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老人的劍舞高深莫測。(圖片來源:Adobe Stock)
唐朝高官黎干外出時,為了面子命令部下出手打退拄著枴杖的老人,沒想到打在他身上卻毫無反應,後來老人在黎干面前展現出高深莫測的刀光劍影……
高深莫測 蘭陵老人
唐朝時期,黎干身處京兆尹的高位,恰逢曲江地區的人們進行塗龍求雨,聚集了上千人圍觀,而他也前往那裡。
黎干抵達現場時,面前有一位拄著枴杖的老人絲毫不迴避,逕直面對他。看見此舉,黎干隨即命令部下出手打退老人,卻像打在一個鞔革上似的,老人毫無反應地掉頭就走,僅剩呆愣在場的其他人目送他離去。
「這個老人不同尋常!」是黎干第一時間的想法,於是對坊間的一名年老差役下令尋找老人的蹤跡。老差役一路循線追蹤,追到蘭陵里南面的一扇小門時,突然聽見老人大喊:「我受到如此巨大的汙辱,準備一些熱水,我要洗一洗身子!」直面而來的壓迫感嚇得老差役拔腿就跑,趕回黎干面前呈報此事,令黎干感到有些驚恐,立刻更換一身衣服,與老差役一同前往老人的住處。
由於天色漸暗,老差役直接進入其中,告知對方京兆尹黎干登門拜訪。打開門後,黎干相當謹慎地走進去,並率先拜會老人,他說:「方才是我沒看出老人的身份,真是罪該萬死!」老人先是表示驚訝地說:「誰將你帶來的?」隨後帶他走上樓內。
黎干深知此事自己理虧,於是緩緩地解釋:「我這個京兆尹沒有當好,僅為了我的尊嚴,而丟失做官的原則。你老人家隱身於人群之中,我也沒看出你的身分。如果你以此怪罪於我,那可就有些沽名釣譽了,實在有些不講義氣。」老人笑了笑表示是自己的過失,於是吩咐僕役擺設酒席招待,黎干與老差役都入座其中。
刀光劍影 如同閃電
幾人把酒言歡,一路喝到夜深人靜之時,老人開始談起養生之道,以言簡意深的話語對2人訴說,讓黎干聽得相當敬畏。聊到一半,老人說:「老夫懷有一技,想為京兆尹表演一下。」隨後走進一間房內整裝待發。
經過許久的時間後,一身紫衣打扮的老人走出來,手持一把長短不一的七口寶劍,開始在中庭內起舞,劍舞之中劍起劍落,揮出的軌跡如閃似電。過程中有一把短劍時不時出現在黎干的身旁,令他一邊叩頭跪拜;一邊不寒而慄。
過了一會兒,老人將手中的劍仍在地上,剛好形成北斗的形狀,並對黎干說:「我不過是測試你的膽量。」黎干繼續先前的姿勢對老人說:「我的性命是你老人家給予的,今後希望能為你老效勞。」老人僅回答:「我看你的骨相沒有道氣,所以還能教你,等到以後再說吧!」語畢便拱手走回房內,結束這場驚心動魄的插曲。
黎干返家後,感覺自身氣色有異,於是拿起鏡子一照,赫然發現自己臉上的鬍子不知何時被削去一寸多。他於隔天再次拜訪老人,不料卻僅剩一間空蕩蕩的房子,高深莫測的老人已不知去向。
(事據《酉陽雜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