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開元寺有一個預言神準的僧人。(示意圖/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唐朝武陵郡的開元寺,有一個預言必定實現的僧人——惠照,他的外貌蒼老,卻在整整六十年間從未變過。
預言必中的僧人
唐朝時期,元和年間在武陵郡有一間名為「開元寺」的寺廟,那裡有一個奇特的僧人,名為惠照。長久以來,惠照個性孤獨,他時常獨自閉關,習慣了獨自一人的生活。他總是與鄉民們乞討飯食果腹,身體看上去弱不禁風,然而外貌年老的他,卻有著不同尋常的傳說。惠照經常預言他人未來的命運,最終都會如同他所言地發生,有個年過八十的長者目睹了他在這裡長六十年的生活,卻發現他的外貌從未變過,似乎出現時已是現在蒼老的容顏,無法得知惠照真實的歲數,整個人的背景充滿神祕。
武陵當地有一個名為陳廣的官員,他是由孝廉從官,對於佛教有著高度的愛好。某一天,陳廣來到開元寺,他依序與廟中的所有僧人見面,惠照則是他見的最後一位僧人。沒想到惠照展現出與平時不同的反應,他悲喜交加地問陳廣為何如此晚來,讓對方不知所措,素未謀面的兩人有這樣的反應,著實怪異,於是陳廣就問他這樣的原因,惠照卻表示此事一言難盡,要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才能說清楚,讓陳廣更加困惑。隔天,陳廣再次來訪,惠照就將自己鮮為人知的過往娓娓道來。
不為人知的過去
原來惠照是南朝宋文帝的後代,他的曾祖父是其第十五子鄱陽王劉休業,祖父則是鄱陽郡王劉士弘。惠照出生於梁朝普通七年的夏天,是梁武帝在位時期,他到了陳朝來臨時開始求官,並在陳宣帝在位時擔任一個沒沒無聞的小官。當時他與來自吳興的瀋彥文是酒友與詩友,正好遇上長沙王陳叔堅與始興王陳叔陵招集各路賓客,逐漸壯大自己的勢力,他與瀋彥文便投身至陳叔堅麾下。然而隨著陳叔陵在爭權的過程中死去,其子與關係者失去生命,他們兩人擔心自己也會被捲入其中,就躲入山林之中生存,僅用栗子果腹,不論冷暖都只有一件薄衣能夠保暖,過著艱苦的生活。
某一天,一個老僧人來到兩人的住所,直指惠照說他擁有不凡的骨相,顯示出他不會患病的命運。瀋彥文見狀就對老僧人行禮,卻得到他沒有惠照那樣的長壽,即使服下老僧人的草藥也於事無補,隨即要轉身離去。離開前,老僧人對惠照說:「塵世間爭奪名利,最後能得甚麼呢?唯有佛教徒能夠捨棄這些……」這段話讓惠照刻骨銘心,他在往後的十五年間與世隔絕,直到陳朝滅亡後才與瀋彥文來到已然破敗的王都,昔日繁榮的光景蕩然無存。後來的日子,兩人帶著悲情追尋著過去的痕跡,他們在瓜州與長沙王再次相遇,令對方悲從中來地哭泣,為國家滅亡的天命而感嘆。
數年後,隨著長沙王與瀋彥文先後死去,依然在世的惠照剃髮為僧,輾轉來到會稽山的一間佛寺,開始為期二十年的隱居生活,而故事未完待續。
(事據《宣室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