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旭平與吳政隆一個是秘書長一個是李強辦公室主任(圖片來源:網路截圖)
【看中國2024年9月8日訊】前幾天,李克強在任時期的國務院副秘書長郭瑋被免職了,看似只能在政協養老。李克強「內閣」的終結中,人們會知曉,中共體制的「模具」以及秘書幫的許多故事。
習近平二十大之後,對國務院進行了一番大改動,除了人所知的讓國務院淪為習近平的辦事機構,權力銳減,還對李克強原來的「內閣」,秘書長系列的人馬免職,這是給予李強唯一的好處,讓他自己選用身邊的人。郭瑋是最後一名被免成員,引來眾多好奇,目前國務院副秘書長有7人(規定是9名或若干名),按照任職來排序,分別是正部長級的王志軍、以及副部長級的王永紅、徐守本、孫廣宇、劉宇輝、汪洋、林濤。
但實際上,李強的「幫」仍然為主,畢竟習近平剝奪了太多,這方面就放一馬。先從秘書長吳政隆來看:
吳政隆即是丁薛祥的江蘇老鄉,又曾在李強任江蘇省委書記時,擔任南京市委書記,江蘇省長。
不過,在中共官場上,作為不倒翁,吳政隆歷經宦海沉浮,在薄熙來主政重慶期間,撂下一句狠話「不管你後臺是誰,現在是我說了算,你得聽我的!」這沒有讓吳政隆「順服而投靠」,吳政隆似乎沒有怕薄熙來的耳光。
但可能就是因為薄熙來的語言要挾,才被習近平看中,薄熙來一倒臺,吳政隆就走上了仕途大道,接著進入省委常委,出任重慶市委秘書長。隨之而來,從太原市委書記一躍成為時任江蘇省委書記的李強副手之一。還直接與李強成為書記省長的搭檔。李強一走,他就坐正了。
李強的「內閣」,7名副秘書長在一年中終於到齊,這幫人能做什麼不知道(圖片來源:網路截圖)
中共二十大,李強當總理了,吳政隆就應召進京,榮升副國級,出任國務院副秘書長。
黨媒當然要歸結到吳政隆從緊跟胡錦濤到追隨習近平黨中央的華麗操作,以及他曾經在重慶萬州群體事件中,敢於當面出現在憤怒的民眾面前講話平息事件等「業績」「政績」,但實際上,與李強的瓜葛才是要件。
這不過是中共官場的的特色:政治人脈不好的清官,仍然難以出頭,中共官場上的好人是鳳毛麟角。
實際上,目前李強被習近平削弱了職能,減縮了功能,收繳了部分特權,但李強還是自己打造了自己的「草臺班子」。
這個班子中,給李強白天拎包,晚上寫稿的,是現任國務院研究室副主任的康旭平,兼任著總理辦公室主任。
康旭平的仕途軌道,簡直就是跟著李強亦步亦趨。李強在江蘇看上康旭平之後,從辦公室主任提升到市委秘書長,這個秘訣在於康旭平在黨文化的作文中能夠「行雲流水」,用詞恰當。
所以,李強一到上海,康旭平立馬拎包緊跟,任上海市委副秘書長、市委研究室主任;等到李強主政國務院,李強打個招呼,康旭平就出任國務院研究室黨組成員、副主任。2023年5月,康旭平出現在李強會見在中共國訪問的厄利垂亞總統伊薩亞斯時,黨媒沒有高調報導,但「Director of Primier's Office」就是給外國人宣布了康旭平的官職:李強總理辦公室主任(晉升副部級),與其他六名副秘書長平起平坐。
有意思的是,過了4個月之後,當年9月,康旭平給某個公眾號寫了一篇短文,題目是:「白天拎包、晚上寫稿」的益處。
這篇文章很有意思,將如何當好專制獨裁政權官員的秘書,寫照得酣暢淋漓。他明確表示,秘書的責任就是白天拎包(包裡有什麼他沒說),晚上就「為領導起草講話稿」,而寫稿的訣竅是,「太高,以軍師自居不行;太低,跟不上趟也不行」。
說白了那就是黨文化的苛刻,比之黑幫的幫規更嚴格。至於「以領導為師,核心是學習領會領導的思想理念」不過是如何在框框內爬得更自然,要津則是「掌握領導的思維方法」,懂得領導的嗜好,卻並非是考慮如何服務好民眾。
李強辦公室主任康旭平說「白天拎包晚上寫稿」(圖片來源:網路截圖)
簡單說來,那就是將自己的「創意變為領導的發明創造或獨創」,但絕對不會偏離「黨」。
這可以說間接告訴了人們,原來許多問題解決不了,就是因為這些秘書們被迫寫出的「餿話」造成的。
秘書的角色也悄然浮出水面。你也會覺得領導能不能幹值得懷疑,秘書才是狠角色。
