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前332年?-前257年),戰國時代軍事家、秦國名將,兵家代表人物。(圖片來源:公有領域)
在中國歷史上,諸多戰功赫赫的名將出生入死,為一代王朝的立下汗馬功勞。然而,他們本可頤養天年,享受清福,但為何有些人在晚年時卻病魔纏身,甚至是不得善終、家族滅絕?還有的名將則傳出墮入了地獄,飽受煎熬。此文就為大家說說最令人唏噓的戰國白起將軍的故事,讓大家瞭解這一位出入於戰場的將軍不為人知的一面。
白起(前332年?-前257年),戰國時代軍事家、秦國名將,兵家代表人物。白起擔任秦國將領30多年,攻城70餘座,殲滅近百萬敵軍,未嘗一敗,被封為武安君。白起一生有伊闕之戰、鄢郢之戰、華陽之戰、陘城之戰和長平之戰等輝煌勝利。《史記正義》中記載:「言能撫養軍士,戰必克,得百姓安集,故號武安。」《千字文》中有句話曰:「起翦頗牧,用軍最精」,說的正是白起跟廉頗、王翦、李牧這四人,最會用兵,故並稱為「戰國四名將」。
在長平之戰中,秦昭襄王得知趙括擔任主將後,暗地派白起接替王齕擔任主將。在主力被圍困且斷糧了四十六天後,趙國40萬士兵向白起投降。白起與手下將領商量後,認為趙國人民反覆無常,像秦先前攻下上黨,該地百姓卻全部跑回趙國去了,因此謀劃要殺掉這些趙國士兵,以免未來再生事端。
最後,白起採取欺騙手段,命令手下士卒只需要留下年紀小的240趙國士兵,以放回趙國報信,其餘降兵必須得通通殺光。長平之戰前後斬殺趙兵45萬人,趙國上下一片震驚。戰爭結束後,當秦軍清掃戰場收集頭顱,還發生因為頭顱實在是太多了,結果竟堆積成臺,並取名為「白起臺」。
其實,除了「白起臺」,白起的「高戰功」,從學者梁啓超的一段分析,就能看得清楚,即:整個戰國期間共戰死兩百萬人,白起據二分之一!這話是說,王翦、廉頗、李牧等名將的殲敵戰功,合起來都沒有白起一個人多,可見白起的戰果。所以,有學者為此感慨:難怪白起能位列戰國四大名將之首,成戰國第一名將!
不過,這樣的戰國名將,最後下場及後續的傳說竟令人咋舌。
長平之戰後,因為白起跟秦昭襄王在攻打趙國的問題上爆發了衝突,加上前方秦軍戰敗的消息接踵傳來,引發秦昭襄王震怒,遂命人驅逐白起。當時白起走出咸陽西門十里路,抵達杜郵(今陝西咸陽東北)時,范雎告訴秦昭襄王:「白起被流放後很不服氣且口出怨言。(其意怏怏不服,有餘言)」於是秦昭襄王派使者賜給白起一把劍命他自盡。白起當時仰天長嘆,不解自己到底犯下甚麼過錯,竟然落得如此結果。或許是追憶了許多過往,白起過了一會兒才又感嘆說自己本來就該死。原來,白起想起了自己運用欺詐之術,將在長平之戰投降的幾十萬趙國降兵全部都給活埋了。白起認了此事足以死罪之後,就自殺了。
根據《法苑珠林》記載:隋朝開皇十一年,大府寺丞趙文昌忽然暴死,唯獨心上稍微溫暖。家人不敢先入殮。趙文昌隨後又復活了,並告訴大家說,他回來的時候,走出南門,看見有一個人的頭髮浮在一個大糞坑上面。於是,他問引路人,獲得的答案竟是,那是罪惡未了、被囚禁在糞坑裡的秦國大將白起。
另據《高僧傳》記載:咸亨年間,唐朝道英法師住在京兆法海寺時,寺主慧簡法師,早晨看見兩個人,走路憑空不著地,忽然進入道英法師的院中隱沒,才知道是兩個鬼。據道英法師的說法可知,那二隻鬼,是秦莊襄王派來的使者,因為秦王在餓鬼道中餓了很久,請求施食,並且還有從者三百多人,一同來求食。道英法師答應了秦王的要求,隔了一天,備了飯菜,作法施食,秦王果然帶了一批侍從,同來進食,並對道英法師說:「弟子生前罪惡太重,墮落惡鬼道,已八十年未進飲食。」並且指著在座的餓鬼說:「這是白起,那是王翦,都是因為生前殺人太多,一同在餓鬼道中受苦。」
《夷堅志》也有這樣的記載:江南有一戶陳姓人家的女兒長到十七歲,從來沒有讀過書,身患重病快死了。忽然對人說:「我是秦國將軍白起,當年在世時殺了七、八十萬人,在地獄受盡了折磨,最近才獲准投胎轉世為人,但每次投胎都只能做女子,而且壽命不會超過二十歲,今天我的死,是我命該如此啊。」說完就死了。
明人倪綰《群談採餘》一書也記載:「吳山三茅觀,有一次在大雷中,擊斃了一條白蜈蚣,那條蜈蚣有一尺多長,背上有白起二字。」還有《感應彙編》記載:「潘從先的友人阮君,看見屠夫宰殺一隻豬,豬皮上有秦白起三個字。」
由諸多古籍記載,總述可為:白起一次殺死俘虜四十餘萬,結果他被迫自殺,結束了一生,而他在死後,卻又在餓鬼、畜生、地獄三惡道輾轉輪回,受盡無量苦。
《歷史感應統紀》編者對白起死後輪迴三惡道之說作出評論:「自古殺降,無有不身嬰誅戮者,況殺人至四十餘萬之眾耶!反躬自問曰『是足以死』,豈知萬死不足蔽辜乎!」