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維多利亞公園舉辦的六四燭光晚會。(圖片來源:Exploringlife/維基百科)
三三兩兩,六四民謠
2014年6月4日
今天,又是今天!一年復一年,輾轉25年。六四,化作三三兩兩。記憶,與光陰角逐,消磨至今。主觀的感性,無奈地被「客觀」與「理性」漸漸抽離。四分之一個世紀,竟有懷古的心境,是因為25年前歷史傷痕的深刻?還是因為25年來更加波瀾滄桑的歷史?
今天,能喚起心底更多同情,儘管這一絲同情,難抵每一個天安門父親母親萬分之一的沈重心情。願一萬個同情,能熔煉出一成分擔。願那千萬點流淚守夜的熒熒燭火,能撫給人間多一絲溫暖,投入黑暗多一絲光明。願當年被愚弄的助紂者來得及清醒,應悔悟者勇於悔悟,該彌補者竭誠彌補。
因果皆報應,善惡終有還。千百年來,「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然而,25年前,恐怖令滿街喊打之人從此消停。25年後,縱有滿倉穀,難飽滿倉鼠,碩鼠貪生肉,蠅中稱老虎……
歷史洪流,源遠無休。
逆天斗者終被天棄,
奪民愛者永遭民唾。
敬賦民謠五首,獻給人民,獻給歷史。
父母心
白頭思愛子,日日度年年。
幸有青春照,摩挲永笑顏。
註:
此詩緣起於瀏覽有關天安門母親的網站時,所多次看到的一系列相似的場景:桌上、牆上或捧在手上的是孩子的照片,無憂無慮的臉上帶著青春健康的笑容,笑容中洋溢著永恆的陽光。而伴隨同一張照片的,則是兩鬢從青絲到斑駁再到蒼蒼的孩子的母親。讓我一次次感受到:人世間所有私我的感情中,母愛,是最無私、最忘我、從而最偉大的一種。而且,從其在身心中誕生的第一天開始,即使幸福也必伴隨著痛苦,母愛,溫柔卻又悲壯。
然而,當母愛,這人世間最值得尊崇、最應得敬愛的偉大情感,正在被某種邪惡無時無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折磨、虐待、摧殘、詆毀、抹煞……
這邪惡,又是人世間何等的罪惡!
這母愛,面對著無底線的邪惡、無休止的罪惡,不屈不撓不滅,又是人世間
何等的堅強!
何等的偉大!
何等的不朽!
守夜燭
螢火暖人間,燃心多少年。
淚光星已淡,夜盡海猶咸。
子問
人民子弟兵,風火進都京。
隆隆鐵履下,何物血難清?
題註:
「子」:在此多義,兒子、孫子、孩子,以及對君子、士子的尊稱。
一個簡單而重要的問題,
被暴力謊言牽線玩偶的軍人們不曾問過,
被痛苦折磨已麻木的倖存者們熟視無睹,
被名利陶醉智慧的哲人學者們無暇過問。
因果
當年寵物鼠,殺貓皆由汝。
今已滿倉碩,開葷變老虎。
浪淘沙
崑崙到大海,萬里送流沙。
途橫百丈壩,來葬千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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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成都警方以「三點罪」拘捕「假酒」設計師符海陸。報者稱,已有多名公務員因該酒導致「嚴重過敏」而中暑。同被捕的還有推薦此酒的女詩人馬青。有關部門稱,此酒氣壯性烈,夏熱季不宜飲用,適合收藏……
釀一興詩酒敬贈,酒敬豪飲者,詩贈品詩人:
將進酒
2016年6月4日
我是一瓶酒,
喝我話家常。
浩劫後五穀餘糧,
一陣風背井離鄉,
皇城根隨波逐浪。
那一年爆米花走街串巷,
六月初早已熙熙攘攘,
四下裡忽然隆隆作響,
天門不再安,
安街不再長……
我是一瓶酒,
喝我訴衷腸。
爆米花不再健康,
因為聲音太響,
人們賺錢太忙。
被擠進黑黑蒸籠,
任柴草劈啪作響。
為何同根生長,
你燃燒自己,
卻把我心火點旺?
為何同一片黃土上,
有人拿槍,
有人受傷?
我是一瓶酒,
喝我常相忘。
你可相信時間會撫平創傷?
