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不理解的僧人,卻是超脫世俗之人。(示意圖/圖片來源:Adobe Stock)
過去在衡岳寺有個言行怪異的僧人,他被人嘲笑是瘋子,卻在眾人面前將堵住去路的巨石輕鬆移開。
瘋僧移巨石 10年宰相的預言
唐朝時期,天寶初年的衡岳寺有個負責雜務的僧人叫懶殘,這個懶殘是因為他總是在別人吃完後把那些殘羹剩飯裝來吃,又因為他總是讓人覺得他懶惰,所以獲得這個稱呼。不過這個懶可不是真正的懶,在衡岳寺20年的日子裡,他總是在白天處理整間寺廟的雜事,晚上才跑去牛群中休憩,對於這些事情他一點都沒有厭倦。當時李泌剛好就在寺中讀書,觀察懶殘的言行舉止後,認為此人非比尋常,便對他稍加留意。某天夜晚,李泌聽見懶殘吟唱佛曲的歌聲,那聲樂迴盪於山林之間,李泌聽著聽著在心中產生共鳴。李泌從懶殘的歌聲中感受其中蘊含的情感變化,認為此人必定是個被貶入凡間的神人。
李泌在離開衡岳寺時打算好好與懶殘見上一面,他在一個寂靜的夜晚時悄悄地來到懶殘休憩的草棚門前,先報上自己的姓名後對其施禮參拜。沒想到懶殘以辱罵回應,甚至說他這是把自己當「賊」抓。面對懶殘不明所以的行為,李泌反而更加尊敬,一直對他施禮示意。一會兒後,懶殘跑到牛糞那兒攪弄一番,他從燃燒的火堆中拿出烤山芋品嚐,又過了許久後就說李泌可以坐到地上,隨手將剩下半塊的山芋給李泌吃,李泌雙手接過山芋,吃得一乾二淨,隨即對懶殘表示謝意。懶殘忽然對李泌說:「千萬不要多言,你能夠當10年的宰相。」李泌聽見立刻站起身子,對懶殘行禮後離去。
一個月後,有刺史到衡岳寺祭佛,沒想到半夜忽然狂風四起,電閃雷鳴, 有一座山峰發生坍塌,滾落巨大的岩石將上山的道路堵住。當下刺史命人用十頭牛套繩猛拉,後面安排數百人使勁狂推,岩石卻依舊聞風不動,反而卡得更加嚴重。由於沒有其他道路能夠上山祭佛,眾人皆在懊惱該如何是好,這時懶殘跳出來說不需要人力,自己可以試著把岩石移走,引起眾人哄堂大笑,紛紛說他是個瘋子。懶殘不以為意地說:「為何要嘲笑我?我只是想試試看行不行罷了。」其他人就笑著同意,看他能夠變出甚麼把戲。只見懶殘對著巨石踩了一下,它就像是被賦予生命般動了起來,隨之往下滾去,發出宛如雷聲的聲響,原本堵死的道路成功開闢。在場僧人見到此景立刻整齊排列,對著懶殘參拜,所有人都喊了一聲「至聖」,面對眾人的敬佩,懶殘沉默不語,他這時只想準備離開這裡。
後來寺院外某天開始出現許多的虎、豹,牠們每天都朝向人類攻擊,誰都拿這群行動自如的猛獸沒轍。這時懶殘出面,他說:「給我一根木棍,為你們將牠們通通趕走!」大家想起過往的奇蹟,就紛紛說道:「連巨石都能移走,虎、豹一定更容易解決!」於是為他準備一根荊木製成的棍棒,其他人就小心翼翼地躲在周圍偷看。沒想到懶殘才剛走出大門,忽然就跳出一隻老虎把他整個人叼走,隨即下落不明。神奇地是在懶殘失蹤後,原本一大群的虎、豹再也沒出現了。
當初離開寺院的李泌在後來如同懶殘所言,他當了10年的宰相,懶殘真是個不可思議的非凡人物。
(事據《甘澤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