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7月15日至18日 中共二十屆三中全會 (圖片來源:視頻截圖)
【看中國2024年7月31日訊】中共中央政治局7月30日召開會議,分析研究當前經濟形勢,部署下半年經濟工作,會議由中共黨魁主持。從中共的表態看,它並不想在關鍵的方向問題上有任何改變。
會議發布的通稿中,第一段首先對「習近平黨中央」進行吹捧。緊接著在第二段,則對中國經濟目前出現的問題,諸如「國內有效需求不足」、「重點領域風險隱患仍然較多」、「新舊動能轉換存在陣痛」等進行甩鍋,籠統的將其稱之為「發展中、轉型中的問題」。似乎這類問題無可避免,似乎中共對此毫無責任。
通稿聲稱要「保持戰略定力,堅定發展信心,唱響中國經濟光明論。」從中共的這一關鍵表態看,它並不想在方向問題上有任何改變。
也就是說,中共不僅要在倒行逆施的道路上繼續走下去,而且還要大力開動宣傳機器,在無數民眾的罵聲中,繼續為自己塗脂抹粉。
其實,早在中共三中全會召開之前,中共的宣傳文章已經釋放出清楚的信號。
例如,在7月初的一篇文章中,即引用了中共黨魁2024年5月23日在召開企業和專家座談會時所說,「改革無論怎麼改,堅持黨的全面領導、堅持馬克思主義、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堅持人民民主專政等根本的東西絕對不能動搖」。
這段話,足以促使對中共所謂「改革」抱有幻想的人們清醒。
楊繼繩:墓碑是讓人們記住人禍、黑暗和罪惡
在中共三中全會之前的6月23日,北大博雅特聘教授、中國經濟研究中心主任姚洋的一場演講曾引發人們關注。
首先,從姚洋對中共計畫經濟時代的評價,可以看出他的基本觀點。他表示對中共黨魁所說「前30年和後30年不能割裂開來看這句判斷非常贊同」。
姚洋還說,「前30年有很多正面的東西,特別是完成了一場社會革命」。
這些話讓人大跌眼鏡。也讓人想起前《炎黃春秋》總編輯楊繼繩在其《墓碑》前言中的一段話。
楊繼繩指出,「墓碑」包含四層意思,其一是「為在1959年餓死的父親立墓碑」,其二「是為3600萬餓死的中國人立墓碑」,其三「為造成大飢荒的制度立下一個墓碑」,還有一層意思,楊繼繩透露自己這本書寫到一半時,他在醫院體檢中發現「病變」(甲胎蛋白呈陽性),因此他「加快了寫作的速度,下決心把這本書寫成,也算是為自己立一個墓碑──有幸複查時排除了病變,但寫此書有很大的政治風險,如因此書而遭不測,也算是為理念而獻身,自然也就成了自己的一個墓碑。」
他說,「極權制度下的當權者隱惡揚善,文過飾非,強制地抹去人們對人禍、對黑暗、對罪惡的記憶。因此,中國人常犯歷史健忘症,這是權力強製造成的健忘症。我立的這塊墓碑恰恰是讓人們記住人禍、黑暗和罪惡,是為了今後遠離人禍、黑暗和罪惡。」
同樣是面對中共所謂的「前30年」,楊繼繩和姚洋的態度截然相反。
「改革開放」不是中共設計的!
姚洋的這場演講之所以引發關注,是因為他沒有像中共政治局開會一樣,用大量的中共黑話遮人耳目。而是說的更加直白。
例如,姚洋在演講中直言不諱的說,「改革開放其實就是對前30年的反動」。不過,這也讓人感到費解,既然這樣,他為何還對中共黨魁所說兩個三十年不能相互否定大加贊同?
姚洋還說,「對於我來說,改革開放就是40年,2018年之後我們叫新時代,新時代的主要任務就是要對改革開放的第二個20年所產生的問題進行校正。」
「很多中層幹部沒有深刻領會」習思想,「不知道方向在哪裡,事實上他們還生活在80年代。」
「改革開放40年是個人主義的迸發,但是走到極右邊去了,新時代要幹什麼?把它往回拉一拉,前40年、特別最後20年走到最右邊去了。當然我們要...往左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要增加集體主義的成分,這是我們今天的現實。」
姚洋這些話說出了中共所謂「全面深化改革」的部分內容,但絕非全部。因為中共在宣傳中,明確強調「全面」二字,而不是簡簡單單的「往回拉一拉」。
現在,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意識到,中共今天雖然依舊打著「改革開放」的幌子,其實與人們當年冒死衝開的這條路截然相反。
而曾經擔任過趙紫陽秘書的鮑彤,在2018年曾說出「改革開放」的實質!「改革開放」絕不是中共設計的,而是在無數中國人為了生存的巨大洪流衝擊下,中共失去了控制。
他在接受法廣採訪時說,「改革也好,開放也好,它本身不是頂層設計出來的,恰恰相反,是頂層失去了控制,」
「改革的主體是誰?不是黨,改革的主體是中國人,...不願意被一黨領導捆住手腳的人。」
鮑彤還指出,11屆3中全會本身並不是一次改革開放的大會,「大家可以重新看看11屆3中全會的公報,公報里根本沒有改革開放這四個字!」
他說,「文化大革命以後,我剛回到北京的時候,1977年,已經沒有一個私有制(單位),連修皮鞋、剃頭都是國有的,一個剃頭攤子,擺一個臉盆,都挂一面旗子,叫國營理髮!後來為什麼出現私有、出現個體、民營了呢?這些本身都不是頂層設計出來的,是沒有辦法的一個辦法,是群眾已經風起雲湧地要活!要找出路。...這就出現了私有制,如果沒有私有制,沒有私有經濟,後來的改革,一個字都談不上。所以我說,最重要的問題是,改革的主體是誰?不是黨,改革的主體是中國人,是中國不願意做奴隸的人,不願意被一黨領導捆住手腳的人。」
「後來把這些問題說成是:改革開放第一條經驗就是加強黨的領導,這很滑稽,是完全違反歷史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