你可相信歲月將往事消亡?
你可相信黑暗令夢想無光?
為何地窖越黑,時間越長,我越清澈?
為何壇封越緊,歲月越久,我越陳香?
為何黑暗之夜,我夢迴,五千年輝煌?
我是一瓶酒,
喝我醉難忘。
要忘卻人的模樣,
五千年太短!
三十年太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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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霖,「天安門母親」發起人,前中國人民大學哲學系副教授,1995年退休。其兒子蔣捷連於六四天安門事件中喪生,後來組織發起天安門母親運動呼籲平反六四,其名字被中國大陸網路審查屏蔽。(圖片來源:公有領域)
八、九不離十
2017年6月4日
我問天空:為何今天空氣有些鬱悶,陽光下彷彿藏著陰霾?
是因為28年前的那一年嗎?
歷史書的一頁被潑墨渲染,
後三十頁黑透,前三十頁紅遍?
「你猜的,八、九不離十……」
我問太陽:為何夏月已過了花粉季,卻有老人全身過敏?
是因為當年那個陰陽失調的夏季嗎?
鐮斧在空氣中擦出烈火,
任世界沸騰,任血液成冰?
「你猜的,八、九不離十……」
我問月亮:為何夜色中飄過海水的味道?
是因為夏季那個初一之夜嗎?
人潮湧動的港灣,一群鯊魚掀起了海嘯,
衝天的海水,蒙上月亮的眼,化作嫦娥的淚,
凝露,瑩霜,雪在飄。
「你猜的,八、九不離十……」
我問白髮的阿姨:為何一直捧著相框,
裡面年輕人笑得永遠陽光?
是因為他那一夜的遠行嗎?
在百慕大魔鬼三角的東方,
穿越了時空,
陽光般的笑容,雕刻般的寧靜安詳,
鑽石般的青春,夢裡般的年輕健康?
「你猜的,八、九不離十……
唉……
八九不離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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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眼
三十年,過眼雲煙
2019年6月4日
石魄岩身漢玉臺,蒼魂碧血塑碑懷。
當年暖月初一日,徹夜靈風雙目開。
燭火壺冰向煙夢,燃情化憶漸塵埃。
長街碌碌窮金玉,廣場昏昏隱霧霾。
題註:
三十年前的夜晚,天安門廣場,子彈如雨,無情無眼。據說其中兩顆流彈擊中了紀念碑,讓它共同經歷了一場生死。一場求生赴死、死去活來的經歷。從此,紀念碑上留下了一雙槍眼……
在那一夜生死輪迴的加速場上,
有多少生命化作了石碑?
又有多少石碑復活成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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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香港市民紀念六四。(圖片來源:Lucas Schifres/Getty Images)
亂世行
2021年6月4日
八九六十四,九九七二零。
天數災無算,人間惡滿盈。
紅潮翻舊浪,黃土刻虛名。
男女妖同廁,瘟神亂世行。
註:
如果説,1989年6月4日在北京發生的中共政權對要求民主、自由和反腐的普通學生和民衆的鎮壓,影響了中國和中國人,影響到10年以後,摧毀和腐蝕著中國人的道德勇氣和人性尊嚴。那麽,10年以後的世紀末、1999年7月20日中共政權在全中國對信仰「真、善、忍」的法輪功修煉群衆的鎮壓,影響了全世界,影響至今,摧毀和腐蝕著中國乃至全世界的道德底線和人類價值觀。
十六世紀法國猶太裔大預言家諾查丹瑪斯,在預言集《百詩集》(又譯《諸世紀》)中,唯一給出明確時間線索的預言詩是第10卷第72篇,描述了1999年7月的大災難:
一九九九年七月
為使安哥魯亞王復活
恐怖大王將從天而落
屆時前後瑪爾斯將統治天下
說是為讓人們獲得幸福生活
原文:
L’an mil neuf cens nonante neuf sept mois,
Du ciel viendra vn grand Roy d’effrayeur,
Resusciter le grand Roy d’Angolmois,
Auant apres Mars regner par bon-heur.
英譯:
The year 1999, seventh month,
From the sky will come a great King of Terror.
To bring back to life the great King of the Mongols,
Before and after Mars to reign by good l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