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所產生的古樂只有大德者才配承受。(圖片說明:Adobe Stock)
古代音律包含著天地間的極大隱密,而由天地間所產生的美樂只有大德者才配承受。
大師奏樂神祇來聽
師延是殷朝時期的樂工,他家自庖皇以來,歷朝歷代世襲著這個職務。即使師延已經能夠精確地講述出陰陽之聲,並且判明其內涵的像緯之意,但人們始終也不瞭解師延這個人究竟是誰。他所歷經的世代相當久遠。在那個期間,他時而出世時而隱沒。其實他在軒轅氏時代,就已經是司樂的官員了。
到了殷商時代,他全面修編了三皇五帝時期的音樂。而其在演奏上的造詣,已經達到了只要稍微彈拔一下琴弦,就連地神都要出來聽。而他只要吹一下玉琯,連天神都要被引來降臨凡世來聽他的演奏。
師延在軒轅氏時代就已經有幾百歲了。他從聽各國的樂聲中就能審度出世代興亡的預兆。到了夏朝末年,他早已看出夏朝的運數而抱著樂器投奔了殷商。然而到了殷紂王的末世,由於紂王浸淫於聲色之中,從而將師延幽拘在陰宮中,準備處以極刑。
當時師延只能在陰宮中奏清商流徵調角等古代雅樂。由於看守陰宮的獄卒早已在紂王宮中聽到過這種雅樂,便不耐煩地說:「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淳樸樂音,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可以享受的!」不願放他。
於是師延便奏出迷魂淫魄的靡靡之音,用這種音樂來表現夜晚的歡娛。於是看守他的獄吏們都聽得神迷心蕩,不能自製。於是師延便乘此機會逃了出來,從而免去了要受炮烙這種刑罰。
在逃亡的途中,師延聽說周武王正在興師伐紂,於是他去投奔周武王。遺憾的是他在涉過濮水時沉沒水中了。有人說師延命中死在了水府中。晉國和衛國的民眾鐫石鑄金刻畫師延的圖像後,不斷有人為師延立祠從而可以供奉他。
古樂來自天地之間
師曠據說出生在晉靈公的時代,他所任的是掌管音樂的官員。他在辨識音律的能力方面很有天賦。據說他還撰寫過一萬卷兵書。當時的人們都不知道他祖居在那兒,他的家世出身也很難瞭解到。
到了晉平公的時代,師曠由於精通陰陽學而聞名於世間。他為了杜絕世人的疑慮而將自己眼睛薰瞎。當時師曠專心研究星相計算和音律,考證黃鐘大呂來定四時而竟然沒有一點差錯。
戰國時代記載各國的編年體史書《春秋》中並未記述師曠出生於哪朝哪代。在師曠預知自己的壽命將要終結了的時候,他便著述了《寶符》一書,共一百卷。這部書傳到戰國時代的時候在當時的戰亂中湮滅了。
晉平公在讓師曠演奏清徵調給他聽的時候,師曠說:「清徵調不如清角調好聽啊。」晉平公便問:「清角調很好聽麼?」師曠便回答道:「作為國君你的德行不厚,不能夠聽它啊。非要聽的話,恐怕會給你帶來敗運的。」
晉平公還是請求道:「我已經老朽了。平生我最喜愛的就是音律,就讓我聽一回清角調吧。」師曠不得已只得鼓奏起了清角調給晉平公聽。剛開始奏樂時,就有彤雲從西北方向的天空中湧出。再繼續演奏下去,便開始刮起了狂風,隨後又下起了大雨。
風雨打壞了帳幔,刮得案上放置的盛肉器具摔碎一地,同時也將廊上的房瓦都掀落在地上。圍坐聽樂的王公大臣都驚恐地四處逃散了,晉平公被嚇得匍匐在廊室。從此以後,晉國大旱三年,赤地千里,晉平公也從此一病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