其實,習近平在十八屆三中全會,就以這個問題在《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中規定了新的政策。「秘書配備」中,市、縣官員「都不配專職秘書了」。「秘書配備」成為部級以上官員的「特權」。
所以,也折射出秘書們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問題要害。
也所以,中共高層的秘書們具有幕僚與「幫凶」的「內痔」特點,也所以,秘書的能力,完全可以「助長」高層官員的能力。高明的秘書甚至就是「導演」,這才有了打通秘書的關節,比直接找書記更管用的說法,原來的縣市一級秘書做壞事的本領不亞於宦官。
要知道,中央政治局常委們都有自己的「辦公室」這一稱之為保障機構的部門,其主任一般為副部級官員,下麵包括秘書、警衛、機要等幾個部門。
總理有大秘到副總理乃至國務委員也有資格擁有大秘,大秘們大多有好果子吃。
不過,剛剛被免去國務院副秘書長職位的郭瑋就一直是李克強「內閣」,副總理胡春華的「保障」,胡春華去了政協之後,他又轉隸給李強「內閣」副總理劉國中負責「日常工作」。如今被免職,好在還有一個「十四屆全國政協農業和農村委員會委員」的虛職,有地方拿錢。
實際上,中共常委們的貼身大秘,大多是曾經身邊的晚上寫稿的大秘。遠的不說,江澤民大秘賈廷安,1982年大學畢業後就出任時任電子工業部第一副部長江澤民的秘書,賈廷安把早就死的江澤民服侍的相當巴適,一路抱著江澤民的大腿,並在江澤民辦公室為江澤民禍害人類乾淨了壞事,他能不倒,就能看出大秘的份量。
高層官員拉幫大秘,胡錦濤也是如此,胡錦濤辦公室主任陳世炬,在胡錦濤1986年擔任貴州省省委書記時,任貴州省省委辦公廳秘書。胡錦濤到西藏鍍金,陳世炬也在鞍前馬後,最終跟著胡錦濤在中央混。
總理秘書也不例外,朱鎔基總理辦公室主任李偉,是朱鎔基從上海帶過來的秘書,朱鎔基在上海市任市長和市委書記時間內,這位秘書晚上寫稿。
溫家寶總理辦公室主任更是那樣,丘小雄1982年進入中辦,給溫家寶打雜寫稿,1995年終於「榮升」秘書,最後坐到辦公室主任(溫辦),兩個人的交集長達16年。
習近平將管理秘書的大權交給蔡奇這一招是先前黨魁沒做過的(圖片來源:網路截圖)
唯有李克強,他好像有自己的東西,所以李克強才會留下許多名言:如中國「6億中低收入及以下人群,他們平均每個月的收入也就1000元左右」,這話秘書肯定不會寫進稿子裡,除非不想幹了。
結果是,李克強弄了一個「從事經濟預測」的「傢伙」來管理自己「李辦」,李克強辦公室主任石剛,把政治家也搞糊塗了。唯一的「脈絡」是兩人都是安徽人。唯勉強算「證據」的是,李克強在2012年初與石剛在外事活動中有過交集。
石剛調任國務院研究室副主任的那陣,還是有很多人沒回過神來,結果,他在李克強辦公室好好幹到李克強被逐出中南海,而他自己也被退休而已——溫家寶辦公室主任丘小雄去了國家稅務總局任副局長(2020年12月4日不幸死於新冠終年65歲);朱鎔基秘書李偉在朱鎔基下臺後當過銀監會副主席,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主任,升任了正部級,目前退休狀態中。
如此看來,中共體制內只要升任了正國級,是可以自己拉幫的,而秘書是否能「誤政」,還不敢斷定,但就在2023年9月,習近平專門對「新時代辦公廳工作作出重要指示」,這一次,將原來由國務院專屬的「全國政府秘書長和辦公廳主任會議」合併為「全國黨委和政府秘書長會議」,要黨管一切。而之前是黨有秘書會,國務院也有,「各自為政」。
只不過,黨政「合璧」之後,蔡奇成為秘書幫的總舵主,狐假虎威。新華社報導標題就是「蔡奇出席全國黨委和政府秘書長會議並講話」,其實宣告了蔡奇對全國秘書行使「督導權」,且要嚴重管理,可能副部級以上秘書都要在中辦報批,嚴防死守正國級副國級高官的身邊人。也順勢在強調習近平的絕對權威中,警告秘書萬萬不能別出心裁。
體制內官場規則總是在不斷更新,習近平在維護中共獨裁體制中,可說是絞盡腦汁,而這種加強控制,不過是謹防一夜之間中共解體。
但民眾希望解體中共是「事而不疑,則天運不能移,時變不能遷」。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