理工学院经济和管理教授瑟罗(Lester.Thurow)认为,在过去5年世纪上大陆经济陷于呆滞状态。自86-96年的10年内,大陆每年通货膨胀率高达10%以上,但到了九七年却在一年内奇迹般消失,只有经济萎缩才能造成这种现象。索洛教授的结论是,未来大陆经济将面临长期负增长。
英国《经济学家》在2002年3月份撰文称,从1997年至2000年,中共官方虚颁经济成长率为24.7%,但同一时期的能源消费成长却下滑12.8%,经济成长与其仰赖的能源消费竟然背道而驰,其间的矛盾性不辩自明。大陆经济成长数字的矛盾性,还包括就业率与消费者物价双双下滑。
在2002年3月,雷曼兄弟公司(Lehman Brothers)在一份报告指出,大陆只有一个省低于全国平均增长水平。北京也经常很早宣布估计年度增长数字和其它数据,例如在十二月就宣布全年数字,但后来很少修正。大陆以捏造官方数字而著称,甚至大陆领导人都不能保证统计中没有“水份”。这些玫瑰数字提高了一万二千亿美元的经济将实现今年增长百分之七目标的机会。
在2002年4月,瑞银华宝的一位学者在大陆的一份素以挖黑为己任的著名财经媒体上撰文,对大陆经济增长表示怀疑和忧虑。全文并没有太多可观瞻之处,但有两点令人毛骨悚然,一是作者指称大陆目前存款对流通中现金的比例已经迅速上升到9:1,然后将1994-2000年间存款/现金比和美国爆发1929-1933大萧条时的存款/现金比的数据时序图重叠;二是作者指称大陆经济增长中,高度依赖固定资产投资,并将大陆近20年固定资产投资/GDP和韩国在爆发亚洲金融危机前后10年的数据时序图重叠。尽管作者保持着微妙的缄默,但其无疑是在隐示我们,大陆经济增长,可能已经到了类似美国遭遇大萧条或韩国遭遇金融危机那样高危的“临界点”!
如果大陆的赤字以每年27%(1998-2001年)的速度增长,而GDP增长象罗斯基所称的那样仅有-2-2%的增长,大陆的财政风险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不同结果? 如果经济增长速度小于或等于零,则国债余额对GDP之比将趋于无穷大。这也说就是说,大陆的财政危机将不可避免,而大陆经济将在未知的某一天突然崩溃,就象墨西哥以及亚洲金融危机各经济体那样。
在互联网上,还真的有人在预言:下一个崩溃的是中国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