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宗因為仙緣而遊月宮(圖片來源:Adobe Stock)
1969年7月20日20時17分,阿波羅11號(Apollo 11)順利在月表著陸。6個多小時後,7月21日2時56分,阿姆斯特朗(Neil Alden Armstrong)正式踏上月球地面,成為我們一般認知下的「登月第一人」。
當電視轉播畫面拍到月球表面一片荒蕪,到處是被隕石撞擊的坑坑巴巴的凹洞的時候,好多人都失望了……傳說中奔到月亮上面的嫦娥呢?努力搗藥的玉兔呢?吳剛又躲到哪裡去了?他要砍的桂樹呢?
其實,如果稍加留意,我們會發現古代有關登月的種種傳說,一個重要的共通點是都充滿了神仙和修道的色彩,而不是單純依靠人力和科技飛上天去的。也許,這兩種途徑的不同,正是造成人們在月亮中看見截然不同景象的根本原因吧?
這裡,就來說一說歷史上有名的皇帝遊月宮的故事。主人公正是開創開元盛世的音樂家皇帝,唐明皇,唐玄宗。
話說在開元6年(718)的八月十五中秋夜,唐玄宗和申天師、道士鴻都客在一塊兒賞月。心血來潮間,申天師施了道術,於是三個人就輕飄飄的一起飛到了雲上,往月亮上面遨遊去了。
當飛到了月亮前面時,他們經過一個大門,閃耀著清澈玉光。然後繼續往上飛,到處飛,直到感覺四周寒氣逼人,露水也把衣袖全都浸濕了的時候,忽然又看見了一座大宮府,上頭匾額寫道「廣寒清虛之府」──原來就是月亮上大名鼎鼎的廣寒宮!只見那裡守門兵衛甚嚴,身上的佩劍亮晃晃的,看起來像白雪一樣潔淨。這時玄宗一行三人都被擋在外面,無法進去。
於是,申天師就領著玄宗繼續往上飛升。轉眼間,他們就置身在煙霧之中。往下看去,看見了用玉打造的高聳宮殿,散發出非常旺盛的清香,那景象感覺好像是看到萬頃的琉璃之田一般奇幻。宮殿裡還有仙人道士,乘著雲,駕著鶴,到處飄呀飄,像在玩呢。
他們看了一會兒,想再繼續往前看得更仔細,卻頓時感受到非常刺眼的冷光照射,空氣也變得非常寒冷,知道不可以再前進了。這時,他們又看到了下面出現了十幾位仙女,每一位都穿著一身潔白的衣裳,在一棵大桂樹底下,乘著白鸞,往來飛舞嬉笑,周遭還響起非常清麗悅耳的樂音。唐玄宗靠著高超的音樂素養,在靜心凝視和聆聽的過程中,領會了仙女樂舞的精隨。
不久,申天師突然急著趕大家回去。於是三個人又像旋風一樣向下飛呀飛,飛著飛著,忽然感覺自己像是從醉夢中醒了過來──原來自己的身體一直呆在原地。
隔天晚上,唐玄宗覺得意猶未竟,想再上去月宮一趟,但申天師只是笑著拒絕,說什麼也不答應。唐明皇於是回憶著仙女們在風中飛舞,和廣袖飄揚時的姿態與音樂,而編製出名動古今的《霓裳羽衣》曲。這是一支來自天上的樂舞,透過音樂家皇帝唐明皇,為大唐盛世注入深邃的神傳文化內涵。
(故事根據唐‧柳宗元《龍城錄‧明皇夢遊廣寒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